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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着，顾衍转身就要回去，苏琉玉立刻紧张起来，可怜兮兮拉着他的衣袖，娇声道：“要不……别去了吧！那个疯和尚好吓人！”
“殿下在害怕什么？”
“什么害怕什么？”
很明显，就算顾衍能看出来，苏琉玉也是不打算承认的。
见状，顾衍也不好再问。
两人并肩在大殿中穿梭，每一幅壁画，苏琉玉都看的很是认真。
突然，顾衍问道：“殿下要不要求点什么？”
苏琉玉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心无所求。”
“如此，殿下是不信鬼神吗？”
明明自己就是魂穿而来，对于鬼神之说，苏琉玉自然是相信的。
停下脚步，她意味深长的看着顾衍道：“鬼信这种事情，虽然信则有之，不信则无，但我……不想信也是不成的……”
此时的苏琉玉目光空旷，看着顾衍的时候，那种怅惘的感觉，深切的传到他的心里。
就像……就像两个苏琉玉……
“两个？”顾衍失声道，“两个？”
一瞬间，不止顾衍严肃了起来，连苏琉玉都如临大敌。
两人对视半晌，忽听庙中乐声奏起，不知从何而来。
弹奏的像是一曲战歌，只听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如同这两人之间的气氛。
突然之间，就在琴声达到最高点时，“铿”的一声，一切，归于沉寂。
良久，苏琉玉先开了口。
“这曲子倒是不错。”
一说话，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瞬间消融大半，顾衍也不愿僵持下去，淡淡的“嗯”了一声，才继续前行。
只是，虽说表面上两人像是恢复了平静，然而，顾衍仍旧是一副深思神情。
接下来的壁画，苏琉玉都只是草草看一遍就离开，也没心思再去欣赏。
甚至，出来殿群之后，她甚至松了口气。
但，当两人真的走到门口，苏琉玉的脸色再次变了。
“是你？”
她与顾衍明明一路前行，都没见到有人，然而，这个疯僧人不知何时，竟早早等在了门外！
这次，疯疯癫癫的僧人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依旧“嘿嘿”傻笑着。
顺着僧人目光看去，苏琉玉的眼神落到了顾衍身上。
难道，顾衍的命运，也是有变数的吗？
毕竟是个男人，顾衍胆子还是要大一些，想都没想，他就抬脚上前，直奔僧人而去。
苏琉玉心里一惊，忙伸手拉住男人，眼巴巴的看着他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问问，这个僧人到底要干什么？”
“别去，”苏琉玉的目光里，带了少许哀求，“我们走吧！”
没有原因的，她有些害怕。
害怕那个僧人说出未知的话，害怕会面对未知的事情。
她眼里的惶恐太过，顾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跟着她一起，掠过僧人。
然而，即使已经出来，苏琉玉仍旧觉得，内心深处有些不安。
“国师大人今日有别的事情吗？”
“暂时没有。”
“不如我们去上柱香吧。”
顾衍是个行动派，当即转了方向。
“上香，得往这边走。”
乖乖的跟上他的脚步，走了很远一段小路，蓦然抬头，苏琉玉才看见，前方香客熙熙攘攘，热闹无比。
而回头望去，方才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令人生疑。
只是，心底的惊悸告诉她，方才不是梦。
“殿下不是心无所求？”
言下之意，是问苏琉玉，为什么突然想来上香。
略加思考了一下，苏琉玉实诚的说道：“来寺庙中，不上香总归是不心安。”
说完，二人各自捐了香油钱，领了一大把香，排在了人群队伍后面。
观察了半天，苏琉玉才悄悄说道：“这里的人虽然多，但大多穿着显贵，大瑞庙，其实就是个贵族庙吧？”
“殿下聪慧。”顾衍的眼里不无赞赏。
但苏琉玉一点也没开心起来，依旧好奇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都说了是驱鬼，”顾衍压低了嗓音，面上还带了笑意，“殿下难不成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
嘟嘟囔囔的转过身，看到前面长长的队伍，苏琉玉有些泄气，但只能乖乖呆在这里。
突然，苏琉玉猛地扭过头，目光闪闪的盯着身后的俊颜。
“国师大人身份尊贵，能不能……插个队？”
一手扶着苏琉玉的脑袋，顾衍直接将人转回原位。
“站好。”
希望破灭，苏琉玉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待。
好不容易到他们的时候，都快该吃午饭了。
苏琉玉倒是毫不含糊，安安生生跪下奉了香，起身就将位置让给顾衍。
这男人随性了许多，虽是两手持香，但却只是简简单单深鞠一躬，再无别的动作。
旁边敲着木鱼的小和尚，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在乎顾衍怎么上的香。
“要在这里吃斋饭吗？”
此时，苏琉玉正好饿的前心贴后背，一听斋饭顿时两眼放光，“在哪里？”
“跟我走。”
自打进了寺庙，这是头一回，苏琉玉如此放松开心。
走路都轻快了许多，远远看着，离蹦蹦跳跳也相差不远了。
正走着，苏琉玉突然听见，身后像是有人在喊她。
“长月公主！长月公主！”
来人的声音不大，然而也不算小，因此，有些香客顺势抬头，到处寻找着声源。
索性站在原地不动，苏琉玉等待着那人前来。
近前了，她才看清，喊她名号的人，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夫人。
夫人提着裙踞一路小跑前来，面上都出了汗液。
见苏琉玉停下脚步，那夫人才渐渐慢了速度，等到两人会面时，夫人的精神俨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见过长月公主，臣妾是朝中太尉，叶垣的妻子。”
不由自主的，苏琉玉看向了顾衍，眼里是明明白白的疑问。
微微侧了身，顾衍轻声道：“叶垣，正四品职位，官居太尉。”
“幸会。”朝夫人点点头，苏琉玉有些好奇的问道，“夫人怎么认识我？”
“长月公主医术超群，如今，整个古华国，说不定都在传唱公主盛名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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