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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支支吾吾，再说不下去。纪烊轻笑一声，顺口接到：“否则便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若单单只是不得好死，威慑性还没有那么大。
担加上“断子绝孙”四字，几乎无人敢违背誓言。
果然，两个盗贼犹豫了很久，才勉强开口。
“今日我二人在此立下誓言，若是……若是再回来王城，便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越说下去，二人的声音越是微弱。
到此刻为止，这件事总算有了结论。
两名盗贼拿钱走人，众人也逐渐散开。
离了很远，还能听到有人在谈论。
“王城也不安全啦……”
不知为何，苏琉玉总觉得，这话的含义，不仅是如此。
正低头沉思，纪烊突然出声：“长月公主果真好心胸，这种人都能放他走？”
“不放他走又能怎样？”苏琉玉淡淡道，“这铺子又不是你的。”
“那他给钱你为什么不要？闹腾这么大会儿图什么？”
翻了个白眼，苏琉玉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钱并不是我该拿的，还给人家自然是最好。”
“你不要我要啊！你凭什么抢走我的！”
“因为你在众人面前跟我是一伙儿的，你不要脸，最好不要连累我。”
随着她渐渐走远，苏琉玉的声音也逐渐消散在风中。
空余纪烊一人站在原地。
良久，这人才无奈苦笑一声，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他们两个，好像一直都是在相反的方向……
“啪！”
昏暗的地牢内，一名狱卒手持藤鞭，沾了沾旁边不知名的水，猛地抽在了地上。
“这里面的浓盐水，辣椒水，或者，合欢水。”
小欣的表情惊恐起来，本就被藤鞭吓到的神色更是扭曲。
见她这样，女狱卒才满意的点头道：“你喜欢哪一个？嗯？”
说是问，但，其实小欣根本没办法说话。
身下，是狱卒特意为她准备的老虎凳，已经是叠了三层了，小欣早就痛苦的无与伦比，更别说嘴里还含着苦参片。
苦参片这种东西，若是吃的少，只能起到提神的作用，可若是吃的多了，人的脑袋，尤其是嘴，都麻木了，连说话都会成问题。
“来人！将她嘴里的苦参块扣出来！”
很快有人出现，向着小欣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走进。
随后，那人无比凶狠的伸手，一把掐住了小欣的脖子。
“咳！”
猛地咳嗽一声，小欣顺势将嘴里的东西吐出。
“这下，你总能说话了吧？”
狱卒上前，手中藤鞭缓缓动作，从小欣的脸颊处开始，一点一点轻柔抚动。
只是，这人的脸色，越看越是阴冷。
最终，藤鞭停留在下巴处，将小欣的头微微挑起。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不知是苦参的缘由，还是小欣本就虚弱许多，她说话时，总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想死？只要你画押，说不定，我会满足你，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说着，狱卒缓缓凑近小欣面前，饶有兴趣的盯着这张苍白小脸。
“呸！”没等狱卒有所反应，小欣啐了一口血水，“就凭你？姑奶奶……好歹是公主身边的人，你这种杂碎……咳咳……”
话未说完，小欣便咳个不停。
狱卒一抬手，再次叫人。
“再加一块。”
“这不合适吧？万一这女的出了什么事儿……”
“那就加个薄的！”
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声，狱卒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小欣。
“ 哈！”小欣冷笑，“你以为我会……怕吗？”
“不急，”吹了吹自己长长的指甲，女狱卒悠然说道：“等等东西来了，姑娘再说也不迟。”
“便是来再多，姑奶奶依旧是这句话！”
狱卒拍手称赞，“好志气。”
很快，狱卒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东西，你还认得吗？”
睁大了眼睛，小欣仔细看了半晌，才惨然笑道：“你们这群人，连畜生都不如！我心上人给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认识？”
“啪！”
狱卒再次猛地一甩鞭子，惊得小欣瑟瑟发抖。
“就你这种货色，也能找得到男人？”
“呸！”
又是一口血水喷出，直直落在女狱卒的脸上，小欣这才说道：“像你这种人，自然是无人青睐，你别是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吧！”
“你！”
狱卒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连暗处隐藏的人身体都开始抖动，像是在默默的笑。
一瞬间，女狱卒举起藤鞭，就要狠狠的抽下去。
“等等！若是打出了伤痕……”
“闭嘴！”女狱卒越发生气，“我做事，何时轮的着你置喙？”
男人悻悻退下，到了拐角处，他才狠狠吐了口口水。
“呸！臭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而牢房里，女狱卒拿着小瓷瓶晃悠了半晌，才淡淡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等弘培盛过来，可那又如何？”
小欣冷冷的盯着她，什么也不说。
两人对视半天，女狱卒再次笑出声来。
“你以为你能活到弘培盛过来？真是天真的小姑娘啊……”
说着，当着小欣的面，狱卒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纸包，一层一层慢慢悠悠的剥开。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要杀要剐就快点！磨磨唧唧的，耽误你姑奶奶的时间！”
“若你早早画了押，想换种死法又有何难？”说着，女狱卒再次拿起那张纸，“要吗？”
小欣神情愤恨，死死的盯着狱卒，不肯说话。
狱卒忽的再次开口，自说自话。
“听说过鬼草吗？据说，每一个用过鬼草的人，都十分感激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你猜猜看，为什么？”
“你想吃就吃，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艰难的将头转过去，很显然，小欣不愿跟她多说。
女狱卒确是丝毫不介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粉末，随后，将粉末缓缓倒进瓷瓶里。
“不不不，这可不是给我吃的，”狱卒依旧笑得阴冷，“这个瓶子是你的主子，长月公主给你的，若是药粉在这里面被查出来，你说，你的死会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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