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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关键词条查看，看到网络上有非常多关于顾川久一声的信息，有些信息甚至是好几年前的，这种信息显然不好伪造，只有可能顾川久的确是医生。于是厂长犹豫了。
他最近真的被这些村民的指控弄的头大，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这个场子就白开了，还会背负几个亿的负债，他承担不起。
经过再三的考虑，厂长为了未来的发展只能妥协。
“好，我现在打开录音，你跟我保证进去以后绝对不会乱碰东西，我就亲自过来带你们进去看一看。”
“我们厂房的所有建设和生产都是合规的，绝对不存在说什么乱排放导致污染环境，村民患病之类的。”
“我们根本就不怕人进来看，只是有些无良记者进来看就看还喜欢乱动、乱说，乱报道，就为了他们的爆点，所以我们不太喜欢他们来。”
厂长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一边往门口这边走，一边非常冤枉的这么讲述着。
就顾川久来说，他听起来这个厂长的确是遭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似乎这个场子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在商场上混迹，若是没有一点手段，和逢场作戏的演技，怎么能立足，他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不一会厂长就到了，看到顾川久和报道里面长相没有什么差别，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是记者冒充的，应该是本人。
“顾医生您好。”厂长看到人后就挂断了电话，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对顾川久叫道。
顾川久对他的意思性的回应了一个笑容：“厂长您好。”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这边排放污水和排放气体的处理设备，这些设备都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经过处理之后这些排放出来的气体几乎是没有味道的，这些污水也绝对不会造成土地污染什么的。”
厂长一路带路一路讲述着情况。
“这里的土地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我们真的不知道，能够肯定的是一定和我们没关系。”
“我们用我们处理好准备排放出去的那些污水做过实验了，就算是用直接用这些水灌溉种出来蔬菜瓜果也绝对不可能会吃出苦味，绝对是别的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顾川久在旁边只是微微恩了几声，算是对厂长表示他听到他说的这些内容了，否则厂长自己一个人长篇大论的说也不太好。
乔麦麦在旁边一直看着厂长说话时候的表情，觉着这要是装出来的，这个厂长简直就是被办厂耽误了的奥斯卡影帝了。
他去演戏绝对比办场子有前途多了。
很快顾川久和乔麦麦他们就被带到一个大的厂房门口，这个厂房比其他厂房面积小一点，高度高一些。
乔麦麦和顾川久走进去之前只能隐约闻到一股臭味，等走进去了，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如果说这里面的东西直接排放出去，对人体绝对是会有损害的。
厂长看顾川久和乔麦麦都皱着眉头，马上跑到旁边小柜子里面拿出来几个蓝色的那种医用口罩。
“来，这里面味道大，最近口罩不太好买，我们也没有多余的N95口罩，就算是有都得省着点给员工人们用，希望你们理解一下，你们就随便用这些普通的医用口罩的挡一挡吧。”
“你们可以好好看看我们处理污水和废气的设备多大，又多新，这个设备花了我们好几千万，它们一直都是24小时在运转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污水和废弃不能及时的处理排放的事情，也从来不偷排。”
顾川久和乔麦麦每个人都戴了两个医用口罩还是觉着味道很大，不过比刚才没戴的时候多少好了一些。
乔麦麦虽然是个学霸，对的医学方面的事情懂的比较多，对这种工厂里面的仪器一窍不通。
合规不合规，有没有什么猫腻都看不出来。
现在只能靠顾川久来辨别，这个厂房里面的排污设备是不是没问题了。
顾川久在这些仪器旁边转了几圈，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问题。
之后厂长又带着顾川久和乔麦麦去另外一个厂房，那里面的味道明显没有之前那个厂房大了，甚至可以说味道细微到闻不出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乔麦麦和顾川久会觉得有味道，是因为刚才从那个厂房里面熏太久了，嗅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顾川久把口罩摘了，呼吸一下就顺畅了，看着里面已经被处理的几乎和清水没有什么区别的污水，略有所思。
乔麦麦看顾川久拿了口罩也是马上把口罩摘了下来，同样觉着非常身心舒畅，这里的环境并没有让人觉着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按理说这些水被排放出去，的确不应该造成那么大的影响，除非，水没有味道，但是里面某种物质还是不达标。
当然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他的确是看到了好些盆栽都被种在附近，而有一根管子从这个水池里面拉出去，应该是平日里的确会用这里的水尝试灌溉。
如果这个水真的对土质影响那么厉害，只是渗透，整个镇子附近的所有田地山林都被影响，那直接被灌溉的蔬菜水果应该更严重才对。
如果说场子牌无设备没问题，村里土地又实实在在的确是出问题了，那么还有一个可能……
顾川久深吸一口气。
“你们最近厂房生产单子多么？是否可以抽出一天两天的时间，暂时停产？”顾川久试探性询问。
厂长愣住了。
“停产？为什么？”
顾川久不是来看他们的排污设备的么，怎么冷不丁就要他们停产了？
难道顾川久看到这些仪器以后，还是觉着的他们厂房不合规，村里那些怪病都是因为他们厂子？
那一两天停产怎么可能产生什么作用？
厂长的脸色变化被顾川久看在眼里，虽然他没有说话，顾川久也大概知道厂长在想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是在想，你们这些污水和废气肯定是对人体有害的，但是你们处理之后应该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村里土地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我在怀疑是不是你们排污设备连接的管道，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导致没有妥善处理的污水渗透到土壤里面，日积月累从而影响了整个村子周边的土地。”
顾川久这么解释完，厂长脸色再次微微变了变。
他之前一直觉着自己什么都做的非常完善了，问心无愧，从来不觉得自己场子有什么问题，是那些刁民在胡搅蛮缠。
但是现在被顾川久这么一提醒，他忽然在思考是不是这套设备在安装的时候那边的人就没有给安装好。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地方漏水，那这些污水的确是会影响到周边的土壤的。
他开始害怕该不会真的和顾川久说的一样，是因为设备安装的时候就有问题，导致村民土地变质，种植的所有庄稼和水果都有问题。
那他罪过就真的大了，这个责任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一时间，厂长拧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脑海里不断想着如果真是他们厂子的问题，他场子该不会直接就完了吧。
乔麦麦和顾川久两个人看着厂长这副表情，对视了一眼。
“厂长，你也不用太紧张，顾医生只是说一个可能性，你如果方便的话，尽快核查一下比较妥当，如果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了再查，你的场子会更麻烦。”
“如果你现在自己自查出来，尽快去和村民们道歉赔偿，主动认错，也许你的场子还能保得住。”
“毕竟如果是设备安装没有到位的问题，你们是可以去告设备的厂商和他们索赔的，是他们没有给你们安装好，你们的责任不会太大，很多人都能理解的。”
厂长听到乔麦麦这么说，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很清楚如果说真的是排污设备管道漏了，往土壤里面渗有害污水，那么时间长了就不仅仅是这个村子附近土壤被影响，早晚会继续扩散到附近村子里面去。
的到时候附近村子里面的人也联合起来聚吧他，上面下来的人，早晚会想到这一点，勒令他们停产排空污水去检查管道，到时候再解释自己不知情就彻底陷入被动状态了。
“好，我知道了，为了解决我们场子当前的困境，在这个订单结束后，我会停止生产，对排污设备进行自查，大概会在明晚出结果。”
“这是我的名片，你明晚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询问情况，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问题，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想办法给村民们赔偿，以表达我的歉意。”
“在此期间还希望你们可以保守这个秘密，暂时不要出去外传。”
厂长说的非常诚恳。
顾川久和乔麦麦一起点了点头。
“只要你自己非常重视这个问题，也有配合解决的诚意，哪怕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你们有关系，你的场子绝对不会有问题。”
顾川久这么说了一句，好让厂长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不然压力一大就容易逃避责任，一想逃避责任，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那么对谁都没有好处，甚至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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