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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司空和碧舸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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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带着凌彻往炎冰洞的方向走着,到了炎冰洞,便预示着即将真正进入了药王谷,因为炎冰洞正是凡界与仙界交合之处所产生的奇景,也正因此,此处的仙泽也较为浓郁。

    原本司空只是从炎冰洞附近经过而已,却未曾想却出现了一样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小孩子走路总是喜欢东看西看的,更何况凌彻第一次来到药王谷,自是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不已。所以在行经炎冰洞附近时,小孩子便看到草丛有一块掉落的东西,于是便便挣脱了司空的手跑去捡了起来。

    “父亲,这有一块令牌,也不知是谁掉在这儿的。”凌彻将捡到的令牌在手中晃了晃。

    而司空看到令牌的那一刻,仿佛刺中了哪根神经一样,赶紧走上前去将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最后确定无疑之后,眼泪便侵占了眼眶,忍着泪,对站在地上的凌彻说:“凌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去哪儿了吗,现在可能我们能够找到她了。”

    凌彻半天没反映过来,不过一块令牌而已,怎么就会知道娘在哪儿呢。

    “父亲,我知道你很是想念娘亲,但是仅仅因为一块令牌就做出这样的判断,实在是太不成熟理智了。”凌彻耿直的说道。

    司空也被他这一说弄得不知所措,而后司空便说:“是真是假,父亲都要一试,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

    凌彻便说:“我也希望能早日见到娘亲。”

    司空一直没有跟凌彻说碧舸跳崖的事,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劝服自己,为何他找遍了整个悬崖,河流也翻遍了,就是找不到碧舸的任何痕迹,他一直再寻找她的消息,只是却没有任何音讯,此次能找到这块令牌,他便坚信,她一定还活着。

    昔日他将这块令牌给她时是怕她迷了路,没想到现今他却通过令牌再次找到与她之间的联系,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司空再没有心思带着孩子慢慢走去万花峰,将凌彻抱在怀里,便往着万花峰方向飞驰而去。

    到了万花峰以后,司空将凌彻安排睡下后走到房外,看着天上星辰,一切似乎都还在昨日,他和她也是在此看着满天繁星,她说:“师父,这的星星比白岩神山上的看着好看呢。”

    而另一处,碧舸早就醒了过来,看着这满天的星星,不由得想起当年还说星星好看的话。须臾数年,想忘掉的却时时刻刻涌上心头,成为忘不掉的片段。

    清晨,阳光洒落大地,昨夜赶到之时,凌彻已经睡了过去,今日一推开门便看到漫山遍野的花草,开心得一直跑来跑去,恨不得立马跌落花丛中,来个亲密接触。

    “父亲,好多花啊,真漂亮,比白岩神山上的花都好看。”凌彻开心的说道。

    “你喜欢便好,一会儿父亲有事要和众位叔伯商量,便让侍女带你去玩好吗?”

    小孩子玩心本来就重,听到能玩自是开心不已,哪还管你要不要做什么。便答了句:“父亲不必管我,我有侍女姐姐照顾,定不会让父亲忧心的。”

    司空笑了笑,便让侍女将凌彻带去谷里玩去了,今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万万不能耽误了才是。

    “司空上仙。”说话者是药王谷主,看到司空来了,便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药王。”司空礼貌性的回复。

    宴会还未开始,众人便就寒暄,司空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白岩宫受到邀请,作为掌门人之一,他自是不能推辞不来的。只是这样沉闷场合他觉得没必要让小孩子陪同他一起受罪,便让侍女带着他去玩了。

    名为赏花,其实不过是仙界为了巩固统治而特地安排的一个宴会罢了,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广交朋友罢了,又有几个是真为赏花而来。所以即便是司空,也不喜这种场合,而众人也深知他心性淡泊,也从未有人多同他相交,都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下罢了。

    宴会会持续半天,所以这期间若是有急事需要赶回去的人便可自行离开,无需向谷主告别。所以宴会开始没多久,司空便将凌彻带走了,而可怜的小凌彻还没玩够,却也只得跟着自己的爹走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了一个计谋,就差守株待兔了。

    碧舸躺在花丛里,闻着花香,感觉整个人身心愉悦,疲劳散去了大半。这是万花峰的一个角落,是不会被人发现了的,所以她尽情的玩了许久才离开,一路走回了药王谷的入口处,正当准备拿出令牌出去的时候,碧舸发现自己将令牌弄丢了,懊恼不已,但是也只得认命了,反正自己不用令牌也能出得去,只不过可能会被发现而已,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便准备施法离开。

    却在这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姑娘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碧舸回头,对方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所以她转身之时并未看见那人长什么样。看到那人手中拿着的令牌,碧舸便说:“谢谢,这是我不小心掉的。”

    而下一秒,当她抬起头时,瞬间整个人的脸都白了,连忙转过了身,作势便要跑。

    只是哪能由着她,司空一把便将她抱在了怀中,用及其致命的声音说:“跑了这么久了,还要再跑吗。”

    碧舸全身都是僵硬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呆呆的被司空抱着。

    过了许久,她才挣脱了司空的手。用发抖的声音说着:“我没想到还会遇见你,也没想到会在此与你相遇。”

    司空早就泪眼婆娑,“没想到,是没想到还是从未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若真想见,怕是这么多年,也不会躲着我到现在。”

    碧舸一言不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而另一边司空却继续痛苦的说着:“若是真觉得愧疚,当日便也不会跳下悬崖吧。”

    “我……我只是不想……”碧舸愣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司空便接着她的话说:“只是不想拖累我,怕连累我的名声受到影响,只因我是你的师父,而你却生了我的孩子,是吗。”

    碧舸听到此便哭了,边流泪边说:“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只能躲避,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司空看着她这样也是心痛不已,便说:“这一切不关你的事,比起你是我徒弟这件事,我更在意的是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当日我将他带回,不过是希望他能避免其他不必要的伤害,也是希望通过她来将你留下,却未曾想你就跳下了悬崖,若是知道那样,那天看着你飞身而去之时,我便不会让你离开,也不会让我遗憾这么多年。”

    碧舸不想否认她听到这些话很感动,但是她始终无法逾越自己心里的那条鸿沟。“我始终无法释然,我怀有了师父的骨肉,还将他生了下来。我不想让你成为众人非议的对象。”

    司空便说:“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太多,却从未考虑过你自己,纵使你生了我的孩子,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的存在,不应该成为你无法直视我的阻碍,而是更应该成为你我之间的联桥,能让我们更加认清彼此。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所以你才无法看透全局。我很幸福,有了你给我生下的孩子,从未有人非议过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母亲是碧舸,是我坐下的二弟子,孩子也知道,他总是很期待能见到自己的娘亲。我从未告诉他你跳崖的事,所以这次你不要再逃跑了好吗,我怕这一次你走后,我真的再也抓不住你了。”

    碧舸没说话,早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原来她一直以来想要拼命保护他的名声,却是在他看来毫不在意的事情,为此她还险些让自己的孩子永远失去自己。想到此,她便觉自己活得不够解脱,伴着尘世的杂念太多。

    于是她便对司空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下吧,我暂时有点无法接受这一切。”

    将司空手里的令牌拿了过来,施法离开了药王谷,一路飞身而去。

    司空并未去追逐她,他相信,这一次将这些话说与她听,她会想通的。他只怨自己当日为何不将这些话说给她听,那样也许他们也不会错过了这么久。他和她,一个太过冷静,一个太过倔强,也是让人抓心得紧。

    而此时的凌彻也去抓兔子回来了,一脸天真的问:“父亲,你见着娘亲了吗?”

    “见到了,你娘亲她很好,很快她就会来见你了。”司空开心的说着。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父亲真是说话算数,说只要我能抓到一只兔子,娘亲就会回来了,果真没有骗我。”小凌彻高兴的说着,还特地将手里的兔子举起来给司空看。

    司空宠溺的摸着他的小脑袋,然后将他抱起,连同那只兔子一起,然后飞身往白岩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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