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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怎么啦？又没打没骂……也没有反对你们的事。”“外面那么多人要他的命，你们却把他送了出去……还有比这更让人寒心的吗？”
“我们也有苦衷，我们也不欠他的。”
“苦衷？”司凌云笑了笑，“我的离开，也有苦衷。再见！”
司凌云挣脱了妈妈的怀抱，向门外走去。
火凤凰要去追，让司帝制止了。
“她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不要紧。”司帝安尉着说，“现在人类正在大战，我们正是敌我双方都想争取的力量。我们一日没选边站，丫头一日就是安全的。”
“那也要吃好多苦……”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人生必需的经历。”
……
……
灵力波动传到长安城时，抱朴的老怪们正在小餐厅用膳。
涅??境的老家伙们对吃的欲求不高，数月不吃不喝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今天的午餐，老家伙们倒是很难得的聚齐了。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自然是境界最高的欧阳明天，他感受到一丝异样，把筷子一扔，说了一声：“出去看看！”
众位师弟先是一愣，然后感受到灵力波动，一溜烟地上了抱朴山的最高处。
“好大的一只鸟，是妖修吗？”
“爪子下面还有一个人，这样也行？”
“没有感应到雷劫，不像是有人要飞升，难道是上界有神仙下来？”
“你傻呀，那就是一只大鸟，那是什么神仙。”
“十几年前有生灵乘水龙降落在临屯郡，现在又有生灵乘大鸟飞升……很多事情已经游离于教典之外了。”
“那只鸟是谁？与司帝有关系吗？那有鸟下面的那个人，怎么有点像小师弟……”
“不可能。司家一对有出息的儿女我们都熟，不可能这么快就飞升的。”外院大主教曾桐梓否定了这个观点。
“要不我们派人去妖域问问？”
“问什么？去拍马屁吗？迟了些吧。”
一众师弟意见纷纷，灵识最强的欧阳明天倒是沉吟了起来。
当然，最后一众师弟还是要求师兄解惑：“师兄，你怎么看？”
欧阳明天抖了抖胡子，眼睛还望向云霄之外：“有些看不清。那只大鸟很像是一只孔雀，那个人确实有点像小师弟……我也看不准，我去一趟皇宫。”
皇宫有何太后，圣人境的修行者，欧阳明天半步从圣的境界，自然是有所不如。
……
……
在这场纷乱之中，很少有人能看清楚，何太后就是这很少人中的一个。
下了早朝，何太后正在给恒帝讲述朝堂中的一些琐事……
波动传来后，何太后一把抱起恒帝，上了未央宫的观星台。
“原来是只孔雀！”何太后笑了笑，又指给恒帝看，“那是你老师和师母。”
“老师？”小恒帝用胖胖的手挠了挠鬓角，“是钱老师吗？他怎么变成鸟了？”
“不对，变成鸟的是你师母，你钱老师正在鸟爪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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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为什么呀？老师会有危险吗？”
“我也不知道，看看吧。”
“奶奶能去救他们吗？”
“你师母比奶奶还厉害，不用救。至于你老师，就算是我想去救，也来不及了。”
“师母为什么要抓着老师飞那么高，难道真不怕摔死吗？他们是想一起上天堂吧？”
“这个事情奶奶也不知道，但愿吧。”
“奶奶，老师是个好人，我都想他了。”
“你老师不是曾经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人？”
“奶奶——天天说自己是好人的人，反而可能是个大坏蛋，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那小子敢于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就不算太坏。”
“不算太坏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真是坏人？”恒帝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不对，奶奶不会找一个坏人当老师。”
“好人与坏人，还真是很难一概而论。一个人可以分为几个方面，同一个人不同时段，对不同的人都有可能是不同的结论。有时是好人，有时又是坏人；对某些人是好人，对某些人又是坏人。”
“我明白了，老师对我来讲是好人，这对吗？”
“嗯，算是吧。”何太后一边逗着孩孙，一边还望着云霄之上，“如果你不学他的那些骂人之语，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骂人的话大人们都不爱听，可有时说起来是真解气……”
“掉下来了！”
恒帝一句话没说完，何太后情不自禁地插了一句。
“奶奶——是老师掉下来了吗？”恒帝也是一惊，眼睛直直地望着大鸟消失后的云层。
“嗯，好像是的。”
“那老师会摔死吗？我有时候站着摔到地下都会很痛。”
“要摔死他，那可真不容易。”
“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猜的。”何太后指了指天空，“我们看着就是。”
“可是我看不着呀。”
“哦，对了，看不着，等你长大之后就看得着了。”
“奶奶，那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可以。”何太后笑着说，“现在他在自救，往下掉的速度慢了很多。”
“慢就不会摔死吗？”
“这个自然，只要掉下来的时候足够慢，自然就不会摔死。不过，好像还是不够。”
“奶奶现在能救下他来吗？我可听说了，老师对于朝廷可是立过功劳的。”
“不用我去救。如果他真会摔死，你师母自然会救他。”何太后笑着又直播了一句，“掉到云层之下了。不对，还有两只鸟……你老师被两只鸟给救了。”
“那就好。没死就好，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见面。”恒帝愉快地笑了。
……
……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太监就来禀报，抱朴学院红衣大主教欧阳明天求见。
钱少少是抱朴学院的小师弟，抱朴学院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见过太后，见过恒帝——”欧阳明天长揖为礼，表示了晋见。
“不必客气。”何太后笑了笑，举手示意坐下说话，“倒是我要恭喜抱朴了，你们学院出了一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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