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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是啊，李医师最近怪怪的，走来走去好像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周曙光也凑过来搭了一把嘴。
“行了，回去工作吧，李医师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王主任也就没有再继续和我们说下去了，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李医师真的只是在血库里晕倒了这么简单？”
他看着王主任走了之后，这才转过来问我。
“是啊，你刚刚不是才说相信我吗。”
既然刚刚那番话已经说了出去了，这时候我就不好突然之间将真相告诉他了，只好继续顺着刚刚说的话继续说下去了。
况且告诉这家伙目前的情况，他也不会明白，这家伙是很聪明，但是对这些超自然怪力乱神的事情无法接受。
龙正明也没有怀疑什么，听完我解释之后也点点头，让我好好照顾李医师，我估计他这几天还在苦恼着到底这三个病人的胸腔里面都存在的那些黑色东西到底是什么吧。
“李医师没什么事情了吧？”看着这两个人都离开了，周曙光这才转过来对我说。
“没事了，这事情不要到处乱说。”我马上对他说道。
“我肯定知道啊，你看我刚刚都没敢乱说话了，不过真的好邪门啊，我们这样怕不怕下一个轮到我们啊？”
周曙光的样子有点害怕了，我知道他的那种好奇只是对什么东西都八卦一下，流于表面的那种，并不是马润那种。
换句话说，当他开始深入了解，发现这事情真的很邪门的时候，他是真的会害怕的。
这样子倒是有点像以前的我了。
“我们可能要快点查清楚这事情了，不然的话这些病患不断送进来，我们可管不了多少个。”
我马上脸色就凝重起来。
“你还要查清楚啊，别了吧，我们就此打住不管不就好了，反正我们不吃本地煮鱼，最多劝劝身边的人不吃啊。”
周曙光早上还在和我大谈鬼面鱼的八卦，现在知道是真的反而害怕了，倒是有点叶公好龙的那意思了。
“你这话说的，要是不我不管了，整个急诊科全是他们这种情况，回头吓死的还不是我。”
我倒是马上说了句大实话，这可不是我含含糊糊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
尤其我自己知道我还是避雷针一样的体质，这些诡异的东西只要在我附近出现，总是第一个缠上的就是我。
我可不想又莫名其妙身上冒出什么鱼。
“你自己一个人啊？你行不行啊…要是我能帮上忙你就告诉我啊。”周曙光一听到我要自己一个人搞定这事情，好像有点不放心一样，反倒是说出了我意料之外的话。
倒不是说我真的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只是我以为他会害怕地赶紧逃走，没想到他也有这么重友情的一面。
“行吧，那你帮我重新仔仔细细打听一次，关于这个鬼面鱼的事情。”我马上认真地对他说道。
“行，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我就不陪你上班了。”他摇晃了一下手机，我点点头。
我回到自己的值班诊室，这次啊坐下来松了口气。
这事情自从周输光出现了之后，开始逐步清晰了起来。
很明显现在问题是出在本地煮鱼上面，现在三个患者，李医生和杨国、王博都有着一模一样的病情，基本上问题都是出在胸腔积累了大量了黑色物质，导致妨碍呼吸道和窒息。
病情是其一，他们三个人如今苏醒了的人只有杨国，但杨国似乎不想提起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了杨国的父母，但他们还没来。
我从李医生身上已经见过吃那道煮鱼的人会有什么变化和反应了，似乎吃了的人都会对这种菜产生非常强烈的吸引力，甚至会让人丧失理智，即使吃活鱼也无所谓。
光论这种吸引力的话，这比起很多违禁品都还要厉害，毕竟吃活鱼还要吃得自己痴痴呆呆，很享受的样子这点就比较难。
现在这事情只剩下一个地方我搞不明白，这也是这事情里面剩下的唯一一个突破口。
这间本地煮鱼一天之内起码要卖出一百多两百次外卖，如果按照我的理论，吃了鱼的人都会在短短几天之内疯癫成这个样子的话，这城里得出现多少个李医师？
报纸杂志和网络新闻早已经铺天盖地去宣传这事情，而这间店也早就已经封禁了才对啊。
打现实是，我们医院到现在也不过接收了三个，就算根据周曙光打听回来的事情，加起来也不可能超过十个受害者。
难道说这间本地煮鱼用的方式还是那种随机抽样的方式？一天一百条鱼里面夹两条有问题的？
这点我始终想不通，这点想不通，这事情就始终堵在这里，我愣在椅子上想了好久，都开始有点困了。
天色逐渐有点晚了，我刚刚一直在思考，都没有留意到光线的变化，等我因为空腹感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落山。
我走了出去，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开始没人走动了，我摸了摸肚子，饿倒是饿了，但是着实没有什么胃口，这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对吃东西都有点抗拒。
我慢慢走在走廊上，向食堂走去，心想随便看看有没有包子这类张开嘴直接灌几个就能吃饱的东西买两个就算了。
当我路过一号病房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像是抽水马桶抽水的声音，这两个病房里面都有配备独立的厕所，有这种声音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声音也有点太大了吧，看来这个厕所的设计还是有点问题的，我站在走廊都能听得这么清楚，要是在房间里岂不是能吵醒别人。
我一边这么瞎想着，一边打算走过去，却突然之间额头感到一阵眩晕，顿时随手扶住一号病房的门。
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快，很快我就恢复正常了，我马上隔着门大力敲了敲。
“杨国，没事吧？”我对着里面问了句，同时通过玻璃窗朝里面看了看。
杨国的病床是空的，不过这病房眼下有能力去厕所并且自己拉动抽水马桶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就得大声喊人了。
我等了一会，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但哗啦啦的水声倒是停止了。
我想了想，离开了门口想着可能是我多心了，刚想要走，突然之间又听到一阵更大动静的哗啦啦啦的水声。
这下我就奇怪了，这水声怎么着还能越来越大声？而且杨国怎么连个回应都没有？
我马上下意识推门走了进去，外面天色已经有点黑下来了，这病房里没有开灯，有窗户可见度倒是还行，我走进去扭头四处看了看，看到厕所里开着灯。
奇怪的是，杨国的那张病人桌上面，却躺着一条鱼，我仔细一看，那也不是鱼，其实就是一只鱼的玩偶。
我想起来之前小男孩在这边住的时候，为了哄他吃饭，护士们一起凑钱买了这个小玩偶送给他，这东西之后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估计是让杨国找出来了吧。
这小子不回答我关于本地煮鱼的问题，倒是自己翻了个鱼的东西出来逗我玩呢？
我只好走去厕所，想看看杨国在里面干嘛。
我两步走了过去，厕所门理所当然是关着的，我也没想进去，我又不是变态。
但是隔着门，我好像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其实我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声，我没有刻意去听都已经听到了。
他的声音倒是好像非常焦灼一样，我听到这声音几乎都能在脑子里想想象出他焦头烂额的样子了。
“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他这话说得我有点懵，他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自问自答，到更像是一问一答的那种对话。
难道这么小的厕所里面还有其他人？难道是他的父母？
我总感觉不对劲，但是我站着听了一会，又发现有点不对，他好像一直就知道重复这句话，也没听到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有点无语，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看看，但如果推门进去他真的是在上厕所什么的，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我摇摇头还是觉得算了吧，正想回头的时候，却低头看到那只鱼的玩偶掉落在我脚步。
我抬头看过去，杨国病人床上的那个已经消失了，那它是怎么突然之间来到我脚边的？
我突然之间感觉到有人快速在我身后闪过，回过头去看，只看到一个黑影一瞬间就冲进去了厕所，穿透门飞了进去。
我顿时知道出事了，就这两幕就已经无法解释了，我关不上尴尬不尴尬了，直接扭开门把。
我扭动门把的那一瞬间其实也在想，如果他从里面锁住了的话，我应该上哪里才能找到这个门的钥匙。
但是门却几乎没有什么障碍，我一扭就扭开了，我打开门一看，杨国就在狭小的厕所间里面，正在咕噜咕噜喝着洗手盆里不断流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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