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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过来了。”
段鄞周却是皱起了眉头，不过是几日没见，整个人就已经憔悴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看着像是风吹一阵就会倒。
“陛下就算是再挂念国事，现在也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您的身子要是垮了，那......”
“就是为了撑到阿臻他们回来的那天，朕也会支撑住的。”
“太医可是过来请过脉？”
“嗯。”
想到自己刚刚才到的那个可能，就算是如今告诉给了皇帝，只怕也只是白白的增加了他的烦恼，还不如不说。
这样想着，段鄞周只是在宫里面走了一圈之后就又回去了。
睿亲王妃正好端着汤过来，“怎么？我知晓还没有找到臻儿和云萝他们的消息，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的愁眉苦脸。”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段鄞周说道，“阿臻那边的事情只要一日有一丁点的进展，那到了最后就会水落石出，但是皇上这边却不是如此。”
“皇上怎么了？”
“皇上自从上一次得知朝中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私相授受，还有人遭受贿赂之后，整个人就不太好了，虽然太医帮忙调养着，但是......”
睿亲王妃懂了段鄞周还没有说完的话，“这样一来，你们肩上的担子也重了许多。”
“嗯，暂且不说其他的事情，我看看这些折子。”
“好。”
睿亲王妃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柳鹤、闻乐游过来，“见过王妃。”
“王爷如今在书房，你们直接进去就是。”
“多谢王妃。”
“无事。”
柳鹤和闻乐游敲了敲房门，然后-进去。
“你们过来了？这件事情我正好有些细节要和你们说。”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说到，“我们这一次过来也是有事情想要请教王爷。”
“你们先说。”
柳鹤直接开口，“之前我们两个人一直有个细节被忽略了，这些日子想起来了之后，才觉得不甚对劲。”
“你们说。”
“按照之前的说法，张进是王爷手下的人，那这个张进-平时能力如何？脾性如何？”
段鄞周想了想，“有点小聪明，但是难成大器。”
“这也是我们想要和王爷说的。”闻乐游开口，“难道王爷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吗？为何会现在，扎堆出现了一些私相授受的臣子？然后又刚好是在世子和世子妃失踪的这段时间？”
“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所以我想，这个张进之前是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急着要在皇上面前邀功，所以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
柳鹤的这个猜想不无道理，“但是事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说什么其他的话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这件事情要继续调查，着重调查张进这段时间和谁有来往，知道之后不要打草惊蛇。”
“是。”
“我们这一次过来，也是想要和王爷交个底，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也能够有个交代。”
“嗯。”
皇宫。
皇帝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整张脸气得十分的红。
“这些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还请陛下明察，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这些都是子虚乌有，污蔑微臣的。”
皇帝经历了昨日的事情之后，已经很多大臣都已经不相信了，如今他这么说，自己更加是不相信。
“海陵，朕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若不是你做的，拿出证据，若是你做的，现在认了，朕还能够饶你一次。”
海陵本身就是一个自尊孤傲的人，入朝为官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党拉派，也从来没有收过任何的贿赂，皇帝如今这些质问就像是在说他之前的那些坚持都是假的。
这，以他的骄傲怎么受得了？
“难道陛下愿意相信这些死物，都不相信微臣吗？”
皇帝同样气的吹胡子瞪眼，“朕如今只需要一个回答，若是回答了，朕便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若是发生了，朕也希望你给一个交代。”
“微臣入朝为官这么些年，到底是什么性子，微臣以为陛下会知道，但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微臣想多了。”
“这么些年来，为陛下卖命，到了最后竟然落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说到底还是我海陵做人太失败。”
为了给皇帝卖命，担心自己的家人会使自己的软肋，终身未娶，为了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还有提携之恩，这些年来从来么有间断过的，清君侧卖死命，果然，还是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若是陛下相信的话，又何苦落到如今这个样子？陛下难道这么些年的相处，还不相信微臣吗？”
如今皇帝早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知晓海陵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想着他如今的说话，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海陵的眼神冷了冷，竟然闪过了一些决绝，“既然陛下不相信的话，那微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微臣从来将自己的清白看的无比的重，若是陛下不相信的话，那微臣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直接一头撞在了皇帝台前的金柱上，人一下摔到了地上，人就没了。
皇帝一开始是惊吓到，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十分的忍受不了，整个人也抽搐着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内侍才反应了过来，叫太医的叫太医，将海陵带下去的带下去，整个大殿忙得不得了。
几乎是到处都能看到到处奔波的人。
这个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段鄞周几人正好商量完了，要如何处理张进，但是没有想到打算分开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件事情。
“即刻进宫。”
睿亲王妃本来过来还要招呼着几个人留下吃完饭，但是几个人都是面色匆匆的样子。
“等晚上回来之后，再同你说，现在没有时间了。”
几个人飞快地入了宫，到了金殿的时候，那些内侍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刻走了过来。
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了海陵撞柱而死的事情。
几个人都有些惊讶，但是如今，最为关键的事情还是要等皇帝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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