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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萌紧握双手，拼命睁大眼睛，想将所有看见的东西都牢牢记在脑子里。火鸟符上有火焰在跳跃，她还感觉到了温度，石化符变得硬邦邦，感觉用手敲一敲还会发出声响，铜人符闪着金属光泽，在底部金光的映衬下，像是一块铜掉在了金子里。
五种符文全都变了模样，不变的是符文本身。
“九爷，教我。”戴小萌双眼通红，她不知道光脚九如何绘制出这样的效果，但她知道这和五行有关，却和她理解的五行相生不太一样。
“世上绝大多数的灵气都没有属性，我们吸收炼化成自己的灵力也没有属性，除非修炼某种属性的功法，体内的灵力才会呈现相应的属性。”光脚九道：“比如修炼火行功法，体内的灵力就是火行灵力，绘制火鸟符时不但能事半功倍，还能增幅火鸟符的作用，如果修炼的是木行功法，绘制出的木偶符远胜普通木偶符。”
“我明白了，用相对应的灵力绘制灵符，比普通灵力绘制出的灵符更厉害。”戴小萌恍然大悟，满眼星星地看着光脚九，“九爷，你太厉害了，居然五行同修，你修炼的是什么心法，能教我吗？”
“噗！什么五行同修，你少拍马屁，九爷我是很强，但还没强到这么没谱的地步，这不过是五种普通灵符，不需要修炼任何属性的功法，只需用点心模仿一下就能绘出。”光脚九喷出一口酒，扭头看着戴小萌，“比如你的灵力箭毒，不过是蛇筋弓模仿而出，本身没有毒性猎物也不会真的中毒，真正杀死猎物的是你的灵力，懂吗？”
“没有中毒，为什么和中毒的状态一模一样？”戴小萌半信半疑，她亲眼看见猎物中毒的样子，完全和飞蛇咬死的状态一模一样，如果这只是模仿，那也太逼真过分了。
“一模一样？嘿嘿，你见过半个时辰后的猎物模样吗？以你那种完全没有凝实的灵力，半个时辰都不用，猎物身上的中毒痕迹就会彻底消散。”光脚九讥笑道。
“没有凝实的灵力？”戴小萌越听越糊涂。
对于修炼她知道的事情太少，田衡聪本身还没有筑基，能教她的东西很有限，此时听到光脚九的话，她才意识到，有一个师傅是多么重要，虽然这个师傅有些神秘，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有总比没有强。
她竖直了耳朵，不放过光脚九说的每一个字。
“嘿嘿，什么是修炼，修炼就是炼化灵力，然后供我们驱使，灵气无处不在触手可及，但你能抓住它们吗？”光脚九笑着伸出手，在空中轻轻挥舞，“你不能，我也不能，但我们能将它们炼化成灵力，然后抓住它。”
光脚九猛一握拳，一把剑从他的虎口处伸了出来，闪着刺眼的寒光，他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扣指一弹，叮，一声剑鸣响起，四周顿时升起一股肃杀之气，仿佛那是一把饱饮鲜血的剑。
“这才是凝实的灵力，用它杀人，它可以伴随尸体长眠地下数年而不消散，几乎和真正的剑无疑，这样的灵力才需要从伤口逼出来。”光脚九笑着瞥了眼戴小萌，仿佛在嘲笑她之前的疑惑，区区灵力箭毒，放置一会儿就会自行消散，何须逼出箭毒。
“凝实的灵力！”戴小萌伸手摸上那把剑，她被它深深吸引住了，没有因为之前的疑惑而羞愧，反而亢奋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凝实的灵力，从虚化实，好像变化而来，却又是真实存在，九爷，我需要多久才能做到你这样？”
“你？”光脚九手腕一抖，手中的剑化成一道灵光消失，他上下打量着的戴小萌，“呵，先把今天教你的东西学会再说。”
“是，九爷。”戴小萌垂下头，嘀咕道：“小气，让我多摸一会都不行。”
“说什么？我耳朵没聋。”光脚九瞪眼道：“想摸就摸自己，你有本事将灵力箭凝实，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别摸我。”
“……”戴小萌连脚底板都挂满了黑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唉！
“九爷，我……”
“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今天说得已经够多了，你再敢问就逐出师门。”光脚九背过身体缩成一坨黑影，飘出最后一句话，“走，赶紧走，别吵我睡觉。”
又是逐出师门，还有别的惩罚吗？
戴小萌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店铺，边走边琢磨光脚九的话，她隐隐摸到一点眉目。
“老板娘，你回来了。”小二正在擦桌子，看到戴小萌忙跑了过来。
老板娘？
戴小萌一愣，这称呼听着别扭，“我叫戴小萌，你以后就叫我小萌姑娘。”
“那怎么可以，你要是……哎呦，瞧我这脑子，你还是个姑娘家，叫老板娘不合适，不如就叫你戴老板吧。”小二一拍脑袋，笑道。
戴老板！！
这称呼让戴小萌瞬间觉得自己是个黑帮大姐大，身后站着胡石头等一群壮汉，提着大铁锤就……
这感觉有点意思，比刘家堡夫人成云舞还霸气，戴小萌想着想着傻笑了起来。
得，还是叫戴老板吧，小二一见戴小萌的样，转身继续擦桌子去了，不管什么老板，做什么买卖，手脚勤快些总没有错。
“不，还是叫……”傻乐了一会，戴小萌才回过神，想纠正小二的称呼时才发现人已经走开了。
算了，戴老板就戴老板吧，要真能做到戴老板那样，她也不算白姓了戴一场。
在店铺里转了两圈，戴小萌渐渐有了主意，叫来小二。
“我看着你有些眼熟，你叫什么名字？”她这时才想起问小二的名字。
“我叫肖二，以前是家酒馆的伙计，前不久和九爷打了一架，然后就……”肖二叹了口气。
他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但跟了九爷之后，他的日子反而没有以前那么辛苦，只是没人敢接近他，日子过得很无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傻坐着店铺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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