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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生死幻境(三)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

    帝印世界:

    漫天飞扬的大雪疯狂的从天空片片剥落下来,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赏雪的人,远处的群山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在寒冷的天光下熠熠生辉。山腰群石裸露的黑色,树木苍翠的青绿,在这一色的天璧下仿佛水沾画染,空气里刺骨的冷风夹带着飞雪肆无忌惮的到处挥洒,冰封的凉意像是洪水漫天席卷。

    鲜红的雪地上残留着丝丝血迹和无数的残肢断臂,深深的雪地里埋藏着无数破碎残缺的尸体,空气里绝望的嘶喊,疯狂的尖叫,像无数把利剑划开空气,雪地上到处遗落着被扯断的红线和仓皇的脚印,饕餮还在疯狂的撕咬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悬崖边,山石陡峭跌落,深不见底,久久没有回音。徐复回拉着阳欢的手臂,一步一步的往后挪,两个人惊恐的眼神,剧烈的喘息,颤抖的双手,在风雪里弥散。饕餮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会有地动山摇般的晃动,脖子上悬挂着一把细小的银针般的钥匙,在空气里隐隐的闪着微光。

    “复回怎么办?”

    “你觉得我要是有办法还能和你在这担惊受怕吗?”

    “难不成我今天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吗?”

    “没办法了,拼了!”徐复回双手撑出一片风刃,夹带着冰雪的呼啸疯狂的往饕餮的方向切割而去。饕餮锋利的爪子浑厚一挥,那片风刃便尽数粉碎消失于空气里。

    “没……”徐复回话没说完,饕餮锋利如刀的尖爪自上而下扑过来,徐复回迅速的撑起一道屏障,咬着牙盯着饕餮凶猛的撕咬和攻击,他青着连,咬着牙面目狰狞的朝着阳欢嘶喊:“快走,我快顶不住了!”

    阳欢站在原地慌张无措,疯狂的摇着头:“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阳欢试图凝结体内的神力,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他体内的神力为了不让荒夜感觉到天秉的气息被北迁压制到最低限定,施展不出一丝神力,他徒手疯狂的撕打着饕餮,饕餮一个细微的动作把阳欢甩到一旁。

    徐复回双手渐渐体力不支,头顶的那股屏障渐渐消失,眼神瞬间闪过一阵细微的光芒,他内心揣测着一切!

    “轰隆!”一声!

    饕餮巨大的脚掌从上往下劈下来,徐复回顺势将身体一侧,它的脚掌就那么真实的深深插进泥土里,一时间尘土到处飞散,他咬紧了牙,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放出天秉,饕餮一脚扑空,张开血盆大口更加疯狂的到处撕咬,徐复回咬了咬牙还是转身拉起阳欢,毫无方向的乱跑。阳欢一边疯跑,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样东西!

    灵光一现!

    他忽然停下来,眼神里放出一阵光芒。徐复回转身一看,阳欢站在原地不动:“干什么呢!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

    阳欢激动的从脖子上摘下北迁在西荒幻尘湖送给自己保命的石哨:“复回,你看!”

    “这是什么?”

    阳欢表情严肃,默不作声,伸出手把石哨扔出去,石哨忽然“嗡!”的一声悬在空气里,穿过哨子顶端的丝线在空气里随着寒冷的风雪肆意飘荡,哨子的四周肆意飞散着四种光芒,在煞白飞雪的衬托下,华丽异常。饕餮从远处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狂奔而来,哨子四周飞散的光芒突然暴涨,雪白如羽毛漫天飞散,青黑如墨雨磅礴淋漓,火红如鲜血悬浮激荡,幽蓝如天光诡异莫测。无数道光芒交缠混乱,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携带着沙石飞雪霎那间往饕餮冲来的方向,饕餮张开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獠牙穿透血肉裸露在空气里,它在面前唤出一道阵势,

    远处的光芒冲锋交汇之际,刺眼的光芒掀开一阵阵气浪,远处的群山被一阵阵骇人的波动削平了山顶,山石破碎,“哗啦啦”的滚落而下。

    这种光芒里夹杂着令人恶心的恐惧,就像女鬼的一双冰冷双手,从口腔伸进体内,哗啦啦的放出一股冰冷恶臭的液体,堆积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激荡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剧烈的光芒消失了。

    哨子重新回到了阳欢的手里。

    远处的饕餮全身鲜血淋漓,身上的每一寸伤口都完美的切开了最致命的每一个部位,饕餮身上汩汩的鲜血汹涌的往外流淌着,它嘴边的獠牙也收了回去,整个身体软弱无力的瘫在地上,它粗重的喘着气,仿佛奄奄一息。

    远处的徐复回被刚才的一幕惊吓住,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整个身体完全僵住,缓了一会,他一步一步挪到阳欢的面前,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脸:“这东西你哪来的?”

    “这……”阳欢心里踌躇了一会,轻微的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着:“这是我在路上捡的。”

    阳欢不愿意任何人再去伤害北迁,也不愿意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

    “捡的?这不可能吧!”

    阳欢一脸囧相,他紧张的四下望了望,想找些什么来转移话题:“快点,我们快去把钥匙取下来,赶紧出去再说吧!这鬼地方我一刻钟也不像再呆下去了!”

    徐复回拍了拍阳欢的肩膀:“走,一起去!”他拉着阳欢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饕餮,徐复回心惊胆战的伸出手,缓缓地靠近饕餮脖子上的那根细小的钥匙,那只手颤颤巍巍的碰到发着微光的钥匙,他摒住了呼吸,空气里的安静能听得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不远处的众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纷纷不敢出声。

    钥匙!

    一定要拿到钥匙!

    “哗”的一声,雪花落到地面上的沙哑声音犹如晴天霹雳。

    “我拿到了!”复回拿着钥匙朝着阳欢开心的挥舞。开心的笑容仿佛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钥匙在不远处旋转这化作一道光束。

    徐复回和阳欢及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长出了一口气。众人纷纷走进光束之中,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这个世界。

    阳欢和徐复回站在队伍的最末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忽然!

    一声沉闷的呼吸声。

    接着铺天盖地的一声嘶叫!饕餮开始疯狂的撕咬着一切。阳欢没有来得及跑掉,被饕餮咬住衣服在半空上下甩动。阳欢恐惧的尖叫声扯住了徐复回刚要踏进光束的脚,徐复回转身回头一看:“阳欢!”

    “复回!你快走!我自己能解决的!”

    徐复回身后的光芒渐渐消失。

    他前后为难,心中犹如刀绞,进退两难。

    “我一定会救你!”

    他背后的光芒消失了!

    他坚定着眼神,握紧了拳头,空气里掀开一阵狼王嚎叫般的声音,无数风刃带着灰色的光芒“刷刷刷刷”急驰而去。饕餮撕咬着阳欢,脚掌一震,妄想劈开那些风刃,然而每一次进攻,每一道风刃都一分为二,漫天的尖刃像是狂风骤雨般疯狂的往饕餮身上刺去!

    饕餮身上被炸开了无数个血洞,它头一摆把阳欢扔到徐复回旁边,接着疯狂的往他们两人的方向跑去,徐复回一边慌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恶兽,一边焦急的把阳欢扶起来。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扑过来的饕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九尘山脚:

    白洲慢慢的在原地踱着步,小师弟在一旁安抚着那些扯断红线逃命出来的每个人。

    一旁的黑木桌子上,剑鬼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唰!”的一声,剑鬼脱鞘而出,撕开空气冲进了“帝印”世界!

    白洲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

    帝印世界:

    “剑鬼,快来救我啊!”

    阳欢失声一叫,饕餮的血盆大口离他们只有一寸的时候,他们的绝望已经犹如藤蔓一般爬满了全身,“刷”的一声,剑鬼犹如幻影一般冲到阳欢面前,阳欢一只手抓住剑柄,另一只手抓住徐复回的手腕。两个人逃开了血盆大口。

    “轰!”饕餮再次扑了个空!

    死里逃脱!

    “太厉害了!剑鬼,快去解决这个畜生!”剑鬼脱开阳欢的手心,划着变幻莫测的光芒,在饕餮的周身上下翻飞。此刻的饕餮尽管凶恶,但是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精神,变得不受控制,变得虚空,剑鬼刺中它的双眼的刹那,饕餮庞大的身躯化作一地辉煌的光芒和无数细小的光点悬浮在空气里,它慢慢变得透明,慢慢的消失。

    阳欢瞪着眼,拉着徐复回的衣角:“怎么会这样?就算这个畜生流干了血,也不至于消失啊!”

    徐复回捂住胸口,稳了稳气息,看了看四周的变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哪样?”阳欢瞪着眼睛,一脸的疑惑。

    “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幻境,这里的四方,四季,甚至于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拟出来的!”

    “包括饕餮?”

    “包括!我之前就听说饕餮在失落镇守着四方绝器之一的溢火箫,刚开始我还疑惑为什么饕餮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那这个阵势?”阳欢小心翼翼的问着:“也是幻境?”

    “你说的没错,你看!”徐复回看着四周。

    四周的天空开始慢慢的烟消云散,犹如熊熊大火焚烧尽纸片般慢慢蚕食消磨殆尽,四周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剑鬼“刷”的一声划到阳欢的手心,一切都尽然结束。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南信街

    犹如灰烬般的幽蓝色天空这庞大的世界里飞散着消蚀的气息。

    梁丘印两人和周行站在一边,黑衣人和梁丘水面对面站着,两人的气场互相摩擦,梁丘水面无表情的站着,犹如一尊石像,冷冰冰的身影在无形的风里一动不动。

    黑衣人的衣角猎猎捕风,原地活动活动了筋骨,一股死神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着身后的周行:“如果你执意要多管闲事,那就不要怪我了!”他的语气冷酷又残忍。

    “喂!你嚣张什么!既然你不肯把古玉还回来,那就让我帮你闭上双眼吧!”梁丘泽缓了缓肩膀上的伤,一脸的傲气和不屑!

    “口气倒不小,有本事你就来吧,地狱的门,我已经为你打开了!”黑衣人邪恶一笑,伸开右手,做出了一个欢迎的姿势。

    梁丘泽刚要动手,被梁丘水一声呵斥住:“住手!”梁丘水往前走了几步,和黑衣人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的眼神激荡锋利:“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等了七百年,就等你今天这句话!”

    两个人站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成坚冰一般。

    “刷!”的一声,一股冰蓝色的光芒飞快的划过黑衣人的面颊,他把头稍稍一侧,那股光芒便“轰隆”一声在对面的店铺的门上炸开,厚重的大门一瞬间被炸的粉碎。

    梁丘水双手掀起一股冰冷的气浪,“哗啦”一声穿过街道,气浪所过的地方,全部冻上了诡秘蓝色光芒的坚冰,门上,街道,来不及收去的摊位都被“哗啦哗啦”的冻上了冒着森森白气的寒冰,黑衣人刚刚躲过那倒光芒没来得及啊反应,两鬓垂落下来的头发被那股气浪吹开,锋利的冻冰犹如鬼魅爬上黑衣人的脚踝,他的脸上慌张又带着微微笑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梁丘泽在身后哈哈一笑:“看这回到底是谁给谁送终!”梁丘泽举起长剑往黑衣人方向刺去,黑衣人顺势唤出一片刺眼的闪电,辉煌的闪电迅速弥漫到整片天空,犹如大雨从天空旋转而落,凝结到黑衣人的手心,凝结成绳索的闪电犹如灵蛇一般往梁丘泽方向冲锋而去,梁丘泽看到来势凶凶的闪电,本能的用手里的长剑祭出一片抵御之阵,然而疯狂的闪电无视着散发着浅蓝色光芒的盾牌,犹如在空气里自由飞舞般穿过盾牌!

    “缚龙之限!小心!”梁丘水在另外一边大喊这,准备出手,然而一切都来不及。

    狂暴的闪电旋转成漩涡“轰!”的一声像洪水般穿过梁丘泽的胸膛,一股猩红的血液从他的胸膛里喷薄而出,弥散到地上寒冷的坚冰上,点点鲜红的血液铺满了一地,黑衣人收回缚龙,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血点,一步一步的逼近梁丘水,梁丘水看到倒在地上的梁丘泽,心头一阵怒火升腾上来,他往前方握紧了拳头,黑衣人没来的及防备,手腕出突然爆出一股冰锥刺透皮肤,汩汩的血液顺着冰锥流淌下来。

    “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黑衣人一边毫无知觉的向着梁丘水笑了笑,一边伸出手把另一只手手腕上的坚冰活生生的从血口里拔出来,骨血分离的声音鬼魅般的袭入耳膜,撩拨这内心深处最紧绷的心弦,拳头大的伤口漏出了青筋脉络,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梁丘水内心深处的惊吓一波接着一波,百年前若是对阵这“穿透”的天秉,手里的“神湟”还能勉强对抗,如今赤手空拳,夙水琴也不在身边,若是他真的想掀起一场大战,恐怕和百年前那场大战有关系的人都会聚集于此,寒渊难保!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黑衣人戏谑一笑,挑衅着梁丘水。

    “你赶紧把古玉给我交出来,或许我能让他们放你离去,要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梁丘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心头是忍无可忍的怒火:“我不想放出天秉的力量,你不要逼我!”

    “你是不想还是不敢??”黑衣人轻轻的往前走了几步,衣衫飘摇,随着空气里的森森冻气微微晃动:“就凭这几个货?也能拦得住我?”

    “拦不拦得住,你要不要试试?”周行双眼冷峻,长眉入鬓,他伸出又手划开手腕,手腕里的血顺着皮肤慢慢的滴下来,悬浮在空气里,鲜红的血液周围聚集着森森寒气,满满凝结成一把冻冰清冽的长剑。长剑凝结之后,周行手腕处破碎的血肉又“唰啦啦”的收缩回拢原处,瞬间愈合。他往前走了三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杀意汹涌的扑过来。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空气里飞速的变换,周行的身影快如大风般晃荡掠过,黑衣人收回手里的“缚龙之限”,赤手空拳的和周行手里的长剑交锋。

    “唰!”的一声,天蓝色的长剑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殷红的血开始不断的往外流窜,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

    黑衣人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心头一惊,猛地一抬头,宛若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你手里的剑是什么来头?”

    “并没有什么来头,只不过百年前染上了神湟的一丝气息。”周行一脸的笑意,手里的亮光长剑的血槽慢慢的汇集着周围的冻气,周围的一切变得天寒地冻,宛若冰块雕砌这水晶世界。

    黑衣人心头一惊,他深知“神湟”的威力,却也对“神湟”足够了解。他抬起流着血的手臂,一阵铺天盖地的闪电密密麻麻的充满了整片空间,暗蓝色的冰层里游走着诡异莫测的闪电,周行瞪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祭出盾阵还是躲开,祭出盾阵相当于用一层纸片去挡住熊熊洪水,若是躲开,这铺天盖地的闪电根本没有逃离的缝隙,周行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恐怖的闪电之间忽然弥漫了漫天的风雪和坚冰,牢牢地冻住了时间的所有。

    黑衣人回头一看,轻轻一笑:“梁丘水,不敢放出天秉吗?”

    梁丘水心里仔细的思量了一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着周行和梁丘印淡淡的说道:“你们先走,我来对付他。”

    “我们不可能先走,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的过这个怪物!”周行激动的说着。

    “父亲,你一个人留下来太危险了!”

    “如果你们想神力尽失,留下来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们离开了我倒可以放手一搏。”梁丘水的眼神悲伤又严厉,不容商量:“和周公子赶紧离开!”

    梁丘印站在原地犹豫着,一脸的为难。

    “赶紧给我走!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儿子!”梁丘水的语气变得更严厉一分。

    中间的黑衣人细细的看着手指,不耐烦的说“很好啊,便年前你就给我演亲情戏码,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时候你也换换招!”

    “父亲,你保重,我这就回城搬救兵来就你!”梁丘印红红眼眶里含着隐隐约约的泪水,颤抖的声音,不舍的感情。他拉着周行飞快的往雨中城方向跑去!

    梁丘水理了理思绪,案子握紧了拳头,地面上,墙壁上,忽然冲出无数根煞白的冰柱,冒着森森寒气冲破地面往黑衣人的方向蔓延而去,黑衣人不慌不忙的腾空一跃,躲开着根根冲出地面的锋利冰柱,地面的梁丘水端平手掌,安静的站着,寒风吹动他的衣角,手心里流窜着数道幽蓝色的光芒,整片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

    黑衣人匆忙的落回地面,掸了掸衣服上的冰渣:“掠夺“的力量还是那么霸道!”

    梁丘水在原地默不作声,继续汇集这空气里瞬间膨胀庞大的光芒。

    “你用了天秉,就不怕有人背后给你一刀?”黑衣人站在远处稳了稳气息:“百年前你就用出掠夺的天秉,只要对方的神力比你高,这种天秉就可以强制神祇之力平分至双方,而且你自身的神力会再翻一倍,只是每用完一次,你的身体里的神力就会瞬间崩塌,一段时间内甚至连最低级的神术也用不了,你不怕我带了帮手?”

    “你是不可能带帮手的,你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带帮手,你就安静的闭上眼睛吧!”话音刚落,气势磅礴的光球迅速扩大笼罩了整个空间,灰蓝色的天空刺眼的闪着光,纷繁的掉落着有力的冰锥,黑衣人在每个角落迅速的躲闪着,快到空气里都残留着他的身影。

    “轰隆!”一声,一只巨大的冰锥穿过黑衣人的肩膀。把他牢牢地钉在墙上。

    梁丘水收回神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拖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黑衣人的方向走去,却不失王者风范。

    黑衣人眼神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梁丘水,他忍着剧痛放出闪电打碎了冰锥,白骨碎冰“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接着迅速的转身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空气里。

    地面上到处是肆意流淌的殷红血液和支离破碎的碎骨,还有幽蓝的坚冰,还有空气里难以琢磨的气氛,远处还躺着梁丘泽的温热尸体。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

    天空明朗的阳光穿过树叶,远处的山泉从高处倾泻而下,激荡着山石粉碎成细腻的水汽在空气里四处飘荡,几只不知名的小黄鸟嬉戏打闹着从远处飞来,在树枝上停留了一会又被什么声音惊吓到匆忙的振翅飞去,数十名考生整整齐齐的站成一列方阵,台上的白洲和小师弟一脸的庄重严肃,一旁的闵传和小五低着头,坏笑着商量事情,闵传嘴里叼着根风兰草的细长叶子,放荡不羁。

    “安静,大家安静!”小师弟的一声厚重的嗓音盖住了台下人群里的低声细语,人群里突然变得沉默。

    “首先恭喜各位考生顺利通过第一项考试,相信大家此时也已经明白了,这第一场考试,就是为了考验大家在危急的时刻的勇气和应变能力,你们很幸运,也很有胆识,零剑宗就是需要这样有胆有识的人,下面进行第二项考试。”白洲话音落下,转身走回台上的座位。

    小师弟庄重的往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棋盘:“第一项考试共有三十六人通过,此三十六人无条件进入零剑宗招生第二场考试,我手里的棋盘就是第二场考试的试卷,此物名为生死棋局,黑白子各五十颗,每一颗棋子都连结着一个罪人的生命,三十六名考生共分十八组,两人对峙博弈,一棋一命,此番考试并非幻境,生死无常,望各位考生审慎思量!”

    小师弟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有人推出来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拥挤着无数衣衫褴褛的犯人。

    “这铁笼子里的数人皆是四国内犯了极大错误,万恶不赦的罪人,他们的命盘汇入已经汇入棋子,此番考试直接联系着他们的生死,下面我宣布,第二场考试开……”

    “等一下!还有我们!”小师弟的身后,传来一声着急的叫喊!

    “等一下!还有……我们,我们也通过了试练!”阳欢和徐复回着急忙慌的从帝印里逃离出来,气喘吁吁的拉着小师弟的衣角。

    “还有我们!”

    一旁的闵传和小五见此情形,在一旁冷嘲热讽:“呦,怎么才出来啊,你们看,时间已经到了,你们没资格参加这第二场的考试了!”

    “没错!你们啊,赶快滚下山去吧,没那个本事还想进入我们零剑宗,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徐复回稳了稳气息,压着脸上因为匆忙奔跑而产生的红晕,毕恭毕敬的说着:“是我们取下了饕餮的钥匙,他们只是钻了个空子,就算到达了规定的时间,按理应该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没错!是我们取下的钥匙,凭什么不允许我们接着比赛?况且你们的规则说的很清楚,在规定时间内取下饕餮身上的钥匙并安全的走出才算过关!现在钥匙在我们手里,他们只是走出了帝印,为什么他们能继续比赛,我们却不能?”阳欢在一旁着急的喊着,和闵传,小五针锋相对!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滚下去!”

    人群里开始窸窸窣窣的出现交头接耳的声音。

    台上的小师弟进退两难,一边是据理力争的阳欢和徐复回,一边是在零剑宗横行霸道的闵传和小五,选择站在谁的一边都不合适,可是总要做出个决定,他转过头看了看座位上的白洲,白洲默不作声,微笑示意,朝他点了点头。

    小师弟心中立即明了:“该两位考生虽然顺利走出帝印,但是鉴于已经超时,所以特意给你们加赛一场,如果你们两人能够顺利过关,就有机会参加下一场”生死棋局“的考试,如果未能顺利过关,那就要取消你们下一场的考试资格,你们两位,有异议吗?”

    阳欢和徐复回互相看了看对方,站在原地,脑中飞快的做出决定,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好!”

    “请二位随我来!”小师弟在前方带路,引着阳欢和徐复回。在他们身后,闵传阴险毒辣的目光紧跟着他们两人。

    小五凑过来:“你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闵传一脸的坏笑:“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的加赛内容是什么,如果我扳不倒这两个乡野村夫,那我岂不是在零剑宗白混了这么多年,你去通知二师兄,我自有计划让他们死在星血场!”

    “可是二师兄不是说了他不管本届的招生啊,我去请他,说不定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啊!”小五一脸的不情愿。

    闵传故作嫌弃的看着小五,伸出手拿出叼在嘴里的细长草叶,打了一下小五的脑袋:“你是不是笨啊!我问你,二师兄平时最在乎什么?”

    “在乎什么?”小五一脸的疑惑。

    “我打死你!”闵传扬起手装作要打小五的姿势。小五熟练的用双手抱住了脑袋。

    闵传又把草叶放回嘴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伸出手做出了让小五过来听的手势。小五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靠过来,闵传的漆黑眼珠轻灵一转,趴在小五的耳边:“我告诉你,你这样和二师兄说,他肯定会跑得比你还快!”

    小五一边听着闵传的鬼主意,脸上的疑惑渐渐变成坏笑:“好,我这就去和他说!”

    这次夏天,和往年一样,来的比你早一些

    花枝招展,香气四溢,有阳欢,有和风,有明亮的蔚蓝。

    本该就很多人喜欢

    我也本该像很多人一样喜欢它

    但是我记得凉爽

    这个夏天有点炎热

    你停留在炎热和凉爽之间

    也停留在花枝招展和寸草不生之间

    你带来的风,不会平均的吹往每一个方向

    但是总带走一些叶子

    却又给他们一些果子

    你比温柔更温和一些

    所以比夏天晚一些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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