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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紫衣长歌,等同天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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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卷:紫衣长歌,等同天秉。

    深秋的严霜萧萧的落满梧枝

    梧枝上黑黑的印着钝重的斑痕

    远远的山坡上死去了半轮月亮

    月亮里波澜不惊的回荡着空响

    天涯边际里

    是你吗

    白光巷弄里

    是你吗

    心头心心念念的模糊身影

    是你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呼啸着黑色的晚风

    千万个沼泽里深陷进去数不清的梦想

    路上遍地的碎落荆棘和泥泞山石

    鲜血淋漓之后

    伸出手却再也抓不住你离去的背影

    血液干涸

    黑夜颠倒

    白天在黑夜里死去

    黑夜在白天里疯狂

    消逝岁月难熬尽枯荣千百个轮回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零剑宗禁修阁

    窗外凉飕飕的月光一丝一丝的从窗户的缝隙间爬进屋子里,像是带着深秋的严霜一般严严实实的铺在乌木桌子上,阳欢借着桌子上对抗寒冷的微弱烛光,右手还握着笔,整个头已经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轻微的呼声摇晃着烛火,照亮了他周身一大片的空间。

    徐复回在楼上浩如烟海的书架之间徘徊了几圈,灰心丧气的走到二楼的护栏边上,一个飞身跃下,轻轻的走到阳欢的身边,目光垂下来静静的看着阳欢。

    “阳欢,你知道吗?”徐复回轻轻的坐下来,从桌子的另外一边端起盛着茶水的杯子,喝了几口,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沉沉睡去的大男孩,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我现在很矛盾,最初认识你的时候,我原本只是以为你是众多考生中最普通的一个,但是随着和你越来越多的交往,我就越来越不能轻视你,你胸前的石哨,那日唤来的望归鸟,还有时时刻刻若有若无莫名的一股庞大神力,这么多的事,我无时无刻不想探知你的天秉,但是我好纠结,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用这种招数,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徐复回端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突出的喉结上下蠕动着,散发着一股男性荷尔蒙的青春气息,犹豫了一会,复回终于还是收回了手,他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阳欢,心头忽然一阵释怀: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面前安静的烛火忽然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徐复回“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眼角的余光瞥到窗外极快的闪过一个黑影,他心头莫名的涌上一阵欣慰,鱼儿要上钩了!

    复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阳欢的肩膀,嗓音清凉的说着话:“阳欢,醒醒!”

    阳欢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里爬起来,伸出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脖颈,四周看了看,眼神迷离的看着免得徐复回,轻轻的问着他:“复回,怎么了?”

    “要起来看戏了。”徐复回故意的压低了嗓音,眼神坚定的看着阳欢,神秘的说着话。

    “看戏?看什么?”阳欢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阳欢,你知道吗?自从神湟被闵传抢走之后,我以为杨离会袖手罢休,没想到对我们更加穷追猛打!”徐复回忽然故意提高了嗓音,像是故意对着窗外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黑影说着话。

    阳欢一脸的疑惑,还没从睡意里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他的话:“复回,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

    徐复回朝着阳欢使了个眼色,阳欢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半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喔,是喔……”

    “也不知道闵传会不会告诉杨离他拿到了神湟,那神湟可是我贴身的武器,杨离,闵传和小五三个人每天都形影不离,我现在若是想再趁机从闵传的手里夺回来怕是难于上青天了!”徐复回坐在凳子上,一脸得意的坏笑。

    阳欢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徐复回的用意,接过他抛过来的话茬,同样的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当时都怪我没及时的赶过去,你自己一个人两拳难敌四脚,说起来也怪我。”

    “好了!”徐复回忽然把说话的声音降下来。

    阳欢放低了音量,小声的问着他:“走了?”

    “走了!”

    “你确定吗?”阳欢仍然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徐复回。

    徐复回语气坚定的回答着他:“你别忘了我的天秉是什么了,别说是方圆百里,就算是这整个风侧,只要这片区域里有任何的神力波动我都可以感知的到,刚才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杨离和闵传的小跟班,那个叫做小五的人,他体内的神祇之力变化多端,体内的神祇之力不同于他人,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天秉就是变化之术,刚刚你说完话,这片空间之内,他身体里特殊的神祇之力便忽然消失,所以我说,他绝对是离开了!”

    “复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你说。”

    “这亚特斯特大陆上,有无数的人,自然也就有无数种天秉,在他们没有发动天秉的时候,身体里的神祇之力几乎都是相差无几的,你是怎么区别的呢?”

    “很简单,标记!”

    “标记?”阳欢把手里的书一扔,忽然来了兴趣,追问着徐复回。

    “每个人体内的神祇之力在没有发动天秉的情况下的确难以区分,但是我可以穿透他们的身体,通过他们体内独特的神祇之力的流动方向作出标记便不会混淆,假若是再相似的神祇之力通过标记区分不出来,就需要用到特殊手段了!”

    “什么特殊手段?”

    “强制穿透他体内的神祇屏障,强行剥离出他体内的一丝神祇之力,让它发出性质的改变,颜色的改变,你可明白?”

    阳欢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没明白。”

    徐复回长出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你听不明白是正常的,这是我的天秉,你若是学会了,我可就要喝西北风了,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话?”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徐复回忽然一笑。

    “嘿!谁说我是你徒弟啊!再说了,你的感知我又不是没学过,你忘了在星血场吗?”阳欢一脸得意的凑过来,两个人嬉笑斗嘴着。

    “好啊,等到哪天有时间,我教你标记的本事,只要你学得会就好!但是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这次的计划可以让闵传和杨离之间的关系彻底崩塌!就算是崩毁不了,产生点裂隙也能达到我这次的目的!”

    “我看啊,估计悬!你想让杨离和闵传之间结梁子,这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我看那闵传诡计多端,怕是不会上你的大头当!他肯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辩解的!”阳欢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杯子,喝了几口。

    坐在一边的徐复回瞪着眼睛匆忙的说了声:“诶,那是我……”

    “你什么?”阳欢喝完水,同样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徐复回。

    “没什么。”徐复回顿了顿,继续说着:“这世界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稳固,也不可能会永远的严丝合缝,给你打个比方,河流里没日没夜奔窜的河水消失之后,最开始的时候,泥土是会变得粘稠,但是随着风吹日晒,它们就会慢慢的变得干涸开裂,当哪一天有一滴水落在他们开裂的缝隙之间的时候,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阳欢没有再说什么话,伸出手打着脑袋,静静的看着窗外月光投影过来枯叶的巨大阴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东之风侧—荒山祠堂前:

    空气里的青黑色光线悉数疯狂的射出。

    流光剑犹如幻影一般拖着绚烂的轨迹在天地之间肆意翻飞。

    眼前飞沙走石,雷电四起!

    “大块头,这姑娘到底要怎么办啊!”轻羽在一边扶着还在昏睡过去的夕照,一脸着急的模样,看着面前和荒夜对峙的北迁,匆匆忙忙的问着。

    北迁一脸严肃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想办法唤醒她,如果冥神镜的现世需要毁掉一个豆蔻年华女子的无辜性命,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呦呦呦,大善人呐!”荒夜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北迁,眼神迷离的看着眼下的情势。

    “喂!你看!”一边的迎刺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手里装着冥神的玉刻。

    “怎么了?”荒夜转过脸看着迎刺。

    北迁伸出手直指天空,天地之间肆意飞散的流光犹如集束一般,猛烈的下降,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疯狂的汇集到北迁手臂的纹路周围,旋转了几圈迅速的往荒夜的方向冲过去。

    荒夜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唤出无上印痕,眼前的光束冲到自己胸膛的前一刹那,两鬓前的飘扬白色长发被一股气流吹开,接着自己的胸前突然放出一道光芒,冲散了那片光束。

    荒夜半惊半醒的回过神来,伸出手从怀里掏出赴尘在出发之前递给他的玉石,才反应过来,刚刚若不是这玉石放出的这道救命光芒,怕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

    “都说你光明磊落,今天看来也是不过如此啊!”荒夜稳住慌乱的心神,一脸鄙夷的看着北迁。

    “对什么样的人我一向喜欢什么样的手段!”

    “你!”

    轻羽走到一边,把夕照轻轻的靠在一块山石上,拿起她的手腕,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片刻过后,他皱着眉头,一脸不安的神情。

    “怎么样了?”北迁侧过半个头,语气急切的问着轻羽。

    轻羽轻轻的把夕照放平稳,站起身来:“这姑娘应该是中毒了,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怕是永远都醒过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迎刺给她下的毒!”

    “没错,是我!”迎刺从荒夜身后走上前来,一脸得意的表情:“我的确给他下了毒,是一种名叫蟾月的毒药,就是为了放着这一手!你今天若是不把她交给我,就算你把她带走,也相当于带走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已,三五日倒还好说,要是时间长了,她不吃不喝的,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劝你想清楚,要是真的为这姑娘着想,就把他交给我!”

    “你休想!不就是蟾月吗!寻得解药又有什么难处!”北迁声言厉色的呵斥着迎刺,怒目圆睁!

    轻羽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拽了拽北迁的衣角,靠过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喂,大块头,虽然说蟾月的解药容易制作,但是其中有一味草药极其罕见,怕是找不到的!”

    北迁听了轻羽的话,眉头又紧紧地皱了几分,表情严肃的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眼下的情势,无论把不把夕照交出来,夕照都是难逃一条死路。

    “这,现在什么情况啊,嘻嘻?”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妖娆媚骨的女声,像是活脱脱从冰水里飞升而出的大雪一般,随后的一声嬉笑声充满了挑衅,空灵的像是海底深渊。

    北迁和荒夜等人随着声音寻过去,只是见得一名身材瘦挑的女子。

    女子的额头上带着三角形状的饰物,黑色长发直直的垂在后肩,一身紫色的轻纱包裹着曼妙的身材,一步一步像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幽灵从远处飘过来!

    荒夜心头一阵:是她!曾经的小木屋里的和自己惊鸿一面的她!曾经在风年之城外和卡泽尔交手之后遇见的她!自己违心拒绝的她!如今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仿若从心头某一处忽然流淌出温热的液体,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自己的心脏,全身瞬间布满了温柔。

    北迁的心头七上八下的跳着,面前这个荒夜的实力已经是不容小觑,眼下这样的情况自己没有把握可以制服的了他,突然出现的这名女子若是与自己为敌,怕是肯定要落下风的!

    “怎么没人说话了!”长歌伸出手掩着嘴唇,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一般,娇羞的容颜下是深深的城府。

    北迁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暗暗地探知着这名女子的神祇之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程度,令人惊讶的是,这名女子的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祇之力,一时之间担心自己感应错了,再次感应了一次,仍然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祇之力的反应!

    “喂!这里不关你的事啊!你一个小姑娘的,没事赶紧离开啊,要不然一会误伤到你!“轻羽一脸不羁的模样,完全是一个十足的贵公子的样子,他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紫衣女子,心头的疑惑像是海水涨潮一般,越来越不安!

    “呦,这里还躺着一位姑娘呢,你们几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姑娘在这大打出手,害不害臊?”长歌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摇漫步的走到夕照的身边,满眼怪异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喂,姑娘,你到底是谁啊,快点走啊,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轻羽再次重说了一遍。

    北迁表情的严肃的看着面前这个怪异的紫衣女子,警惕的问着她:“姑娘,你到底是谁!”

    长歌掩面莞尔一笑,一身轻扬紫色纱裙的边幅还带着淡黄色的流苏,妖娆媚骨的声音像是从海底抽身而出的神秘人:“你们两张嘴一起问我,可我只有一张嘴啊,你要我怎么回答啊?”话说完,长歌眼神温柔的盯着对面的荒夜,一步一步走到荒夜的跟前,伸出白如羊脂的修长双手轻轻的整理着荒夜凌乱的衣襟,轻微的仰着头看着荒夜邪魅的眼睛,继续说着:“你呢?你也准备什么话都不说吗?”

    “我……”荒夜的双颊忽然变得彻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什么话。

    “让我替你说吧!”长歌放开荒夜的衣领,继续说着:“你是肯定想问我怎么在这里。对吗?”

    “嗯。”

    “我来帮你收服冥神镜!”长歌对着荒夜说完话,转过脸看着北迁和轻羽,原本柔媚如水的眼神里忽然衍生出无数尖刺和利刃,犹如黑漆漆的空洞一般,藏着无数只庞大的怪兽准备从黑暗里随时冲出来把两人撕咬成碎片。

    “姑娘,你说大话可别闪了腰!”轻羽听着长歌的话,忽然一个箭步冲到北迁的面前,满眼的不服气,伸出手指着长歌。

    “打口水仗多没劲,我可不像这两个巨头一样打个架还要啰嗦半天,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长歌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的轻羽,语气满满的藏着自信。

    轻羽不屑的“切”了一声,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腕,接着犹如极影一般闪着飞光一眨眼的功夫绕到长歌的身后,从手心幻化出一把燃烧着火焰的短匕首紧紧的抵着长歌的脖子,满口傲气的训着她:“刚才好言相劝让你离开你不听,现在又在这胡说八道,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喂!你给我放开她!”荒夜在轻羽的身后,斩钉截铁般的语气像是一把冷冰冰的长剑刺着轻羽的后脊背。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吗?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装作那么冷冰冰的样子呢?”长歌虽然被轻羽用匕首抵着脖子,但是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不用你动手,你的黑箫对付这小子岂不是大材小用吗!”

    “可是!”荒夜在轻羽的背后急切的喊着!

    长歌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那把燃烧着火焰的短匕首在她的脖颈出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接着他轻微的转过半个侧脸,看着轻羽,说话的声音极其空灵:“你知道有句话吗?”

    轻羽皱着眉头看了看对面的北迁,北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脸的疑惑,接着轻羽警惕的问着她:“什么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轻羽说完话来不及反应,面前的长歌忽然犹如鬼魅幽灵一般,用着相当于自己刚才的速度消失不见,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阵刺痛,被空气里一阵扭曲的力量震开,北迁顺势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轻羽被这一连串的情势变化搞的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这个刚才一点没有神祇反应的普通女子,眼下忽然转变成和自己速度相当的,精确使用控制神祇之术的可怕女子,他咽了口吐沫。试探性的问着她:“你这是……”

    长歌伸出修长的中指,轻轻的抹去自己脖颈处的血迹,原本被割开的皮肤瞬间合拢,血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她眉眼带笑的看着轻羽,嘲讽的说着话:“这是我的天秉啊!有什么惊讶的,真是少见多怪……”

    轻羽听完话心头一震,激动的喊着:“不可能!这闪影的天秉,在亚特斯特四个国家,除了我,再也不能有一个人使得出来!你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看的很清楚啊,你这闪影的天秉无非就是一个快而已,要是真格的论点好处,也就是这天秉可以让你行动的速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而已,没有人的速度可以比得上你,但是话说回来了,你的速度越快,用于攻击别人的神祇之力就越弱,也就是逃命的时候有点作用,我才不稀罕呢……”

    “姑娘,看来你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啊,我记得没错的话,三十一年前,我在游历亚特斯特边境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天秉很奇怪,因为他身体内特殊的神祇脉络走向,产生了让他足够放肆的天秉,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复制出别人的天秉能力,和他过了几招,感觉就是在和另外一个自己在打斗,根本没有打赢的可能,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天秉和那人相差无几,都是同样的,名叫“等同”的天秉,是吗?”北迁一脸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不容小觑的女子,一字一句的说着话。

    空气里忽然传来空灵般的鬼魅笑声,长歌转过身去,走到荒夜的身边,抬眼看着北迁,娇弱的说着话:“还是你见多识广啊,那现在呢,你要看清楚情况,单单是我身边这个暴脾气的男人呢,你还不一定打得过他,说的简单一点吧,眼下你若是动起手来,就相当于和荒夜对打的同时还要承受和自己同等神力的程度攻击,你觉得,你有一点胜算吗?更何况,还有我手里的那个玩意儿,应是许久时间都没让他出来透透气了。”

    “喂!你当我是空气吗!”轻羽一脸怒气的伸出手指着长歌,满满的不服气的样子:“你的对手是我!就是一个等同的天秉而已,难不成我还害怕你这个冒牌货吗?”

    身后破败的祠堂在深秋的的冷风里呼呼作响,一边高大的枯树冷冷的站在原地俯瞰着这地面上的六个人,天空的云层慢慢的堆叠累积,形成旋转壮丽的银河般的形状。

    无数的怨恨在地底蓄势待发,等待某个时机冲出地面,肆意挥洒。

    无数没来由的感情在心底累积,在时光里蒙尘。

    北迁站在原地,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心头暗暗地思量着,这个时候,要是千山在,绝对可以逆转战局。

    忽然,北迁的脑子里闪过一幅不知名的画面,天昏地暗,紧接着脑袋一阵莫名的刺痛。

    “我这是怎么了!”北迁伸出手扶着脑袋,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轻羽小心翼翼的凑到北迁的耳边,轻轻的问着他:“大块头,你没事吧!”

    北迁晃了晃脑袋,逼着自己,让自己强行清醒:“没事,不用担心!”

    一边的迎刺狼狈的躲在荒夜的身后,心中谋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他看着荒夜的背影,越来越觉得厌恶,以往的那些屈辱和愤怒,被他贬低,被他看不起,被他蔑视,种种数不清的恨,没来由的全部涌上来,他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虚汗,脸色异常的苍白,两鬓沧乱垂落的头发更显狼狈不堪。

    荒夜完全没有了打斗的心思,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熟悉又愧对的这个女子,心头万般滋味一起出现,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心恋战,一边是十几年前自己相依偎的恋人,一边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她,很为难,也很矛盾!

    轻羽此时此刻的眼神不亚于看见任何光怪陆离的事情,面对着这数十年都不层见到过的这一切,他的内心出了惊讶,更多的是细密的汗水,慢慢的析出盐分,蚕食着自己的心脏。所有的未知的疑惑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他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妖媚入骨,一身紫色轻纱的神秘女子,突然之间感觉到一阵自卑,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酸,曾经那么多让自己骄傲的瞬间,曾经那么让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此时此刻都突然间顷然崩塌!

    一边昏迷过去的夕照,没有了任何的思想,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只是从眼眶里麻木的渗出一点点泪光,原本平平静静的生活被这突如其来一切打乱的,原本那么美好的回忆瞬间支离破碎,原来自己的心底的回忆大多数都是痛苦的,没有几丝快乐,自己的老父亲到底要怎么办!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让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随意践踏,难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一个成全吗?难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冥神镜的现世吗!

    “喂,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北迁心头想着一遍又一遍如何脱身的办法,眼下这神秘的长歌只是让人看一眼就毛骨冰凉,若真的是交手,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到底该怎么办!

    “我看啊,你们还是别犹豫了,这姑娘你们不交出来她也是死,交给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才是真正想要害死这姑娘的人!”长歌每说一句话,就往前逼近一步,眼神空灵的看着北迁和轻羽,带着绝对的信心和底气。

    “轻羽。”北迁从怀中掏出一枚带着标志性意义的徽章,尾端还系着长长的丝线,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他,放低了音量,轻轻地说着:“轻羽,你速度快,帮我把这枚徽章送到寒渊那里去!”

    “送到寒渊?”轻羽接过北迁手里的那枚特殊的徽章,仔细的看了一会,转而又抬头谨慎的问着他:“送给谁?寒渊那是梁丘水的地盘啊,难不成你要我送给他?”

    “不,你拿着这枚徽章,到寒渊找到一名叫千山的人,他的眉间鼻梁上纹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黑龙,他特别喜欢喝酒,你找到他,把这枚徽章交给他,让他尽快赶到这里来帮我!”

    轻羽忽然像被从头浇了一大盆凉水,心头一凉:“我要是一走,你这一个人,能打的过三个人吗!虽然你手里有这流光剑,但是那人手里的黑箫也是不容小觑的,不行,我不放心!”

    “你若是再不走就没时间了,要么你留下,对付这无限神祇和散星箫,还有那女子的等同天秉,更何况还有他们两人背后可以制约灵魂的迎刺,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若是现在赶紧把千山找来,我们就有一半的胜算!”北迁声严厉色的看着面前的轻羽,焦急的劝着他!

    “这千山是什么人物啊?听你说的,好想他很厉害一样!”

    “没时间解释了,你赶紧给我离开!我应该可以抵挡他们一阵子,带着夕照,让千山保护好她!”

    “那你自己要小心啊!我去去就回!”轻羽转过身,把夕照背到自己的后背,话音刚落,轻羽犹如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兵分两路了啊!”长歌看着消失的轻羽,对着北迁鬼簌簌的一笑,接着转身伸出手指划过荒夜冰冷的脸颊,轻轻的说了句:“来吧!”

    荒夜眼神飞快的犹豫了一下,垂着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长歌,咬紧了后槽牙,慎重的说着:“你确定要真的这么做吗?”

    “当然,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你!”长歌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似水,静静的看着面前冷峻邪魅,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荒夜,一字一句地说着:“赶快吧!要不然啊,还真被他们请了帮手来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收取冥神镜刻不容缓,你若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回去也免不了赴尘的责罚!”

    荒夜听完长歌的话,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左手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右手举到面前,“刷”的一声唤出一道青黑色的闪电,他眼神迟疑,举起的手摇摆不定的看着长歌,迟迟的不敢下手!

    “动手啊!”

    荒夜尽量的收起无限神祇的磅礴力量,只是稍稍的露出一丝力量,他咬紧了牙,闭上了眼,一瞬间,他右手的闪电一瞬间穿透长歌的身体。

    长歌只觉得身体一阵短暂的刺痛,接着短暂的几秒,身体里的神祇力量便瞬间更改成了无限神祇。

    “闪影的同时加上无限神祇,很好啊”北迁在一边双手拍着巴掌,装作一脸高兴的模样:“两人齐上,我无比荣幸!只是你这小姑娘,你这瘦弱的身体同时等同别人的两种天秉,不怕你身体里的神祇脉络逆行暴走,经脉寸断吗!”

    “我要是啊,我就会尽快结束战斗,才不会这么磨磨唧唧的,我比较喜欢直接一点!”

    话音刚落,长歌犹如鬼魅一般闪过空气里的距离,瞬间窜到北迁的面前,北迁飞快的缓过神来,飞快的朝后退了几步,飞扬的黑色长发,飘扬的衣角,接着双手迅速的舒展开来,从胸膛爆射出无数道刺眼的金色火焰,寸寸火舌犹如长着双眼一般在长歌的身畔围绕飞散。

    长歌的速度瞬间缓慢了下来,双手唤出一大片闪电,气势汹涌的往北迁的身边冲去。

    “你虽然等同了闪影和无限神祇两种天秉,但是你别忘了,同时的一个身躯,你攻击的速度越快,无限神祇的力量就越低,反之,你攻击的力量越小,你的速度就会提高,等同天秉虽然看起来厉害,实际上不过如此!”北迁在道道闪电之间飞快的穿梭,火焰消失坠落后的几秒,周身的闪电立刻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北迁身形闪动,闪着幽蓝色光芒的坚冰瞬间碎裂,犹如一大片闪光的玻璃幕墙被撞碎,到落在地上!

    接着漫天的风刃像是大雨一般从天空坠落,飞快的旋转着,瞬间顷袭而过,祠堂门前的那颗枯树瞬间被撕裂切碎,数不清的碎裂木屑“轰隆轰隆”的从空中掉到地上!

    “什么!你竟然!”长歌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面前像是猛兽一般汹涌磅礴的风刃和火焰,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躲开还是施展无限神祇挡住,面对着从未见过的这一切,面对着一个人同时可以放出四种神祇力量的诡异事情,心头只顾着惊诧,一时之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看着暴虐肆长的火舌和席卷天地的风刃转眼到了自己的面前,长歌刚刚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

    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

    光辉四溢的盾牌——无上印痕!

    就那样,挡在自己的面前,长歌机械性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荒夜,伸出手,手心里还旋转着青黑色的光芒,唤出无上印痕挡在自己的面前。

    北迁看见荒夜唤出的无上印痕,收起手,他深知无上印痕无物可破,攻击力度越强,盾牌的防御能力就越高!无奈只能收手!

    四周哗啦哗啦的枯叶在地上旋转聚集,有的已经被火舌燃烧成灰烬,在天地之间悲凉的飘摇,悲凉的唱着挽歌,黑白色的世界瞬间陷入了真空,无数的眼神在这个空间里针锋相对,无数的仇恨在这个空间里无声繁衍,慢慢的生根发芽,远处高耸入云的群山弥漫着青涩的灰尘,刀砍斧削般的侧面深深的埋在云层里,恐怖的像是深渊里的深山。

    那日淋漓过的大雨和留下的眼泪

    那年浸透过的眼神和青涩的时光

    都在这个黑白色的世界里慢慢的累积成歌

    古老的山河大川重新出现

    那些看不清来因的生死劫数从灰尘里拔节

    死在生命的长河里

    死在渺渺的云归梦里

    从云归梦里飞身而出

    从生命的长河里淋漓着鲜血

    从未来的世纪里磨尽卑微

    从那些苦难和无数的幻想里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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