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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的话，可是狠狠地戳到了皇后的痛点。方皇后看着曹端妃那一脸羞涩又带着些许幸福的表情，她感觉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
每晚云雨多次就罢了，没想到夜半时分居然还要再加一次餐？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
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方皇后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肉了。
难啊！！！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她又无法发作，只能强忍下这口怒气，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句话。
“圣上的身体一向不好，端妃这样不怕伤了龙体吗？”
可是曹端妃却掐起腰，挺挺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
“哼~
皇后，您的消息是十年前的了。
现在的皇上可厉害了！
算了，说了你也想象不到！”
杀人诛心，简直是杀人诛心。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高的身份地位又能怎么样呢？
得不到心爱男子的爱就是最大的痛苦。
而且就算得不到爱，满足一下基本的生理需求也好啊。
可是朱厚熜又不是那种能做到井井有条的男人。
只能是逮住一个妃子狠狠地宠幸了。
颇有几分用数量代替质量的感觉。
这一下可是真的把方皇后整破防了。
只见方皇后脸胀得通红，额上发际微微冒出几缕白烟。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
如果体温迅速增高，是会能做到冒出这种水蒸气的效果。”
顾言在房梁上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悄咪咪地点评道。
只见方皇后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将自己口中所有的脏话都去除了，却依旧是近乎嘶吼般的说出了这些话。
“抓起来！
全部都给我抓起来！
只要是这个宫殿里出现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端妃！尤其是端妃！
这里是端妃的翊坤宫，陛下在这里遭遇不测他一定是同谋！！！”
这些人本就是方皇后带来的，听到方方后下令，自然是立马动手。
可是曹端妃却丝毫不慌，掐着腰鼓起嘴，将胸脯挺得更高。
“谁敢！我看谁敢！
本宫可是嘉靖十五年皇上亲自批红进封的端妃。
还是常安公主、宁安公主的娘亲。
没有确切的证据，谁敢动本宫？！”
曹端妃那汪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的滚圆，倒显得娇蛮泼辣。
曹端妃的话，到是让方皇后一时语塞。
这时一直被无视的王宁嫔终于是站了出来。
“谁说没有证据？
那几个宫女就是人证！
她们都说了就是你教唆她们来刺杀皇上的！”
刚开始诬陷曹端妃的那五名宫女，也立马出来作证。
“是的，的确是端妃指使我们刺杀皇上的！”
这么五名宫女一站出来，曹端妃这边的势头直接急剧下降。
翊坤宫内那么多人，呜呜泱泱一大片全都是方皇后的人。
当所有人注视着曹端妃时，本以为曹端妃会表现出紧张慌乱等情绪。
可曹端妃却自信地一笑。
“就凭这么几个乱臣贼子空口白牙的一阵乱说，就能认定是本宫教唆她们刺杀皇上？
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律法？
这就是你们东厂、锦衣卫办案的形式？
还是说你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蒙混过关的形式主义？”
曹端妃说的抑扬顿挫，此刻又停了一停，清了清嗓子。
“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每年有那么多的奇案疑案。
如果每一个案子都用你们这种方法来解决，那全天下会有多少的冤案错案。
这些都要呈报给皇上，可见皇上这么多年受到了多少的蒙骗？
这件事情往小了说是欺君之罪！
往大了说，可就是欺瞒天下苍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巨蠹！”
曹端妃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真的尽兴了。
可是方皇后等人却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曹端妃。
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曹端妃吗？
原本的曹端妃虽然很受皇上喜爱，却并没有用过什么谄媚的手段。
对宫人也很好，有时候宫里的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曹端妃也是温声细语的叮嘱她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
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变得牙尖嘴利。
甚至连欺君之罪都是往小了说。
这个帽子如果扣在谁的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直接让本就拥挤的翊坤宫变得更加拥挤了。
唯独曹端妃的身周一圈有一大片的空地。
这下东厂、锦衣卫还有方皇后带来的宫人人都开始了相互的推脱没有人敢上前去将曹端妃带走。
生怕曹端妃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这一下可是让曹端妃出尽了风头，也让方皇后和王宁嫔变得更加恼怒。
嫉妒使她们面目全非。
方皇后这边城府略深，还能暂且忍耐一下。
可是王宁嫔就受不了了，直接出言开怼。
“这些贱婢已经将你是同谋的事情供出来了！
你居然还想狡辩？
立刻引颈受戮！”
王宁嫔的声音极大，最后的几个字甚至都破了音。
可是有理不在声高，真正的气势并不是声音造就出来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曹端妃却微微一笑。
“十几名宫女只有五人说我是同谋，那我便是同谋了吗？
如果又有五名说你王宁嫔是同盟，再来五名说方皇后是同谋，那我们便要一起引颈受戮吗？
除非她们能够统一口径，不然我有权利怀疑是不是宁嫔你指使她们诬陷于我！”
“轰隆！”王宁嫔的心中响起了一道惊雷。
曹端妃短短的几句话，便攻守之势异了。
王宁嫔之前是写青词的，对于叙事方面本就是极为擅长。
可是现如今她却发现自己除了干巴巴的开合了一下嘴唇，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方皇后看事情就要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了，便大手一挥。
“这些宫女都给我带走，曹端妃禁足翊坤宫。
三日之后，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
本宫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谋害皇上的奸臣妄佞！”
言罢，方皇后转身便走了。
而东厂、锦衣卫等人也是将早就捆绑好的宫女一并带走。
霎时间，这些人们如潮水般退去。
翊坤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时候曹端妃才原形毕露，胸口随着她地呼吸不断的起伏。
“呼！呼！呼！
可真是吓煞本宫了。
怎么样？
本宫的表现还不错吧？”
此时顾言才从曹端妃的身后走出，给了曹端妃一个大大的白眼。
“得了吧你，我说一句，你念一句有什么好炫耀的！
整的跟双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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