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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到达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一楼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倒是大门口两边还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保安。
程宁月深呼吸了一口气，收起手机大步地往前走。
出了公司钻进自己的车里，车窗和车门都紧关着，可程宁月还是觉得冷。
八月中旬的天，外面明明还是三十多的温度，可程宁月却觉得有股冷气从自己的脚底心直往上窜，瞬间凉透了四肢百骸。
她又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地给叶行之打了电话。
不过一连打了两次那边都没有接，程宁月有点烦躁，想了想，犹豫之后打给了季辞。
电话只响了两声季辞就接起来了，“喂，宁月？”
“姐夫。”
这一声姐夫明显让那边的人感到了几分的不适，但程宁月没想太多，低声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季辞道：“你说。”
“有个叫费莹莹的女明星，跟我姐关系应该不错，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她现在的情况？”
“是今晚因为割腕上了热搜的那个费莹莹吗？”
程宁月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不太清楚，不过---”
季辞叹了一口气，“宁月，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费莹莹的助理已经报警了，指证她是因为你的一再逼迫才一时想不开割腕的。”
“……”
季辞迟疑了一下，问：“或者说，跟你没有关系，是跟行之有关系？”
程宁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响起来，一辆闪着红蓝警灯的巡逻车停在了她车子的对面。
“我刚刚是听见了巡逻车的声音？”
季辞不等程宁月开口，立刻道：“别害怕，宁月，你听我说，把电话拿给警官，我来跟他说话。”
程宁月这个时候已经傻了。
车窗被敲了两下，车外是两男一女三位穿制服的警察，程宁月手抖的厉害，深呼吸了一口才打开车门出去。
女警察上前一步问：“请问是程宁月小姐吗？”
程宁月点头，同时挂断了和季辞的通话。
刚刚让季辞帮忙已经算是很不合适了，她不想再麻烦对方更多。
另一个男警察一脸严肃道：“有人指控你和费莹莹女士割腕一案有关，程女士，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程宁月很配合。
看她这么配合，那个和她年纪相当的女警察语气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放心，只是去派局里配合调查而已。”
程宁月被带上了车。
……
季氏集团。
季辞扔下几份还没有处理的加急文件，扔下一脸茫然的秘书，拿起自己的车钥匙风一般出了办公室。
“哎---季总？季总！”
等秘书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电梯都已经往下好几层了。
从总裁专属电梯里出去，季辞差点撞上拎着保温盒过来找他的程漓月。
“季辞---”
程漓月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到一边，喘了一口气之后脸上扬起笑意把手里的保温盒给他：“我知道你没吃晚饭，这是我特意……”
话没说完，季辞伸手拨开她的保温盒：“抱歉，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处理。”
“哎，可是---”
没等她可是完，季辞已经大步冲了出去，车子打火，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
程漓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温盒，她厨艺一般般，这汤还是她这几天跟着家里的厨师学的，整整炖了两个小时。
美丽的眸子里一点一点地蓄满了冷意，程漓月看着不远处漆黑的夜色。
这么心急火燎的，是为了程宁月吗？
心里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之后那颗种子是会生根发芽的。
所以前段时间，程漓月通过自己的经纪人找了个顶级的私家侦探，调查了当年季辞出国之前念书的学校。
当初季辞和辞宁月交往的事情不止周围的同学，就连老师也知道。
那个顶级的私家侦探甚至弄到了几张程宁月和季辞当年的合照。
那些照片现在还在程漓月的手机里。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不止是母亲，就连她也看走了眼，以为老实巴交的私生女，谁知道私底下还勾引过谁呢！
……
警局里。
程宁月全程都很配合。
给她问话做笔录的两个警员态度都很好，尤其是之前一起把她带来警局的警员小姐姐，问完话之后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
女警道：“费女士那边几分钟前我们的同事已经打了电话过来，人抢救过来了。”
“真的吗？”程宁月松了一口气，费莹莹没事就好。
“真的，不过这件事情程小姐你最好还是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一声，这段时间你少不了是要跑几趟警局的。”
“我知道。”
女警点点头，转身去忙了。
程宁月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打开，她之前给叶行之打过两通电话，不过一直到这会儿叶行之都没有回电话过来，连个信息也没有。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听见刚刚去而复返的女警过来说：“程小姐，你丈夫来了。”
叶行之来了？
程宁月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刻为什么会觉得欣喜和安心，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只是这欣喜和安心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时间而已。
那边大步走过来的男人英俊斯文，却不是程宁月心里期望的那一个。
“宁月！”
季辞眉头皱的死紧，一把抓起程宁月的手腕上上下下看了她一圈，“怎么样，没事吧？”
“……”
见程宁月不说话，季辞又转头对后面的警员道：“费女士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我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女警员点点头，问话已经完成了，这件事情也只是费莹莹的助理一方说辞而已，理论上来说，他们这里并没有权利拘留程宁月。
“季辞……”
程宁月终于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挣开他的手，“你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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