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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一愣。“什么事？”顾妄川的声音低沉沙哑。
“先生，来客人了。”保姆的声音从卧室门外传来。
顾妄川另外一只抵着苏渺的手臂，缓缓垂下，“谁？”
“是莫先生。”保姆的声音轻了些。
“知道了。”顾妄川回答，眉宇皱起，眼睛依旧紧紧看着苏渺。
苏渺浑身通寒，意识到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自己的价值不过是他赢陆承萧的时候，心便彻底凉了。
顾妄川并不爱她。
所表现出来的占有欲也不过是好胜心的作祟。
她于他而言，没有一点的价值。
或许顾妄川是觉得，与她发生关系，是一种主权的宣誓。
她，苏渺，不过是一个工具。
顾妄川看着苏渺眼角莫名落下的泪水，心中烦躁。
他再度抬手，擦拭着她的泪水，想要安慰，但在启唇的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心底存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顾妄川知道，这是愧疚的情绪。
他没保护好苏渺，让她陷入那种境地，差点她就被那群小混混给轮番糟蹋。
顾妄川想着，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指腹的动作也越来越焦急。
苏渺脸上的皮肤被他摩擦得生疼，她干脆别过脸去，躲过他的动作。
顾妄川一怔。
这会儿苏渺应该很讨厌他。
“叩叩。”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莫御的声音：“顾妄川，你完事了吗？”
顾妄川眼底的怒火又阴又沉，最后只给苏渺说了一句：“你今晚住主卧。”
说完，他去开门。
莫御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看到他开门的瞬间，调侃了一声：“完事得真快，兄弟，是不是该补补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顾妄川瞪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文件袋，就往书房走去：“去书房说。”
莫御“啧”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莫御问道：“需要关上门吗？”
“嗯。”顾妄川的表情不太好。
莫御把门关上，把文件袋递给他后，坐在对面的位置上，“那三个人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
顾妄川打开文件袋，快速浏览了里面的资料。
这些人，不是唐雷雄的手下，但是跟唐笑笑有一点关系。
他眼眸深沉。
“我觉得你不能对唐笑笑做点什么，但是对这三个人肯定想要做点什么，所以顺手帮你调查了，这三个人经常去的地方吗，就在资料后面。”莫御说着，唇上依旧挂着狡猾的笑容，像一只狐狸。
顾妄川往后翻了翻，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他确实想要做什么。
“要不，现在就去？”莫御摩拳擦掌，也想动动筋骨，“也能替你的苏渺出口恶气。”
顾妄川看着那几个经常的地点，站起来，说道：“走。”
“走走走，好久没动过拳脚，都要生锈了。”莫御跟着他一同离开。
经过主卧的时候，顾妄川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推开那扇门。
莫御调侃道：“要是舍不得，就好好谈谈，夫妻二人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顾妄川眼眸一深，没有接话，直接离开。
两人开车来到暗色酒吧。
这是阳城规模不算高档的一个酒吧，那三个被唐笑笑安排欺负苏渺的混混经常到这边喝酒。
顾妄川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看着酒吧门口，“确定今晚他们会来这里？”
“今天是酒吧的啤酒日，所有的啤酒都打九折，他们今晚肯定会出现在这里。”莫御一双狐狸眼透着精明，但人的状态却是懒洋洋的。
顾妄川没再说话，一双阴沉的桃花眼死死看着外面的一切。
夏天的夜晚来得晚，进行夜生活的人也跟着晚了起来。
一直到过了九点，顾妄川才看到那三个小混混勾肩搭背的出现在马路那侧，“来了。”
莫御眯了眯眼睛，“等他们喝醉，还是怎么样？”
顾妄川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等不及了。
他已经拔掉钥匙推开车门。
看着顾妄川的动作，莫御一笑，“遇到跟苏渺相关的事情，你总是这样按捺不住。”
说罢，他也跟着下车。
两人挡着三个小混混的去路。
莫御开口说道：“兄弟，有事情想要麻烦你们，谈谈？”
为首的小混混看着眼前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总觉得他们眼熟，但是路灯黯淡，加上树影的遮挡，他还是没认出他们两人来。
他十分警惕：“什么事情？”
“反正做好了，钱不会少。”莫御说道，顾妄川喜欢直接动手，而他狡猾些，不会给对方留下证据。
所以这个时候顾妄川一句话也没说，都是他来沟通。
“行，进去谈。”有生意上门，小混混自然不会拒绝。
“不能进去。”莫御摇头，“我这事情比较隐秘，不能给人留下证据，去巷子里谈。”
提及巷子，小混混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两人。
若是熟人，去哪里谈都一样，但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人。
莫御知道他们警惕，于是说道：“要是不行，那当我们没说过。”
他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看着顾妄川说道：“看来介绍的人也不靠谱，还是找别人吧。”
小混混一听，有些焦急，主要是他们的穿着打扮看着身份就不简单，要是他们有事委托，报酬肯定不少。
想了想，他又觉得他们这边三个人都是能打的，肯定吃不了亏，于是咬了咬牙：“好，就去那条巷子。”
顾妄川与莫御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同跟着三个小混混走进巷子。
“这里可以谈吧？”小混混的头子问道，脸上藏不住兴奋，他已经预见到他们兄弟三发财的瞬间。
莫御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监控，很好，能动手，他慢悠悠的卷起衣袖：“往里一点？这事情我们想要保密些。”
“行。”小混混的头头咬了咬牙，点头同意。
几人往里面走去。
这条巷子的是单出口的，差不多的时候，顾妄川跟莫御已经停下脚步。
小混混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两人的衣袖已经卷起。
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问道：“你们不是来谈合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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