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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陛下一边目不转睛把牧牧盯着，一边听青衣的报告。青衣言简意赅地把重点和非重点的该说的都说了。
月问牧牧“在乎哥哥到拼了命也要向我表演色情漫画，现在怎么反而像是个局外人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月陛下回到天界整顿军队准备出发狩猎，顺便兑现要听魁阳案件的约定，当然以为牧牧准备的倍儿充分，可是花样百出的牧牧居然文静地退居二线旁听，是不是又令人看不懂了？
“陛下难道没有收到我哥哥的不在场证明么？”牧牧故意追问。
月立刻想到是白走漏风声，“可以啊，白，真会为人处事，我也同时看出，在你心目中，我不是第一顺位的。”
白立刻回答，“正因为白的第一顺位是陛下才希望陛下做了好事能留名被当事人知道。”
“好啊，可以，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看不出牧牧上心，总有原因把？”月想起牧牧在帝乡好不合作的态度，心痒想知道牧牧有个一差二错，好趁机奚落一番，那么或许也会像牧牧上次请求一样令自己高兴好几天。
也许这就是友情的那种情。
特别是牧牧眼前桌面上放置用紫色绒布盖住的东西，月好有兴趣，心里有点急于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想太明显，“牧牧，你面子好大啊，邪神暴露了行踪为你哥哥作证，但是你不用感动，不用再谢谢我，也不用谢谢邪神，因为邪神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我也还并没有接纳邪神交出的证据，邪神毕竟是我的头号通缉犯啊。恩，我要先知道该由你为我提交的报告说明为什么由青衣负责？”
刚诚恳祈求过我就翻脸不上心可不行，如果态度不端正，我可不会轻易地便宜你。
“陛下在意？”牧牧挑眉，吞了口水。
踏出这一步就生死难料了，牧牧很想从月的只言片语判断出月是否在意牧牧，月在意现在的牧牧是纯粹的有点在乎牧牧。
“你不信我？好大胆子啊，我真的当你是朋友啊，以我高贵的品德和尊崇的身份，我没必要骗你这个。”我和交朋友还要欺骗你么？笑话。
牧牧叹气，收起眼底的悲哀，为什么和月说一句话都这么累？为什么放在心底的人总是熟悉又陌生？特别令人不安。
就像红颜薄命的莎莎。
也许正是莎莎的死提醒牧牧该有个了断，坐以待毙是多么被动，更爱一个人本来就该先一步行动，要自卫的。
“回陛下，因为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牧牧去办理，这绒布下的物件就是我的理由，如果理由充分请陛下赦免我哥哥。”牧牧不卑不亢，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了。
“就问你是什么事情啊？”牧牧有时候挺啰嗦的，月有些不耐烦，不喜欢被这样吊胃口。
“牧牧并不肯定，烦请陛下先鉴定此物。”牧牧非常有礼貌。
月很开心，“哦？有进步啊，这次有东西给我看，拿来。”
牧牧端起缓慢沉稳地将它摆放在月的眼前，又巡礼恭敬退了一步。
所有人的注意力地集中在那块绒布下面。
“你也是早有准备，这次会是什么呢？比色情动漫更有趣么？”月搓动手指，表示很有兴趣。
牧牧做了个请的姿势，含笑“您说是什么？”
“这么严肃？”月掀开那张紫色的绒布，脸色骤变，越来越认真，最后拍桌子站了起来“找到了么？怎么不早说？你该第一时间汇报的。”
果然在乎。
那是一张油画，一个绝色美人束发，衣襟大场喋血倒下，背景有掉落的扣子和凌乱的油彩做背景，过多的鲜红油彩触目惊心。
牧牧解释“陛下也认为是木兰么？油画上的美人可不像木兰啊，但这笔法、画风、画中的情、绘画习惯等皆是您爱人木兰的手笔没错，牧牧对画有研究，对您爱人的画也有眼缘。奇怪的是这一幅油画并非我找到的，而是偶然间受赠得来，是由第三人转赠的。陛下，牧牧只是凭着对绘画的了解大胆猜测这就是您爱人木兰的另一幅油画作品。”
牧牧被囚禁的十年自学了各种绘画，所以对各种绘画的研究不可谓不深。
“说重点。”月叫一个气啊，这个牧牧还真能常让自己跳脚。
“偶然间，我到凤还巢照顾一位叫莎莎的姑娘，这张油画是莎莎姑娘逃命到凤还巢后发现折叠在自己校服口袋中的，莎莎姑娘扔到地上被我看到了，我对木兰熟悉，也对木兰的画也熟悉，但是很遗憾，莎莎并不知道油画的来历。”牧牧杜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要真假参半，真假难辨。
牧牧认定了木兰就是牧牧，自然无法找到另一个木兰，可是牧牧并不打算呆在原点等待，所以牧牧要让月承认木兰已经死亡了，这是非常冒险的，要让陛下承认得到了等待了很久的恋人死亡的消息是真实的，就要做好被陛下迁怒的打算。
牧牧对绘画造诣深刻，仿造更是一流。自然仿制一副自己前世的画风一点也不难，牧牧就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在白狼案中造案，欲构陷白狼，也为自己博取自由。
“这些我不管，我只看结果。我要木兰。”月现在只想骂人，月突然笑了，“其实牧牧对我们木兰并不是真的很熟悉把？”
月记忆起来木兰曾耳语过‘小心牧牧’。
“陛下，木兰对我也不太友善啊，牧牧一向怕女人的，可吃了不少苦头。”牧牧继续，“您熟悉自己的爱人，不如也看一看此油画是什么意思?木兰总会传达什么？”
“牧牧认为通过几个人可以认识到完全不接触的遥远的人呢？距离再遥远还是有可能的，不是么？”陛下现在略显得意，“白，你过来看看这副油画。”
牧牧松了一口气，现在必须趁机救出哥哥。“那陛下，我哥哥的事情。。。”
“赦免，懒得理这些，所以牧牧现在可以全面报道你详细调查的关于木兰的资料了把。”月笑了，知道牧牧就在这儿等着自己，而且月怀疑牧牧为了就哥哥主动联系了木兰。“但是先说一说别的，牧牧是被自己的父亲养大，木兰呢？被邪神养大么？”
“牧牧并不详细知道那一段，牧牧重生了一次。”牧牧知道这些必须老实交代。
“是啊，凤仙在失乐园用自己做为交换换了牧牧重生。”月记得那时各大势力签订了协议之后，因为牧牧是新的命运之轮转动缺失的那一部分。“既然记不得了，怎么又和邪神接头，和邪神走的那么近？”
“花尖靠自己的劳动力把我养大，教我成人。可是陛下并不知道养大牧牧多么困难，牧牧并没大仁大义，有奶便是娘，有时候要讲价博弈，我们这些注定是穷人的要一毛不拔才安心啊，自然不拒绝邪神给的好处了，以前以为邪神当我是小狗，现在倒是很感慨，陛下，天漏下来的，我捡来才敢当自己的，您让我发展，我才有发展前途的。”
是啊，牧牧嚣张还不是要等大神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就算是情人，我也一样要战战兢兢地看你的脸色行动，因为我们并不平等，“陛下，天下都是您的，规矩是您的，您会为了木兰完全改变规矩么？”
“木兰比我重要，但是没有天下重要，我是你们的主子，但是是天下的奴才，我一样有数不清的身不由己，所以不可能。”月皱眉“啰嗦，还不报告。”
牧牧心沉。
果然，我比你重要，但是没有天下重要，那么我可能比你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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