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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后的甜点这次是真的只有女王的份了，包括文人自己都只能干看着。而文人也实话实说，这顿晚宴短时期内基本上是无法复制的。“神使大人，您说用鳗鱼肉来研究一些东西，就是这些食物么？”女王在文人示范后，也学着用织巾擦了擦嘴。
“是的，女王陛下，您觉得这顿晚宴如何？”
“非常可口，是我平生仅尝，神使大人每次出手都能给我惊喜呢。”
“陛下过誉了。”
女王又说道：“您曾说过，如果研究成功，这会给帝国带来丰厚的回报，关于这场晚宴，我想在场的诸位勋爵应该和我的感官一致，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呢？”
“其实这次宴会，我仅仅是想确定一下人鱼族做为神的子民，是否拥有同样的味觉。而从大家今晚的表现来看，实验确实是成功了。”
“那要如何把这种食物变成财富呢？”一说到钱，埒陶侯爵最先按捺不住了，他表现出的狂热与急切根本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文人笑了笑，“烹饪过的食物更美味，同时也更健康，高热可以杀死食物中的病毒，经常吃烹饪食物的人不容易生病，也更长寿。您觉得生命更重要还是财富更重要呢？”
埒陶侯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财富，没有财富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呃！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文人咧嘴干笑，只能用这话充充场面了，他猜埒陶侯爵一定是个葛朗台似的人物。
“神使大人，请原谅侯爵大人的另类，毕竟他是帝国最艰辛的年代的开拓者。请您继续说下去。”女王也发现了文人的尴尬，不禁莞尔。
“无论是权势还是金钱，都需要生命作为载体，富贵一生和富贵得更长久，显然后者更有吸引力。”文人说了句场面话，“那我就换个侯爵先生比较喜欢的说法吧。”
埒陶侯爵立刻挺直身体，全神贯注起来，让人简直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力量把他常年弯着的腰扳正的，比牵引理疗还见实效。
“众神的恩赐并不仅仅是味觉的享受那样简单，拿帝国最底层的家庭来说，怎样才能凸显出生活水平的提高？衣食住行，只有这些东西向着好的方向发生了改变，帝国的子民们才会对帝国更有归属感和向心力，效果大于圣物祭坛的神力。而健康可口的美味，就是其中一项，从维持生存到享受生活，还有比这更直观的表现么？”
埒陶侯爵没听到自己喜欢的内容，脸上瞬间凝重起来，他明显不是在考虑文人说得对或者不对，而是在想这和钱有啥关系。
“能享受美味的前提就是，每一位子民都需要有更多可支配的财富，而他们获得财富的办法只有一项，超额完成帝国交给他们的任务，这可不是靠长矛和芒刺逼迫出来的，他们需要有更美好的目标。当一个纺织工人能自觉做到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而去工作时，纺织工坊就不再需要监工了，工人们会自发维修设备，会自发的赶工，只因为有一顿美味可供他们享受，就是这么简单。”
这就涉及到体质改革的问题了，鬼牙帝国一直都是半奴隶半封建的社会体质，其实已经具备了向封建社会过渡的基础，文人牵个头，立刻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想一想，所有人都是作为自由的个体，把自己的未来与帝国的未来关联到一起，那时候，面对四大帝国，我们也有着足够的吸引力，人口将不再是问题，我们甚至可以选择让谁为我们工作。选择更强壮更健康的人成为我们的子民。”
文人让跟班喘了口气，继续长篇大论，“完成这些，帝国的投入究竟有多少呢？并不多，只要让极少的一部分人尝到这种美味就可以了，他们会替我们宣传。虽然，噬人鳗鱼不容易获得，但是普通的食物也可以烹饪。我们只要告诉帝国的子民们，这样吃更健康更长寿就可以了。”
“那些果实并不容易获得吧？帝国又如何保证足量的供给呢？”女王立刻插嘴进来，她还是比较清醒的。
文人又怎么能不考虑这些呢，毕竟这是他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我说过，今天的晚宴只是特例，因为我用了最优质的食材。海洋中的资源是无限的，那些不被重视的海洋植物同样可以替代这些果实，而且价格更加低廉，我们可以从四大帝国大量收购，可以用纺织品换取，大量的换取，商人们会很喜欢这种交换的。”
文人转向埒陶侯爵，“这其中能产生多少财富，侯爵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每一位帝国子民都向您提交一份水晶，帝国的国库会变成什么样？”他极尽蛊惑之能事。
金积男爵捡了个空隙插嘴道：“可这钱本来就是我们的。”
“我们用它换到了更多的工业产品，用它换到了民众的希望和忠诚，最后还把他收回来了，这样不好么？”文人简单解释。
“这确实是众神的恩赐。”女王总结性发言。
“并不止如此，失魂海有最好的食材，我们提供赏金，冒险者会蜂拥而至，更好的食材自然有更昂贵的价格，用来招待更上层的贵族，我们租用其他帝国的岛屿，买下咔咔人奴隶，种植植物，建造餐厅和船坞，让其他帝国的贵族们成为我们的财富来源。经济掠夺比战争更有效，因为当他们做出反应时，已经晚了。”
“他们可以抢夺我们的餐厅。”僚佐男爵考虑问题永远那样简单粗暴。
“这就涉及到具体的合作家族或者个人了，这一部分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风险自然由他们承担，毕竟利益的结合才是最牢固的。而我们只需要不断推出更好的烹饪方式和更美味的食物就行了，他们抢占了我们海岛，却不代表拥有了我们的技术，永远走在时间前面的人才是永远的赢家。而且，我相信，那时的鬼牙帝国，也绝对不会是任人宰割的。别忘了，我们还有神之战车。”
女王眼中的光彩几乎要喷射出来了，“神使大人永远都是目光长远且准备充分啊！”
文人却在心中窃笑，“真正的目的又怎会如此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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