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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至尊孤凰:倾天下 > 236 大雨跪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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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尧思虑片刻,邪魅一笑,“既然这女人曾经为难过我夫人,教训该当是教训一番的,先让她在大雨中跪到傍晚再说吧,倘若你这位清远师侄果真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心,自会出宫相见,倘若没有那时再处理她便是!”

    落尘本对她有几分同情,但是却想这曲疏看似柔弱,但其实心性狠毒,决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心生无谓怜悯,这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因此也不阻拦,只道自己困了,想休息片刻。

    璟尧便服侍落尘歇下,落尘见他还不走,便道:“听言凡尘中女子出嫁前夜是决不可跟未来夫君相见的,不然会不吉利,我们既然如今身在凡尘,是不是也该当守下规矩?”

    璟尧刮了下落尘鼻尖,悠然一笑:“我跟夫人姻缘前世已注定,你我又早是夫妻,这礼节守又不守有何关系,不过既然夫人要求,夫君岂敢不从,只是一夜不见夫人,思之如狂!”

    落尘知道他又在耍贫,便不去理她,翻过身侧躺而睡,背对着他,不愿理会,可是心里却乐滋滋的,欢喜地窃笑着。

    璟尧将被单拉过来为她盖上,叹了口气:“那夫君先行告退,夫人可莫太思念我哦!”起身将窗户都挨个关上,以免风雨飘进让她染上风寒,然后才出殿阖上房门。

    风雨越法地疾了,可落尘的睡意却渐渐褪去,想到宫门外那个依然跪首着的女人,便有些烦躁,可这是她和清远之间的纠葛,更何况是因何事而起让清远如此绝情拒她于千里之外,自己也无从知晓,若从中插手不明就里只会弄巧成拙,还是静观其变,佯装不知吧!

    清远得到宫人传报说宫外有个叫曲疏的女子跪首求见,他知晓后心中却是愤恨淡漠,只是回绝道:“你们告诉她请她离开,我绝不相见,让她不要再浪费时间,若不听劝,便赶她走吧!”

    宫人将清远原话告知侍卫,侍卫便出宫驱逐此女子,曲疏却掏出王上曾赐的令牌,道:“我乃天下第一富商段氏长女,几代效忠王廷扶助帝王,你们有何资格赶我走?我只是在此等我夫君,他必定会出宫来迎我回去!”

    侍卫不敢擅专,只得任由她在此跪首,但宫门紧闭,却并不为其打开。

    韵竹知道落尘即将大婚,婚服落尘虽有,但是她却为了感念落尘对她的相救之恩,便亲手缝制一件寝衣,这种贴身之物本身便应有长辈来做,可落尘孤苦,并没有亲人在侧,所以韵竹既收了她做义女,便该当由自己亲手操办,她缝好后,便将寝衣整理好,让侍女随同自己一同前去‘揽月殿’,待到得揽月殿时,却听得殿外守候的侍女在窃窃私语,却听得其中一个圆脸的侍女低声道:“听说那曲疏还一直跪首在宫门外,如此大雨,娇弱身躯如何承受得住?这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自贱自己,何苦来哉?”另一个瓜子脸的侍女却低声回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上次我见到含元殿的一个亲好的妹妹说,那清远每夜里睡下后便会不由自主呼喊落尘公主的名字,这清远和落尘都是出自修仙圣地天玄门,兴许两人以前有所私情也不一定,你想,落尘公主乃先王嫡女,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而外面那个不过就是个富商之女,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作为男儿自然心系公主不会对那女子留情了!”

    “哎,要我说,天下男儿皆薄幸,外面那个跪着的可是他的未婚妻呀,而公主要嫁于圣君了,他却还念念不忘公主,你说男人是不是太过薄情?贪心不满!”那圆脸侍女想到清远,心中生出愤懑之情,对清远甚是不满。

    韵竹听得这两个人如此损及自己儿子,心中自然有气,未免她们多舌,乱造遥远,咳嗽两声,那两个侍女听得声音,回首一看见是清远母亲,立刻慌慌张张地迎过来俯身行礼,颤声道:“奴婢不知夫人驾到,还请夫人恕罪!”

    韵竹却斥责道:“我虽不是城廷贵人,不过只是天玄门的一名老妇,不过好在你们的世子该当称呼我一声太师嫂,你们的落尘公主该称呼我一声干娘,所以如此算来是否便有资格责罚你等乱嚼舌根?”

    两个侍女惶恐地跪了下来,求肯韵竹饶恕,韵竹心气难消,但毕竟不是天玄门碧落峰,也不能就此发威,只是警戒道:“若以后再听到你等闲言碎语,有损公主和我孩儿清誉,便必拔你等舌根,逐出宫门!”

    两个侍女自是吓的面色如土,不敢再多言,连口应允。

    “公主如今可在?”韵竹开口询问。

    “禀夫人,公主现在还在安寝!”侍女开口回道。

    韵竹想到流言因落尘和清远而起,一时间心情烦乱,便将寝衣交给侍女,“此乃我为公主缝制的寝衣,待公主醒后你们将此呈给公主!”命服侍自己的侍女将寝衣奉上,然后取来雨具前往宫门。

    待走到宫门时,命侍卫将宫门打开,侍卫自然识得她身份,便依命打开。

    韵竹缓缓从宫门处见到那孱弱的女子浸泡在大雨中,现在已有些虚脱,摇摇欲坠般跪在那里,眼中满是渴求与期待,当她抬起朦胧的雨雾般的双眼时,见到的不是清远,却是他母亲韵竹。

    曲疏见到韵竹,忙跪首着前行两步,拜服在她面前,哭道:“娘,我知你疼惜我,便让我见见远哥哥,好不好?”

    韵竹看着这个娇弱得让人心疼的儿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想到他们段氏对自己儿子的折辱,心中便很是来气,叹道:“既然你们段家觉得我们碧落峰大势已去,没有可依靠的价值,你便该当听你父亲之言再嫁给你师兄乐勍便是,说起来这乐勍也是我夫君门下弟子,你做他的妻子也是我的徒媳,我也自不会难为你,何苦如此自己折磨自己!”

    曲疏抱住韵竹右腿,哭得有些声嘶力竭:“不,我说过,此生既已嫁给清远,便生死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决不会再改嫁他人,我已从家中逃了出来,投奔夫君,自此后决计不会让我家人伤害远哥哥半分,若他们敢我便自决,他们怜惜是我家中独女,定不会再难为我,娘,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您对清远好的!”

    韵竹心中也是伤痛,对于段氏一族,既然对方瞧不起她的家势,欺辱他们如今是孤儿寡母的,那她也决计不会再高攀,决然道:“你走吧,清远不会见你的,你回你段氏家中做你的大小姐,也好比在我们这里受苦受穷!”韵竹转身欲走,却刚一转身,便见曲疏抽出一柄短刃,对准自己脖颈,狠绝道:“今日若见不到远哥哥,得不到娘原谅,我宁可自决于此,也不欲再活!”

    韵竹吓了一跳,心惊不已,心想这曲疏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凡事都乖巧听话,却没想到竟能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来,急道:“好,好,你别乱来,我带你去见我儿!”

    曲疏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放下短刃,双手合十,朝韵竹深深一拜:“谢谢娘!”

    韵竹摇了摇头,命侍女将她扶起来,但因为跪得太久,双脚酸软,竟无力行走,侍女只得扶着她慢步入城廷,来到清远所住殿阁,推门进去,却见清远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瓢泼大雨,面带优思,想必心里其实也挂碍着曲疏,希望她不要再执着下去,就此离去便好。

    却听得传来母亲的声音:“远儿,我将曲疏带了来!”

    清远心中一惊,回首一看,果见身后便是衣衫尽湿憔悴虚弱的曲疏,顿时不知是怜还是气,侧过头不愿正面以对,“母亲将她带来此处作甚?便带她去洗漱干净大雨停歇就送她离开吧!我们之间别无它话可说!”

    “我也是见她在城门前跪了一天实在可怜便带了来,你若不愿见我便带她下去便是!”韵竹知道儿子心情不好,一是才经历了丧父之痛,二是遭受了段氏折辱,三是得知落尘即将大婚,他此刻心情定然十分难受,自己这做娘亲的无法替他排解,也只能尽力不想让他多添烦忧了!

    曲疏一听要将她带走,立刻跪下,求肯道:“远哥哥,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曲疏自与你订婚了,便已认定了是你的人,绝不会再嫁他人,若你们执意要赶我走,我只有一死,绝不苟活辱没自己清白!”

    韵竹见自己留在此也只会让他们二人不能好生说话,因此和侍女退了出去,守在雨亭中,以防出何意外,自己也好随时可阻止。

    韵竹不愿转身看曲疏一眼,只是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我便实话告诉你,当年我之所以答应娶你为妻,只是为了救落尘出思过崖权且答应父母要求罢了,既然当年我们礼未成,便算不得夫妻,也说明我们之间却无夫妻缘分,你又何必再执着,自此后你我二人便永不再见吧,忘了我,对你对我都好!”

    曲疏咬着牙,站了起来,脱着湿漉漉的衣衫,走到清远身后,一把将他环抱住,哭泣道:“不,远哥哥,我不答应,不管礼成没成,天玄门上下都知道我已是你未婚妻,我此生绝不再嫁他人,我已经和我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他说自此后段家便没我这个女儿,我也终生不许再回段家,若要回去,除非一死,远哥哥,如今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再扔下我不管,不可以!”她哭得梨花带雨,听得人心酸莫名,也让清远动了恻隐之心,心想纵然段家人如此待自己,但始终不是她,自己再狠心也不该将对段家的恨发泄在她身上,只是与她再无可能,也决计不会娶他为妻。

    他将曲疏的手掰开,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道:“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为我付出,我心中并没有你,你难道还不知么,我只是将你当做我师妹,仅此而已!”

    “我不在乎,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是师妹也好,侍女也罢,只要你不弃我,我便知足,我以后不再强迫你娶我,好不好,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已经无处可去,你若也赶我走,我只有一死了之!”曲疏哭得越法伤心,让清远有些不忍心再如此决绝,心想一切等以后再说吧,以免她当真做出什么傻事来。

    “好,你可以先暂且留在金昭城,但你我婚事永别再提,也莫在人前提到我是你夫君,你若再言辞灼灼逼迫我娶你为妻,恕我无情!”清远见她面色苍白,不愿再为难她,因此不再赶她走。

    曲疏终于求得清远留下,心中顿时欢喜,一根绷紧的弦也终于松了下来,这一松便失去了保持清醒的意志,顿时身体飘拂如落叶,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清远见状,忙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输送灵力进入体内,半个时辰后才见她体温渐渐恢复,不似最初那般冰冷入骨。

    韵竹更是命厨房煮了可暖身的汤药,服侍她喝下,曲疏得到韵竹照顾,心下欢喜,怯怯道:“多谢娘眷顾,我以后定会如女儿般好生孝敬您!”

    韵竹却是叹了口气,心想这曲疏倒是对自己儿子一片痴情,可是她的族人却实在太过势力,若非因此,韵竹倒还是愿她做自己儿媳,可是如今,儿子心意已决,她也不想再强加逼迫,如今自己失去了丈夫,不愿再失去唯一的儿子。

    “你好生歇息,明日是落尘的结婚大典,我知你心中不喜尘儿,但是凡事顾全大局,你可懂我意思?”韵竹怕这曲疏生出事端,所以好言警告。

    曲疏面上划过一丝不悦之色,可很快淡然一笑,应诺道:“娘放心,落尘乃我太师姑,我敬她还来不及,又岂会生事,我会恭祝她大喜早生贵子的!”曲疏盈盈一笑,又恢复往日乖巧懂事的模样。

    “早生贵子倒不必,尘儿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估计不过多久,孩子便会出生了!”韵竹想到落尘即将迎接自己的孩子,心中也替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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