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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至尊孤凰:倾天下 > 255 在暗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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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箩曼第一次听得这面皮薄在感情上又内敛的人居然主动说出这般亲昵动人的话来,心中更是欢喜,无比欢喜地搂着弘鼎,心里乐滋滋的,仿佛抱着他便拥有了整个世界般。

    两人此番前往金昭城,带了一千名护卫精兵,千里急奔,赶到金昭城。

    当赶到此处,得知聂臻大哥居然已亡故时,弘鼎也悲戚莫名,去他的墓前祭拜后,便向落尘详细询问大哥故去缘故,落尘将经过告知,弘鼎了解后更是悲愤,定要查出这奸细乃何人所派,为聂臻报仇。

    然而当飞阳得知儿子已回到金昭城,他非但没率先来见他便也罢了,去祭拜聂臻也算是死者为大,不足为此生气,可弘鼎拜祭完聂臻后,就去拜见落尘,丝毫没想着他这个父亲。

    还是经落尘提醒,弘鼎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来了金昭城,心下立时有些紧张,再加上落尘提到飞阳师兄对他私自娶妻生子一事很是生气,提醒他去面见他父亲时要谨慎小心着些,更是让他有些惧怕。

    倒是箩曼却是一脸兴奋,认真装扮一番后便跟随弘鼎去面见他的父亲。

    当飞阳见到弘鼎带着个红衣女子时,便知这女子便该当是弘鼎结的新妇,他见这女子生得虽是美丽可这美却有些妖艳时,不免心有不悦,觉得他举止轻佻,眼神太过浪荡,半点没血瀛国女子的娇羞婉约之态,再加上弘鼎跪首朝他请安可这女子却站在当处俯视着他时,飞阳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面色黑得犹如锅底灰一般,只瞧一眼便让弘鼎有些哆嗦。

    弘鼎见箩曼不跪,便拉着她手示意她向父亲跪下行敬茶礼。

    可箩曼哪懂得这些礼节,只觉得自己心中可敬弘鼎父亲,可却万万不可跪,她身为一国之主,只可跪天跪地,跪双亲祖先,却独独不会对族外之人下跪,所以将弘鼎的手一抖,只是朝飞阳行了欠身礼。

    飞阳见她如此倨傲,将茶碗重重一磕,不屑道:“不必了,我飞阳受不起尊驾一拜,还是免了吧!”

    弘鼎心下愧疚,但还是不想父亲懊恼,解释道:“父亲,请体谅箩曼,她初来血瀛国,对我们这里的习俗并不太懂,所以这媳妇茶我代她向父亲敬!”

    飞阳被气得脸更是沉了一些,他不敢向身份贵胄的箩曼发火,却还是敢对自己这忤逆子发火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现在要反天了不成?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娶谁不好,怎的去娶一个族外女子,你大好男儿,对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还像我飞阳的儿子么?简直是荒唐!”

    弘鼎知道父亲定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这般生气,箩曼见这人如此怠慢她,心中也很是不悦,若不是看在他是弘鼎的父亲份上,她早就抽出火鞭痛扁对方一顿了,又岂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箩曼面色也铁青,阴冷得仿佛要下起暴风雪,但她还是极力压制住,努力挤出笑容,学着血瀛国女人娇柔模样,道:“其实在我们乌楽国也并不是这般没规矩的,我们乌楽国很重孝道,尤其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而成婚后对夫君父母也同样敬重有嘉,但前提是夫君家父母需承认娶进门的儿媳,自然便可赢得儿媳敬重,可如今听您口气,仿佛并不认同我这个儿媳,既然如此,我也自是不敢僭越了身份!”箩曼向来高傲,在飞阳面前未自称本王,便觉得自己已是让了对方了,可这番话在飞阳耳中听来,却如寒针冷箭刺射在他心上,让他窒息得慌。

    飞阳气得面色煞白,长袍一拂,站了起来,可却并未直面面对箩曼,而是侧身而立,连正面都自始至终不曾瞧过箩曼,“好得很,我儿子甚么都显得窝囊,可独独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了不起到要踩在为父头上去了,好,既然如此,你弘鼎要么独自跟我回天玄门,要么就跟这女人回乌楽国做你的王婿去,为父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

    弘鼎没想到父亲会生气到说出这般话来,眼见父亲要走,他忙拉住父亲袍角,求肯道:“父亲,是孩儿不孝,自小便让您为我操碎了心,孩儿与箩曼是真心相爱,并非是看重她的身份,箩曼虽性子直了些,但她品性良善,聪颖睿智,敢作敢为,屡次为了我身陷险境,这份情意我岂敢辜负,父亲,求你看在箩曼已怀上你孙儿的份上,就成全我和她吧!”

    箩曼本来不想跟任何人屈服,尤其是对她充满敌视的这公公,但是听得弘鼎居然如此夸赞自己,心中感动,便不想再让他为了自己跟父亲闹得不愉快,因此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朝飞阳跪首了下去。

    一国之主朝飞阳下跪,飞阳起初虽有些置气,但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住,立刻退开一步,不敢受她的参拜,“你乃国主,岂可拜我?恕我飞阳受不起!”

    箩曼却是不听,朝飞阳深深拜了一礼,“既然我已嫁于弘鼎,便是他的妻子,此刻我身在血瀛国,便不是乌楽国王,既然您是弘鼎的父亲,我箩曼自然也敬你为父,不管父亲是受还是不受,这是我应做之事!”

    飞阳见她态度急转,方才还傲慢不已,此刻居然又肯向自己低头,不免有些疑惑:“你不是很傲慢的么?此刻又礼待于我我可不敢受!”

    箩曼再向飞阳拜了一拜:“我箩曼的命是夫君救的,所以拜救命恩人的父亲理所应当,您是夫君的父亲,又是我肚中孩儿的王爷爷,更是该拜,我箩曼虽是乌楽国的王,但会想任何普通女子一样敬重我夫君,绝不会拿王的身份来压他,所以请父亲同意我与夫君成亲,相信父亲也不愿意我这肚中孩儿出世后却不能叫弘鼎一声父亲,不能唤您一声王爷爷,您说呢?”

    飞阳虽然气愤弘鼎未禀明长辈便自行定亲,心中不悦,但是想到这箩曼还算知礼节,懂进退,与自己这孩儿倒也般配,想着同意他们婚事也不无不可,但是自己儿子被这女人拐跑,导致映霞峰无继承人,他思来想去,便斩钉切铁地道:“同意你们婚事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要你们二人答应我一个条件!”

    “甚么条件,父亲但请说来!”弘鼎急切问道。

    “这肚中孩儿出世后必须送到天玄门跟到为父身边修炼,你们放心,为父将来会好生教授他灵力功法,将一生所学尽心相传!”想到要教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飞阳既是忧愁却也心中欢喜。

    “这…”弘鼎看向箩曼,不敢就此做决定,毕竟这孩子出世后,作为嫡子想必将来会继承王位,但是箩曼却点头应允:“都说天玄门乃修仙圣地,我们乌楽国自古以来还无一人有此资格进入天玄门学艺,今朝我孩儿有如此荣幸,自是愿意,他能跟在父亲身边为父亲解闷,我和弘鼎也能放心许多!”

    乌楽国跟血瀛国不一样,并非是必须嫡子继承王位,而是由能者居之,所以弘鼎的忧虑箩曼并不担心,毕竟以后还有很多孩子,其中一个孩子能学得天玄门功法那也是他极大的福分,自己怎会阻拦!

    飞阳见这箩曼如此气魄,心中倒有几分欢喜了,不再那般讨厌她,只是面上还是要佯装出严父姿态来,摸了摸胡子,冷冷道:“好,既然如此,你们两人虽不成体统,但为父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你们二人婚事!”

    弘鼎一听,欢喜莫名,连忙递上茶,两人双手呈上,飞阳取过一一喝了,便算是认可了这箩曼,只是现在是在聂臻的丧期,不宜做喜事,因此等日后大战完全结束后,两人再打算正是举行结婚大礼。

    落尘听说飞阳师兄已接受了箩曼后,心中也为弘鼎开心,也算在聂大哥战亡后听到了最好的消息了,但是聂大哥的仇不可不报,落尘觉得无论怎样都要将那主使人查出来,可是这几日无论怎般严刑拷打那士兵,此人一直都说只是误杀聂将军,绝无暗害之意。

    可谁会信此托词,落尘心想既然来硬的不行,便换个法子来让他说出真相,因此找璟尧商量,璟尧听得落尘计策后,十分赞成,但是看落尘神色,见她脸色越法苍白了去,心想夫人为了想诱敌的计策想必又废了不少心力,他心中疼惜,不想让她操心这些事,可是依照落尘的性格,又如何能做到放下,因此只能有空便守着她,不让她独自一人时想起聂臻而独自忧伤。

    但是璟尧却慢慢发现落尘的身体变得越法地冷了,他心中狐疑,心想难道是怀的血魔胎体之故?他每日都趁落尘熟睡时渡一些灵气到她体内,可是却依然不见效,她的身体还是如冬日之雪一般,带着沁透的凉意。

    璟尧找到盈秋,询问落尘病情,盈秋也十分担心,道:“我也觉得奇怪,这几日我一直用调理的方子为落尘调理,照理说我用的这些仙草灵花虽算不上多好,但祛除小师姑体内的寒气自是绰绰有余,可是她这体内的寒气仿佛顽固得很,总是祛不了根!照理说小师姑以前吃过昧火丸这种火性极烈的仙药,该当与寒气相克才对,可如今这情况…哎,虽不是很乐观,但我会尽全力!”

    璟尧本只是疑惑,却没想到这一问居然问出这等凶险之事,心中便起了疑窦,“莫非是她最近沾染了何物?或者有人在汤药饭菜中做手脚?”

    盈秋摇了摇头:“汤药是我亲自煎熬的,从没让任何人碰过,不会有问题,饭菜我也紧盯着,也不曾见异,所以一时找不出根结在何处?”

    璟尧点了点头,心中存了疑虑,心想近来自己忙着军中事物,却忽略了尘儿,真是该死,若是她有何三长两短,自己做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他决定每夜都守着落尘,看是否是有人趁落尘入睡时暗地里加害,但守了几日却不曾见到任何异状,心中疑虑更甚,但为了尽快除去落尘心头大恨,他决定先料理完这背后主使人才行,兴许这指使兵士杀害聂臻的背后主使人就是暗害落尘之人也说不一定。

    那被囚在军营中的兵士唤作冬生,虽相貌人名皆普通,可他整日里被吊着,连着几日受尽鞭打酷刑,身上已是鲜血淋淋,神志都已有些不清,可此人就是闭口不言,即便开口也是不停喊冤,喊到最后便开口大骂侯云欲屈打成招,公报私仇。

    军中兵士听得这些,虽失去聂臻大将都痛心疾首,可见此人几日不招,渐渐的都相信此人只是想相助将军却误杀了他,因此激起了军中将士的同情心,认为如此虐待他实是不该,纵然处死也不能这般诬陷于他!

    正值被囚第五日深夜时,囚牢中突然进来了几个黑衣人,手起刀落,便将看押这囚犯的兵士们斩杀,那冬生听得声响,睁开眼来,见到几个黑衣人时,心中狐疑,开口相问:“你们是谁?”

    “是你主人命我们来救你出去,你莫出声!”他们将兵士的衣服脱下,自己患上,然后取了一件给冬生换上,然后将其中一个兵士铐起来脸上摸了些鲜血伪装现场,以免立刻被发现,待布置好后,几人便扶着冬生出了囚牢,准备伺机离开军营,一路走来都无人问津,但到出营地时,领头的那人出示了令牌,守营门的将士便放了行,然而几人未走出多远,却见后面兵士骑马追来。

    这群人立刻迎面与这群兵士厮杀起来,这冬生趁着两方厮杀时自己摸下山崖,准备逃命,他一路又是走又是跑又是滚又是爬地跌跌撞撞地想逃出生天,可逃得一阵,却见一个人影掠到他身前,横剑将他拦住,一看此人,正是方才来救自己的人。

    他看对方杀气很重,立刻想掉头,却发现后面已有人将路堵住,顿时他无路可逃,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你们不是说来救我的么?”

    “当然是在救你,可是主人也下了命令,救出你后立刻取你项上人头!”那首领眼睛放着光亮,让人不觉心中一寒,感到十分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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