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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回到王府，匆匆走到书房，拿起毛笔，仔仔细细地写着什么，她抿起唇，将纸叠好，道：“云一。”
眨眼间，她面前竟出现了一名暗卫。
她将纸张放在桌边，“这封信，务必到他手上，”她顿了顿，“让云渊去盯着顾长生，尤其是，大婚当日的情况，孤必须全部都知道。”
“是。”云一起身，伸出手拿走了桌边的纸张，转眸间，消失在她眼前。
该相信他么…可靠么…
——
三日后，皇宫四处红绸高悬。
宫殿处处觥筹交错，一片祝贺之词。
唯独那人，一袭红衣，不似平日里温柔的模样，他便是新帝顾长生。
纳妃么？有何喜悦？
那几人，都不是她……
他举杯，酒入喉，酒过之处，刺痛无比，他从前，都未曾饮过酒，大抵是因为，她不喜兄长因应酬喝酒坏了身子，所以他便也如此，不再饮酒。
是夜，几位红嫁衣的后妃都在静静等待新帝，红烛摇曳，墙上的烛影变幻着身形。
唯独那新帝，独坐御书房，昏昏欲睡。
新帝身旁的公公提醒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今晚…要去哪位宫中？奴才好去禀报。”
顾长生讽刺地一笑，眼中尽带迷离，“朕的身子…可是阿凉的，岂是那些人能碰的？”
晏公公小心翼翼地垂下头，生怕新帝因为他听到了这句话而怪罪他。
阿凉……凉这一字，是当今摄政王的名……
他要是敢说出去，就算新帝没有怪罪，摄政王的人也会让他消失……
保命要紧…
顾长生心心念念之人，仍旧一袭黑衣，坐在案前，听着云渊的汇报。
她挑眉，“哦？没有去一人宫中？”
云渊低着头，“是，主子。”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皇帝还说…属下不敢如实汇报…”
顾凉轻笑，道，“云渊，跟孤这么多年，还怕什么？尽管说便是，孤不罚你。”
“是，皇帝原话是：‘朕的身子…可是阿凉的，岂是那些人能碰的？’”
顾凉的脸一僵，然后垂下眸子，“云渊，下去吧。”
话声刚落，云渊消失在原地。
顾凉闭上双眸，掐了掐眉心，随即笑出声，还真是……大胆啊……
——
翌日，日上三竿，顾凉才进宫，她不爱朝政，不喜与那些大臣说些客套话，更何况，她也无需做这些事。
仍旧是一袭黑袍，墨眸中敛去了些许的冷漠，眉眼稍稍柔和。
她去御书房寻了皇帝，装作一副长辈呵斥晚辈的样子，“长生，昨夜你…为何不…”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她，“圆房是么？”他轻笑出声，站起身来，望着她的眸子，“皇叔，你怎总是如此心狠？”
怎舍得朕满腔情意似是无视？
是了，你舍得，朕…又不是你心悦的长安…顾凉望着有些陌生的他，不再那么温柔，记忆里那么温柔的长生，竟会如此模样说出这样的话？大抵是自己做得过了些？可这个年纪，哪位公子权臣没有娶妻纳妾？更何况…他还是当今皇帝…
“长生，孤心狠又如何？”她敛眸淡定如初。
他勾起唇，伸手控制住她的手，精致的面孔缓缓靠近她的脸，他盯着她的唇角，缓缓印下一个吻，声调仍是如此的温柔腻人，“阿凉…朕心悦你啊…阿凉…阿凉…”
他痴痴地唤着她的名字，偏执的不得了。
她心头一颤，有些了然，果然么，命运总是如此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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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跪求你们喜欢啊【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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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会很虐，但是我会补给你们一个很甜的故事。
大概撒一点儿糖就会虐，总会有人死，总会有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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