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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248章 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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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吓唬他的?阿朔大吼起来。

    两小儿或曰两少年,他们总是长不大,但绝非黄口小儿那样的没有见识。在对外的行事交往中一向由嘻嘻爱说的阿望出面,但这并不意味着阿朔没有话说和不太会讲话,他都是懒得说。

    但这次不同,喷亮前面表演得好好的,按照他和阿望的授意把他们的意思传达给三十八号。谁料想喷亮在最后突然急转直下显示出一个淫荡的魔鬼样子来,这使得阿朔很愤怒。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好意。”喷亮不敢看阿朔瞪眼鼓腮气鼓鼓的样子,对着阿望解释起来,“一个人朝朝暮暮的上班很没有意思,那意味着受到了时间的限制,不慌不忙中的行色匆匆,光艳后面沤着烟的焦灼。想要打破这个状态,要么是让其忽然闲下来,要么是让其超负荷运转,否则没有它途。我是忽发奇想,就来了那么惊艳的一个结尾,以为很有创意,却惹得这位小兄弟不高兴了,对不起,对不起。”

    阿望望望兄弟阿朔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抬头对喷亮说,“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这样多余的来了一哆嗦,事情发展不知还能不能和预想的那样接上茬,如果坏了大事我可饶不了你。衣素衣不知道你的来历,我们两兄弟却是知道的,事情有变我们会去大本地找你你要担这个责,知道吗?”

    衣素衣问,“他什么来历?”

    阿望拖长了声音说,“他呀,他是我一千年前写给未来的现在在一千八百年后的今天拿出来阅读的一本书。”

    衣素衣眨巴着眼睛不知听明白没有。

    喷亮赶忙答应阿望的话说,“我答应你的要求,万一发生不测我会担责和助一臂之力。不过我想,就是加了一点码,如果事情不成功是本来就不会成功,如果事情成了的话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望老声老气地说,“你别狡辩,现在只能拭目以待,但愿如你所言吧。”

    见这里的事情了了,阿望拽拽阿朔的衣襟,咱们走。

    喷亮紧步上前,“两位小兄弟请留步,还请告知出村的方法,大恩容当后报。”

    阿朔哼了一声,阿望笑笑说,这茬我倒忘了。第三街第七门硬闯进去就可以出去。另外,你们要找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在原处而被转移到了未成城,要去未成城必先去卡都城,你们这就去吧,门里有我们备用的一件东西等在那里,先借给你们。

    一重天,两重天,云霄处处脚不闲,奔波风雷间。身也远,心也远,铜镜画眉调朱丹,何日尽欢颜。歌声相和,望朔二童子在远处消失只有声音摇曳过来。史家庄忽然有了边际,阡陌纵横,花美灯红。

    喷亮和衣素衣依照指点,进了第七门的院内,果然有东西等在那里而且是意外之喜的好东西,一艘小艇。二人进入舱内,熟门熟路地在正副驾驶舱坐下然后好好把飞艇检查了一遍,一切完好。真是好人呢,连这个都给准备下了,高情古义要想结草衔环相报呢。

    一揿正中央的红色按钮,把着操纵架,飞艇稳稳地起飞在空中,在航标仪中搜出卡都城锁定,飞艇侧着身子优雅地转了一个半圈,隐入了云层,开启自动驾驶仪,二人长出一口气总算摆脱了那个邪门的鬼地方飞向卡都城。

    你是什么来历?

    区教育局的护院啊。

    我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其实我还是临终关怀的志愿者。

    嘁,没点实话。

    航标仪的指针终于指向零,数日后他们到了。

    这是一片无限广阔的空地,原始空阔荒芼而疏遥。地面颇不平整,有寂朴的荒原有废墟了几百个世纪一般的土城,只有东一厝西一厝的低矮墙基很厚也很长,断断连连。也忽然就会高起来一个或远远的几个巨大的土堆,土堆的左边和后边有湖水干涸了之后的湿地,有的有仅存的水漂浮着,更远的远方青濛而痛楚,一望无际。

    上百公里的无垠,远方更藏着目光不能到达的原野。或者也有临到远处边缘的海或突然出现不能摇光不能水蕴的湖,水清得像凝固的水晶而海就是无声而波浪着的类似忽然非常想念的无精打采。只有慢生活可以适应这里,非常无端的寂虚。

    没有任何的声音,不是被吸收到了土层下面就是被巨硕的时间拔丝一样一线一线一丝一丝拔到了高天。天空有不怎么轻易变换的光线,云朵的脚步没有任何知觉瘫倒在地,它扯出来的一幕似乎强逼着它笼罩的所有生灵滚瓜烂熟烂熟于心后才闷闷不乐地换上另一幅。

    拒绝渐变没有动感,空间像极了一个扣下来的圆筐子但真正的空间视它为一粒谷粒而在莽莽的远方看过来了一眼,时间堵车挤不动了,没有谁知道左右前后的路的尽头都断了路,路源和路尾凭空掉进了谷粒的土地上,像飞走了一架风车的孩子的心事。

    此处没有动物,等闲的动物也配不上这里,是要能大能小的,既实体又虚幻了的,能够入梦入幻也可以贫家农夫的敦厚忠诚,强烈的固执或者是散碎的不如意的。

    植被应当有,是剃了眉毛而来不及涂青的整体歪倒。那边就是红枫和黄栌,出现就得成片,渲染了宁静和恳切。看,这边还有盐肤木也有马唐草,它们似乎不是为了生长在地貌而是改变人的心情,慌乱或铁似的封闭。

    这里的植物只是给此处所在添一点生机和引发,证明这是存在的某处空间而完全不是为了点缀,蓼子花在阴阴的天色下像个诉说,颜色是夹在空茫里的一场忙碌的选秀。

    最多的是相夫子这种草和黄蚩前这种花。相夫子是很细很长的草,年少发青年老发黄,根本不会慢慢生长,一夕之间就会长成,长到半米左右在头部岔出三五或蓝或白的帽冠,每个帽冠挺出来一个黄芽然后就是长久的定格。它的特点就是坚韧,虽然细永远不会从中间或身体的某处折断,如果死就从根部倒下去,静躺着发黑和消失。

    黄蚩前是叶子花,绿绿的犹如碧桃树的叶子,它的根长在地下的粗藤上。冒出地面就长叶子,一叶一叶的开伴随着一叶一叶的死,很快,生与死只是一瞬。死掉的叶子有个说法,叫黄公冶。死掉的叶子也如桃形,就是把一枚桃子一分为二的切面那样,每一株花开一千七百七十七次也死一千七百七十七次,死掉的叶子围城一个圆圈。据说黄公冶是个宝贝,但没有人知道,至少现在喷亮和衣素衣不知道。

    喷亮感叹一声说,这里是哪里?

    衣素衣说,不就是卡都城呗。

    喷亮继续望着远处,我知道是卡都城,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有一种非常刚强的陌生感,我们来这里是不受欢迎的,是冷冷的敌视。

    你这么一说,衣素衣上前挽住了喷亮的胳膊,我也有这种感觉了,天地无比的空大但也很空大的压抑,要不,咱们走吧?

    喷亮心里说,“环境,你好。衣素衣第一次挽住了自己,这是你的功劳,我感谢你。”嘴里却壮胆地说,“走?往哪里走?你忘记咱们的任务了?咱们虽然不怕死也不容易死,但回去肯定会死,他们饶不过我们我们也不能原谅自己,还是先探探周围的情况再说,如果实在不行咱就只能去硬闯未成城了,都怪那两个小子也不说明白,为什么非要来中转卡都城。”

    二人这时候是在一个高高的土台上,手搭着凉棚看望四周找寻一处前进的方向。

    衣素衣说,这里非常荒漠,不知道往哪里行,要是有个人问问就好了,半个人影子都不见。

    一个突兀的声音说,老夫不是人吗?

    二人忙忙转过身来,身后站着一位白发苍苍但面如婴儿的高大老人。二人喜不自胜笑逐颜开,你好你好,你是人你是人,感谢老天啊。

    三人席地而坐在土堆上攀谈起来,后来老人说,我有几千人没回去人间了,没想到人间变成这种样子,虽早有预料但还是让人不胜感慨。既然刚才你们提到了什么任务和忠诚,我就和你们谈谈忠诚。比方说,对有些话语的解释是一错再错返不回本意了。低头拉车和抬头看路,说的就是忠诚。这里的抬头看路是在目标坚定的情况下怎么走得快,而不是互相提防投机取巧。如果总是抬头看路的占便宜,老实人人人嫌弃什么都来靠边站,谁来做实事?实在实事的实(實),这个宝盖就是国家为你遮风挡雨,你只要做起事情来一以贯之就行了,像守着宝贝一样的过日子,实在人就是宝贝。

    你们还说到了欺骗欺诈横行的事情,有些人的受骗其实是因为忠诚。他们相信国家交付国家依靠国家,信念上认为国家是不会骗他们的,就有些人打着国家的幌子来骗人,而政府里还有人明里暗里勾结,这不是小事而是大事,这不是明摆着不让相信国家吗。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但有那么多的人面临这个两难的时候义无返顾地选择了国家,最后反而死在了忠诚上。忠是归宿义是生存,两者有主次之分。忠字才是一把刀刺透胸膛插在心上,而忍字不过是张牙咧嘴不管不顾的去获取,那是用刀去捅别人的心。义(義)字的本意是美好的表演,羊代表美好,其实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与忍字一样失去了内心的纯洁。

    忠诚是一种最美好的品质,在核心价值观中它包含在了诚信一词中,就是天塌下来也去相信就是任何情况下的耿耿追随和奉行就是国家容得你看顾你的不辞辛劳,这样才有了意义人才有了实底,容不得践踏容不得践踏啊。

    一个人看别人不好,不是那人真的不好,首先是他自己不好。忠诚虽然很辛苦,但铺开网来就是民众,得把这个放在重要的位置上才对。你不是来苛刻他们的,你是来启发引导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这个忠诚,对上忠诚才会对下忠诚,对上阿谀奉迎满肚子小九九争权争位捞钱贪图享受,又怎么会对下忠诚,民众又怎么会对他忠诚呢,可叹啊可叹。

    看着老者满肚子义愤,喷亮转移话题说,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这里有很多人,你们看不见。看得见我,是因为我让你们看见,我应该来。

    既然说这里是一座城,为什么不像个城的样子呢?

    你们被拒之门外了,你们是不速之客,现在是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我当初来这里一样。

    喷亮说,原来这样,难怪难怪。我还有一事相问,都攀谈半天了还没请教长者的名讳。

    老者抬头半天幽幽的说,那时候人们称呼我老聃。

    老聃?喷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衣素衣却急切而觉得难以置信的冲口而出,你是老子?

    老子的反应却很平淡,“这有什么稀奇,我还有你们,我们都是别人的故事,否则也不会在此相遇。”

    他是老子?他是老子?

    半响之后,喷亮把不可思议藏在怀里,他还是要先弄明白情况再说,“它为什么叫卡都城呢?感觉名字怪怪的。”

    “什么?卡都城?不,不,你们弄错了,这里未成城,不是卡都城。”老子连连摇头。

    未成城?这里是未成城?

    喷亮和衣素衣二人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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