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手里还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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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只猫在戏蝶，是在戏蝶。花树清朗花枝包含花朵笑脸迎人，人在懒惰的艳阳下人在如画的花树前，花树、猫儿、人儿也是画，风儿深情，猫儿可爱有趣，扑嬉着一身花衣轻灵翔动的蝶儿，蝶儿忽然又飞舞到花枝间花盘里，另一只蝶儿低低的飞过来高高的飞走去嬉闹另一棵或者另一排另一片或者另一支花枝，又有另一只蝴蝶当头飞过来，花猫伸出爪子去搂开，蝴蝶在爪子下斜身飞走，绕了两绕又飞过来。

    花盛风慵人儿倦，猫儿蝶儿入画卷。这是一个很烂很懒的烂漫，一切常在一切如梦，放下牵连就是人间。庸常的写意就是层层的高楼，月来月千古，风去楼消瘦，花枝起散舟，诗书对壶酒。

    花猫也可能不戏蝶而是戏人，戏人就是袭人，袭人就是袭鬼。一队长长的精干鬼队正穿过城门口去执行战斗，城门口就是朝阳屠宰场的厂门口，胖胖的厂长号称三肥，脸肥腰肥屁股肥。花猫一下就把他的肥脸从粗脖子扒拉下来。肥脸的肥嘴弯成一个笑的弧形，“没用，别扒拉了，知道‘什么’么？这是去抢，不，是去护卫‘什么’的，别耽误我的时间。”说完肥头回到其他二肥中间，组合起身体来雄赳赳的走了。

    没有比花猫更不甘心的，看着这一个蝴蝶飞走，它还是要抓，结果又把一个阴兵的头颅扒拉下来了，盯着骷髅头不放松。“我警告你，再袭击我，我就往回走。”花猫，就是黑白两种花色的猫，但黑和白很乱，没有整齐没有规则，胡乱的涂抹是小学生的手笔。很难碰上一个有个性的，花猫很高兴。

    警告过它的骷髅捡起拖在地上的长刀，他称这是修罗刀，系在腰上归队。花猫惯性的又扒拉了一下。骷髅头说，“我警告过你了，所以我往回走。”头和身躯都不要了，他往回走的是他的影子，影子拖着影子的长刀。花猫见所未见，盯着影子和长刀往回走，影子和长刀往回走很慢，花猫不高兴了，转过头来又去戏蝶。

    影子和长刀往回走很慢，因为影子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转过伸出一只脚的山头，有一个斜坡，斜坡上盖起了房屋，总体的是一排但排和排之间分成了很多房间。一直排到山头，山头望远不远处是六七间的瓦房，等着娶媳妇用的，老大都还没有媳妇。

    这些房子是属于一家的，这个家的周围就是山坡上的树和庄稼和苗圃和已经有的青色的果实。庄稼浓绿成片，看不见地的本色来。啊，你有八个儿女呀，但都还没有婚嫁。主人看到影子来了就盛情接待，打酒的打酒制菜的制菜很忙活。

    影子转身就欣赏这一排房屋去了，就进到一间房间内，看到些衣服床铺的乱铺和乱挂，还有草帽和一个木柜。木柜是锁着的，影子注目柜子就是开着的，没有门。里面是高级的香烟和火机，香烟不止一种有拆开条的有成条的，还有一些钱，就把很多的钱装在了口袋里。

    影子拿了钱，他也吸烟，就把一包他从未抽过感觉特高级的香烟和火机装在了口袋里。然后飘到这一排房子的下面，就是伸出一只脚的山头的另一侧吸烟，点着了一支烟看着周围的山景美美的吸起来。

    忽然他感觉了房主家丢东西了，他就进到这个山头这边的水洼里，揿灭了烟。沉到水底里，把香烟和火机丢到水里，用水下的细沙和碎石块埋起来。另一个他在成排的房子里的一间房子里正不知道做什么，也听见了丢东西的这个说法，似乎还有人走过来，他惶急就掏出口袋中的钱扔到一道雨水的沟里，就是木檐把水流到一侧，一侧用泥土或者石灰或者水泥建造的一条沟，长满了青苔但露着湿了的石灰的颜色。

    然后见到了房主夫妇，而原先他们是一起吃着饭的，有肉有鱼满桌子的菜，人家很洋溢地好客着。但丢了东西，这饭就吃了，翻箱倒柜的找和脸上有了另一种神态。影子说，到处找找说不定就找着了。

    但男主，也是影子的一个战友坚决不找说也找不到了。影子看到女主包上围巾拿着镰刀和柳条筐子要去地里了，他们一家原来很苦，为了客人才整治了那么多的菜。谁也没有怀疑到影子。钱丢了，老大的说媳妇盼望也没有了，那个远处的瓦房也长满了青苔。

    自己这是做什么。

    影子醒来，这是一个影子的梦。他就非常痛苦，现实中他不会偷东西，但在梦里做了。影子再一次的醒来他一样的很痛悔，但无法弥补。就到了派出所投案自首，但人家不要他不收他，说那是梦你不能投案。这个他就是三十八号，因为投案不成被世人嘀咕着。他看到另一个三十八号就把梦给了他。

    想不到的是梦自己会做梦。有一圈一圈的白白的二指宽的白布来缠裹这个梦，梦生气了就沉沉的逃亡，逃到万万年之后那时候丰残园变成了大荒山，但永远无法补救的念头一直困扰着他捆着他。

    我懵懂无知的时候，你可坑过我？

    天上落下杨花来，是比大雪还要大的白雪，经过一所破旧的小学教室看着木头的窗棂子这么说，在猎户塔里面钟馗看到一团影子飞入自己的心中钟馗也这么说。

    钟馗回到了家乡，几年也就几天的光景。他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么久，推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惊奇。要不要我打你们？赶紧走开。于是陈旧都是新的了，灰尘原来是一种动物，它喜欢安静没人的地方，但也喜欢有人多的时候，当初天使们有一个一咬牙，他的袭击是不可想象的，无数疯狂的石头、苍蝇、秫秸把一个堕天使硬生生的折磨而死沉积地狱之中的“狱”。天使的武功法术已经长进不了了，有一条极限和一条叫“准绳”的绳子制约着他们。这个“狱”中的天使因为时间珠空间珠的被诅咒，回到了第一次的天庭之战，依然被秫秸、苍蝇、石头折磨而死，只是发起攻击的是另外一名天使。

    他永无法知道这两名天使的区别，成形过一次的未来再也没有了未来，那时候执行毁灭的众天使都没几个回来何况种上了印记的他。苍蝇、灰尘、石头依然存在，它目睹的时候它和苍蝇、秫秸在一起的时候还很年轻，每天都祷告自己回到十五岁。

    但他怕钟馗，任何的蜘蛛也一样，因为钟馗有辖制他们的一种绝对权利，叫选。选是个别攻击战术中最可怕的一种，来源于悔恨。悔恨分成了两种，其中的一种叫不可挽救。

    房子清新，装眼泪的瓶子还泡在木盆中，钟有悔廓连霞的尸体也很欣然的清新，“进来吧。”这时候钟小妹才进入房中，它是从洞房进入哥哥房间的，丑没有变过，这次是第二十八丑新娘了，新郎已经死亡，她还穿着最艳丽和大红的新袄，龙凤飞舞的图案只剩下了最后一对。她说，“我是进不来，后来就被遗忘了这个地方。”

    “我知道。”

    而其实哥哥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世界上最残酷的一个词汇叫做“我”，“我”和兵戈有关也是被捆绑被看守的意思，就是被有兵戈的人看守。“我”魔是大众魔是血肉魔，它最大的魔法和最深的魔性就是我，我和“我”连接在一起成了日常，在对非常人类的描述和开掘中找到了一个基点，而并不权威的“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把这个基点确定为≥3。

    自己让他们叫自己钟小梦，他们偏偏叫自己钟小妹，试图用变换角色使自己记得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笼子里的人。我，就是我记得的我，镜子和整容镜子里的自己。我，就是你说你的我、说她的我，这有我的情感品格学识爱好引发出来的一部分，而且围观我的人对我的认识也不一样。我就是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的我，看自己的心去加以界定。忽然意识到的我，就是睡醒和梦醒之后的我。在每一件事情上的我，别人的事情我参加了就有我的印记。说话时候的我，只要听了听到了，话里面有我。还有很多我，无法分不能细分，而据说根据楚南庭院长最新发表在《人民日常》上的一篇名字为《陈旧的魔法》中的观点，当基点≥10，我魔就会出现，居住在任何一个我上面，而这时候懵懂无知的我就会起来反抗。

    那或者是一场悲剧，这个悲剧不是伤心绝望失恋失业生活没意义找不到存在感，而是一个人的战争，懵懂无知的我和我魔的一场战争。他们动用了生存的所有积蓄，时代世代家庭背景学历经历感觉他觉金钱和俗气，读写和凝望，相思和心血，理解和被动，尘封和开启等所有的力量。

    是这个意义上的自残或者自杀。哎呀，那真是个疯子，云车上的玉粒一只傻老虎，剑梦山庄的重新出世。他把自己的胳膊当成了香喷喷的玉米，九月的艾香，吃得津津有味。

    何止是大于等于三？家是怎么说的？

    而最严重的一句是：我懵懂无知的时候，你可坑过我？

    手上有东西，手上还有东西，三十八号和断眉僧铿锵而战，各自闭目而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