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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辰痕荒古 > 第二十章 裕家村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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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阳城,剑城以北的最近最大的一座城市,大街小巷里尽是些琳琅商品。精美不已。剑城的位置基本上在整个东荒的最中心,交通自然也是四通八达,各种江湖人士都会慕名前来,这也就带动了周边城市的发展,昌阳城便是其中之一。

    “过了昌阳城就到剑城了!终于到了!”风使笑道,走了这么久,瑶池一干人等终于是快要到目的地了。剑城一派独有一城,可见其财力与实力的强盛,那里号称是除京城外的第一大城,任何人都想一睹其风采。

    “终于快到了!”暮兰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不知道有什么迎接本小姐的阵仗呢?”

    “怎么迎接小姐您,也比不上。。。”风使刚想插话,却听到花使的一声惊呵:“无名公子,你在干嘛?”一干人等的目光齐齐望向了瑾慕辰。

    只见瑾慕辰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纸风车,就像是一个孩童一样,透露许些天真快乐,看着纸风车的翻转,呵呵的笑着,如果这真的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那的确就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但瑾慕辰却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青年了,虽然有些稚气未脱,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不伦不类。

    在暮兰的眼中,瑾慕辰是有些贱贱的样子的,闲来无事就调侃自己五人,还不告诉自己他的真实名字,树林一战,那股滔天杀意,杀人如麻的眼神,让瑾慕辰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一个屠夫,冷漠的瞳孔,嗜血的表情,以及剑上那猩红的血滴,就像是战场上杀得三进三出的战神,但就是这么个人,现在确实在拿着一个风车呼呼地吹着,这个年龄看起来就像弱智一般,也难怪花使会发出惊叫,这种杀人如麻和萌宝宝的画面结合在一起,让人有种转不过来的感觉,画面实在美的看不下去。

    “这。。。这是无名?”风使看见后嘴巴里都不知道带说些什么了。在不知道瑾慕辰的名字前,他们一干人等都是叫他无名的。

    “我觉得。。。不是!”花使捏了捏自己可爱的脸颊,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怎么了,你们怎么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瑾慕辰笑得眯起来的双眼,他此时的确很开心,这是一种十分轻松的高兴,不为任何目的,由衷而已。这种没有名字的生活反而显得充满乐趣。没有名字也就没有身份,没有身份也就可以畅怀无忌。曾经自己虽是贵为皇室宗亲,却不曾拥有过现在手中这三文钱的风车,童年里虽是有母亲的溺爱,更多的却是父亲的严厉,那时的自己不是没有玩具,有两个,刀和剑,或许是看自己不够霸气吧?父亲让自己在这两个武器中选择了剑,从此自己的玩具也就只有了一把冷冰冰的剑,宝剑纯钧,冰冷的剑身,寒光四射,却还不如一件廉价的风车带来的快乐多。

    “想不到杀人如麻的无名少侠,竟然还有着这样可爱的童心啊!”暮兰回过神来,玩味的笑看着瑾慕辰。

    “这有联系吗?”瑾慕辰看了看自己的风车,将口中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咽下去,说:“我还就是喜欢这小孩子的玩具,他们带着童趣。那童趣代表的是无邪,是童真,总不至于会有什么尔虞我诈,残忍无道。至于杀人如麻,我只杀该杀之人,做该做之事,我第一次杀人还是在三年前,我和我的长辈杀了一个五十人的土匪窝,也算不得是什么土匪吧,准确的说那是一群来自北方的土匪——北漠狼军!”沉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怀念,一抹伤感,和一抹孤寂。。。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三年前的那一幕,才十三岁的自己被父亲带到了边疆,也是战争最频繁的边疆,北漠与东荒的边境。这种地方,方圆十几公里都会出现北漠狼军的小股侵扰,北漠凭借自身骑兵的机动性,就像是打游击一样,整个边疆都是脑袋大。虽是如此,但边疆的这点小事还不需要瑾天啸这种军方一号来插手的,但就是为了让瑾慕辰感受一下这放肆的边疆,感受一下这沧桑的天地,于是就将才十三岁的瑾慕辰带来过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幅经典的诗句,正是描绘着边疆的辛酸与壮志,士兵在飞沙中呐喊,战旗在风尘中挥舞。火头军的火苗从做菜的炉子里飘出点火新,这就是沙场,冷漠中透露着温存,无情中透露着真情。

    “爹,这里的兵常年在此,未免也太苦了吧。”士兵的额头的毛孔里流出些汗水,那些没来得及蒸发的,士兵竟会用舌头舔舔。

    荒凉的沙场里传来了瑾天啸的怒斥:“保家卫国,那是这些英雄好汉的本色,是好男儿的归宿,你要是有这种胆小怕事的想法,以后如何可以代表我护国王府守卫家园!”怒喝声中尽是对军人的尊敬,听得到的官兵无不心生骄傲!

    “哦!”瑾慕辰低下了头,却也不敢顶嘴,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这怒斥声让瑾慕辰有些发虚。

    沉默片刻,瑾天啸不再这事上在做评说,望了望在火头军中忙碌的军厨子们,看着那桌上的馒头,竟是笑了起来:“看来这里的兵还是十分不错的,军纪严明,所以老百姓们才会送上他们做的馒头。”

    “您怎么知道这桌子上摆的是老百姓送来的,也可能是这些火头军自己做得啊!”听得瑾天啸的声音不再是那么愤怒,瑾慕辰又抬起了头,看着那堆满头。

    “火头军做得馒头,一般都是做成方形,这意喻这在战场上杀敌的士兵,都得像方形一样,坚强,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插入敌人的心腹,不方,怎么会有战斗力!”顿了顿,瑾慕辰走到军中,拿起一块圆形的满头,便咬了一口,闭上眼睛,像是享受美味一般,在口里嚼了一会:“老百姓可想的不一样,在他们看来,这些士兵还不都是孩子,都还年轻,旺盛,都还有着爹娘啊,其中更是有些士兵就是从这周边的村子里出来从军的,所以老百姓都希望这些兵可以打完仗,平平安安的回来,这些馒头于是就做成这种圆形,也就是希望这些士兵可以圆满的回家啊!”

    飞沙无情的将一座座石上磨成黄土,却也把那人世最质朴的问情带进了军中。

    “走!去周边的村落里看看吧!”瑾天啸一只手拉住瑾慕辰,脚一蹬,腾空而起,浮空而行,在这残酷的边疆,像一只铁血大雕。士兵们看着渐渐离开的空中身影,目光里透露的是无比的狂热与崇拜。瑾天啸在军中的地位早已是无人可及,像一尊神明一般,他让所有的边疆战士膜拜,因为那从未战败的神话!

    边疆边上是会有些小的村庄的,这些百姓时代居住,一般是不会离去的,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是靠两境之间的贸易往来获取财富,是货物的中转地点,却是难免会承受一些战火的波及,北漠的侵扰。

    今日,却是大祸!血已成了涓涓细流,在草丛,在黄土上流淌。把这里变成了血红色的土地,哭声,痛苦的呐喊,还有肆意的狂笑,破败的房屋,像是形成了一个人间炼狱。寒光闪过,一抹殷红就飙射出来,一个哭声就戛然而止,只剩被鲜血溅得满脸的残忍行凶者。一名少妇抱着自己还是襁褓的孩子奋力的逃着,一群戎装的“土匪”紧随而至。眼睛透着的是****的魔光,其中一个略快一步,拉住了少妇的衣边,撕拉一声,白净的皮肤就露了出来,一阵邪笑,少妇摔了一跤,怀里仍是紧紧的抱着啼哭的孩子,几个“匪徒”已经追上,一把夺过孩子,眼睛里透露的是嗜血的光。

    “不要!不要!”少妇已经衣衫不整,却也不管能否还能遮羞,哭喊着,挣扎的爬起,想要抱回自己的孩子,却被无情的一脚踢在地上。孩子则像是个垃圾一样,那名抱着孩子的“匪徒”随手一扔。落地瞬间,孩子凄凄的哭声也寂于沉默。

    一群恶狼狠狠的扑向了绝望的女子,撕碎她仅剩的衣物,让自己恶心的肉体在少妇的身上耸动。完事后,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具****的女尸,瞪着圆滚的眼睛,像是诉说着天道的不公,人世的凄迷,身体到处都是淤青的痕迹,那瞳孔无神,倒在一边,看着那一团碎布里包裹着的毫无生息的孩子。

    杀戮,****。。。一瞬间,席卷了这个小小的村庄——裕家村。

    北漠以骑兵立足于荒古,行动极为矫捷。每到秋收时节,总会有些北漠狼骑零散而来强些粮食,每每都是抢了粮食就跑,虽会有人受伤,却从来不会闹出人命。但今天,血流成河,火光从村子的屋子里闪烁,放大,然后像是狼烟一般冲天而起,席卷着天上干净的白云。火焰在木头上灼烧,发出啪啪的爆破声,奏成一曲人世的悲歌!

    。。。。。。

    “军队在边境的表现是否良好,是不需要过问这些军官的,他们说不说都一样,就像今天,看看火头军的营房就是一目了然,我以前在我国与西月边境的时候,那里的兵士远不如这北漠的啊!”瑾天啸一路走来就是在不停地对着瑾慕辰说教着,他们在这荒野中漫步许久,在瑾天啸的心中,瑾慕辰也是要像他一样的一代军神,受万军尊敬才可以的。

    “爹!这是哪个军营放的烽火狼烟?”瑾慕辰一路过来着实无聊,,听着自己老爹的说教,一遍还好,可是多了就实属乏味了,望着天边,一轮黑烟从远处烧了起来。直冲云霄,在这洁白无暇的碧空中,犹如一尊恶魔,吞噬着周边美好的一切。

    这还真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啊!

    瑾天啸正不高兴瑾慕辰打断了自己的经验解说,耐着性子望去,刹那间,他脸色大变,整个人僵在那里,细微的血丝蔓延着他的瞳孔:“这。。。不是军营,是裕家村!”像一只离弦的箭,蹦了出去,带着滔天怒意与滚滚飞沙冲向了那被烈火焚烧的死地。

    “爹!”瑾慕辰也立刻跟了上去,只是没有这种威势与速度,但也是极快的留下些残影,他知道,出大事了!

    烈火像是永不息灭一般,越少越旺,焚毁过它所能波及的一切一切,遗体,房屋,脆弱,太脆弱了。昔日的繁荣,在此时只剩一片灰烬。。。残肢,断臂,狰狞的面目,无神的瞳孔在这一片烈焰中焚烧殆尽,化作一缕灰飞,消散了他们曾留在人间的印迹。

    大火肆意的飞舞着,他的面前站着一老一少,像是胆怯了一般,望着,却不去靠近。

    “为什么!为什么!”瑾天啸喃喃着,眼中的瞳孔倒映这这滚滚烈火。

    “谁干的?”瑾慕辰也惊呆了,一种异样的感受直冲心头,“呕!”难受的异感使他吐了一地,那些倒在火焰里的尸体,先去是做着怎样痛苦的挣扎,,血液,内脏洒落满地,随时间的推移发着难闻的臭味,在没有被火焰完全吞噬的地方,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涌入鼻腔,充斥着参杂的怒火,还有无尽的。。。悲哀!

    “北漠!”瑾天啸咬牙切齿,狠狠的说着:“往北!”像是一声闷雷,在瑾慕辰倍感煎熬的心头一震,瑾天啸往北冲去,,瑾慕辰也随后而至。

    “北漠?”他狠狠的想着:“有多少年的和平了,这是要开战的前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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