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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盯着老板手里的五颗灵石，摇了摇头。老板略显诧异。
“怎么了？不饿吗？”他忙问。
小孩又摇了摇头。
他低着头，脏兮兮的小手伸进怀中摸索。
老板神情不解。
小孩手一顿，应该是摸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将手从怀中拿出，伸到了老板面前。
“这是什么？”他问。
小孩缓缓张开手掌，只见掌心正躺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深绿色石头。
老板不解其意，因为他是凡人，他没有认出来。
但是屋顶上偷窥的云华已经忍不住呼吸急促。
是灵石！
而且这样小小一颗，所蕴含的灵力波动，简直是下品灵石的千万倍。
她没见过上品灵石，但她心里觉得，这不是。
极品灵石，她心道。
但是一块正常大小的极品灵石比下品灵石还要大得多。
大约是碗口大小，拿在手中会占满整个手掌。
这个，只是原大小的百分之一。
即便是百分之一，蕴含的灵力也是极为浑厚的。
而且越上等的灵石与普通灵石相比，蕴含的杂质也越少，其中的凝结的灵力也越精纯。
沉露谷与南思门占据默垣的珠山灵矿这么多年，所得极品灵石也不过个位数。
她竟然在这里看见了。
虽然只是一小块。
小孩抬眸望了望老板，似炫耀一般笑了笑。
云华心中一动。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小孩发出声音，这笑声虽然悦耳，但却有些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
好像，不太像人类…
他一仰头，便将手中灵石扔进了嘴里。
云华忍不住想惊呼一声。
天呐。
修炼者吸收灵石中的灵力来修炼或回复灵力之时，只是以手握姿态，从掌心吸收。
在体内行过一个周天以后，再纳入丹田。
她从未听说过有人直接口服。
正在她震惊之余，小孩一低头又将灵石吐了出来。
看起来虽然没差，但灵石中蕴含的灵力似乎减少了一些。
很少，但确实减少了。
人类能够口服灵石来吸收灵力吗？
云华按捺住心中疑惑。
老板神情微怔，似乎有些不安。
他视线来回扫了一下，又重新聚集在小孩身上。
“这是…哪来的？”他问道。
这次的语气略显急促。
小孩缩了一下，然后用手比划了一圈。
云华没看懂，老板看懂了。
他吁了口气：“这样啊……没关系。”
他揉了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
哪样？
云华心中好奇。
方才小孩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小吱收好了，等这个吃完了再吃，爹爹还会拿更多的灵石过来给小吱的。”
老板说着，将手中五颗灵石轻轻塞进了小孩的怀里。
小孩似乎很高兴，将极品灵石也放了进去，捂着怀抱的表情，像藏着什么宝贝。
“那……我走了？”老板犹豫了一下。
见小孩没什么反应，便站起身来。
正打算离去之时，感觉脚下一沉。
小孩正抱着自己的腿。
他心忽然又软了。
老板再次蹲下来抚摸着小孩的头发。
“小吱，爹爹明天还来看你，等你长大了，爹爹就可以带你出去了……”他柔声问，“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头，低着头，缓缓松开了手。
老板心中难受，不再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走出了院子，从另一条路返了回去。
云华一跃，从屋顶上落了下来，站在院子中央。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有些犹豫。
想到小孩生吞灵石的样子，她最终走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没什么声音。
云华耐心等了一会，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后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云华低头望去，与那道视线撞在了一起。
她悚然一惊！
身形控制不住的倒退了几步，心跳的飞快。
“妈耶。”
她喊道。
小孩就这样隔着缝隙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他大部分脸庞，只露出右眼的一小处。
云华不是没见过绿色的眼珠，但那是别人带了美瞳。
眼下这个小孩又算是怎么回事？
不仅绿色，还是碧绿碧绿的。
小孩仍然盯着她，只是眼珠转了转，露出一种天真好奇的神情。
云华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对他摆了摆手。
“嗨。”
小孩眨了眨眼睛，应该算是回应。
至少他没有再次把门关上，她想。
云华试探性地上前的一步，小孩下意识地作出了一个后躲的动作。
她停下脚步。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三颗灵石，试探性地递过去。
“这个…你要吗？”
小孩看看灵石，伸手捂着胸口，没有被云华手中的灵石吸引。
云华心知，他捂着的那里，可是有一小块极品灵石呢，自然看不上这样的下品灵石。
她咬牙，又拿出一块中品灵石。
“这个好不好？”
小孩的神情明显意动了。
默默等了片刻，门拉开的更大的缝隙。
云华小心翼翼地向前又走了一步，这次小孩并没有瑟缩。
她笑问：“你叫小吱是吗？”
小孩点了点头。
云华又一笑：“你的名字真可爱。”
小孩似乎听懂了她的赞美，有些高兴的样子，然后视线又移到她手中的中品灵石上。
云华上前，将手中灵石缓缓递给了他。
小孩伸手飞快地从云华的手中拿过，然后塞进了怀里。
云华咧了咧嘴，想到自己的灵石此刻正与一颗极品灵石呆在一起，她竟觉得有一丝荣幸的意味是怎么回事。
“我能……进去吗”她指了指门。
小孩点点头，让开了路。
云华松了口气，走了进去。
她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之前只透过一个小口看得不全，此刻倒是看清了。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也算整洁干净，只有一个角落堆满了杂物，显得乱一些。
此刻小孩正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看她。
她开始头皮发麻。
虽然感觉他与一般的小孩没什么不同，但被这样一双碧绿的眸子盯着，还是以这样一个角度，她浑身不自在。
云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身体略显紧绷。
她紧张地伸出手，带着试探性地，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呼，没事。
小孩轻轻地，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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