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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儿学着顾兴国的动作点燃烟花，几个的烟花筒放在地上一起点燃，虽然人不多，但也有了点过年的气氛。“对，就是这样。”顾兴国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的提醒她不要烫着手。
顾行之给她又加了件风衣披在外面，生怕她冻着了。
方灵儿享受着两个人的照顾，玩的不亦乐乎。
她笑眯眯的收起还剩一半的烟花：“爸，我不玩了，等过两年除夕了再玩！”
方灵儿叫爸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童年时期，少年时期都没有感受到的父爱在这一刻感觉到了。
以前总是羡慕别人的家小孩有爸妈一起带着玩，这会自己也不用羡慕，因为她感觉到顾兴国身上的那种气息，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角色，给她的安全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行。”顾兴国说着就往屋里走。
方灵儿也被顾行之半搂着进了房间。
方灵儿知道自己这会眼眶肯定红了，不过这是激动的，她随意的抹了一把眼，坐在床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眼睛有时候就是不听使唤，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滑，随着脸颊滑落到衣服上，方灵儿又是一抹。
缺失已久的父爱突然出现，心情波动有些大了。
顾行之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好一会之后拿着纸巾在方灵儿的脸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眼里的疼惜快要漫出来。
“睡吧。”他抱着方灵儿，温柔低沉的嗓音给她一种安稳的感觉。
“爸懂荷兰语吗？”方灵儿突然脱线问道。
“他年轻的时候在继承家业之前想要做一名出色的翻译，不仅是荷兰语，据我所知他能进行交流的语言有三十多种。”顾行之认真回答。
方灵儿没话说了，躲在顾行之怀里竟觉得自己的无脸见人。
怎么说她也是一名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但是在顾行之他们的光芒之下，愣是把自己给比成了一个文盲！
学无止境啊！
早起方灵儿走出房门就看到正在客厅里练着太极拳的顾兴国，甜甜的叫了声爸，引得顾兴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去把棉袄穿上，穿这么点会感冒！”
“不会的，屋里有暖气，温度高！”方灵儿下意识的拒绝，她不喜欢穿的跟个球似的，而且在这个屋子里穿着棉袄，还不得热出一身汗?
这话说出来赢来了顾兴国一记眼刀，方灵儿嘿嘿笑了两声没得反抗，回屋里穿了件薄棉袄出来。
顾兴国点头表示满意之后方灵儿这才往楼下走去。
日子过得平淡幸福，这正是方灵儿想要的。
在方灵儿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在外面被人敲了几次门之后才去开门，顾行之和顾兴国进了书房，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万分不想动的情况下，方灵儿还是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个身材说硕长，面容熟悉的男人。
顾景旭。
他纯黑的短发上飘了很多的雪花，大多都融成了水，使得头发湿了一片。他就那么站在方灵儿的面前，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在看到方灵儿微微凸起的肚子时黑眸敛了敛。
“不让我进去吗？”他声音略微沙哑。
方灵儿这才如梦初醒，侧着身子让出路。
顾景旭进来，这时她才发现田雨在顾景旭的身后，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
她把门关上，抿了下唇：“行之和爸都在楼上书房。”
她不知道顾景旭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至今还是有些尴尬。
方灵儿知道自己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楼上书房门适时的打开，顾行之从里面走出来，目光落在方灵儿和顾景旭身上。
他步伐优雅的走下来，深眸半刻都不离开方灵儿身上，直到走到方灵儿的身边把她虚虚揽入怀中才说道：“爸在楼上，他让你来了就上去。”
顾景旭又看了眼方灵儿，眼睛盯着顾行之放在方灵儿的肩头的那只手，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会来?”方灵儿见顾景旭一走，立刻幽怨道。
要是早知道顾景旭回来，自己也能有个心理准备，不用那么惊讶了。
“我刚刚才知道。”顾行之低沉道，看着顾景旭进门的背影泛了些许冷意。
田雨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外等着，手里还拖了两个行李箱。
快一年没见，他还是那样，跟在顾景旭的身边任劳任怨，而就是他这样，方灵儿也知道他还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顾景旭。
方灵儿也只是看了会，并没有准备去做些什么。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田雨一直不说有他的想法。
自己……能做的只有离顾景旭远一点。
不是她太自恋，因为她知道顾景旭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她曾感受过，所以更加谨慎。
顾景旭对她没感情固然好，但只要有一点点感情，方灵儿都要保持警惕状态。
顾景旭在书房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在他进去不久，房间里就穿出来一声声清脆的鞭笞声。
那声音方灵儿很熟悉，上次顾行之也是在这种声音之后被打的满身是伤，后背惨不忍睹。
后面一直小心调养用药才好了，这会顾行之身上还有被打出来的印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啪啪的声音听的方灵儿心惊肉跳，抓着顾行之的衣袖不动手，那声音她听着都痛，而且这次顾景旭被打的时间显然要长一些，但顾兴国打人的力道是半点没小。
方灵儿小心的往的田雨看过去，他正站在门外低着头，紧握着绷出青筋的手告诉方灵儿他在极力隐忍。
顾景旭出来的时候身体剧烈颤抖，咬着牙绷着脸愣是看到半点痛苦，但耳鬓的冷汗还有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他背后正往外流血，方灵儿看了一眼不敢看下去。
顾兴国至少抽了他五十鞭，而且照以前她照顾顾行之伤口的了解所得，顾兴国最喜欢在抽过的地方再多加两鞭，使得伤口更深。
那可不是伤口撒盐那样的疼痛了，只要要痛苦一百倍。
方灵儿觉得自己后背都跟着一阵疼，抓着顾行之的肩膀还是去房间拿了一瓶药膏递给田雨。
“你给他用着吧，还挺好用的。”
说罢方灵儿就转身走人，没有看顾景旭一眼。
那药是上次顾行之手上用的药，因为挺好用，而且对各种伤口都有用，方灵儿就拿了两瓶带过来了。
回房里之后方灵儿主动跟顾行之解释是看不下去顾景旭身上的伤口才去送药，她也没给顾景旭，而是给田雨了。
说了好一会顾行之才淡淡睨了她一眼，方灵儿立刻绽开讨喜的笑。
纯洁的像个天使。
顾行之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内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有了自己孩子，不胡离开他的。
顾行之安慰着自己，方灵儿也格外的听话。
晚上吃饭时顾兴国像个没事人一样吃着，方灵儿却食不下咽，总觉得有一道奇怪的目光正在盯着她。
她抬头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看到，对面的顾景旭和田雨都在认真吃饭，哪有时间去看她。
他们都是受过行为礼仪教育的人，在吃饭时动作优雅，细嚼慢咽，吃饭都没有声音。
倒是方灵儿在他们之间有些不习惯。
三父子逐渐气氛本就尴尬，再加了一个她，更是究极尴尬了。
顾兴国先吃完，用放在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方灵儿的身上。
“喝口鸡汤，对孩子有好处。”顾兴国说孩子的时候咬重了字音。
方灵儿听着觉得不对劲，马上她就知道哪不对劲了。
顾景旭随着顾兴国话音落地，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他这是在帮着顾行之宣布主权，告诉顾景旭她是顾行之的妻子，并且两个人恩爱如初，还有了孩子。
啧，厉害。
强中自有强中手。
“好，爸你也多喝点热汤，暖胃。”方灵儿说着就要给自己舀汤喝，结果手刚碰上勺子就被顾行之拿了去。
顾行之给她端好汤之后又给顾兴国断了一碗，脸上冷漠，动作却很暖心。
顾景旭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
方灵儿惊呼一声，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
“怎么了?要生了?”顾行之立刻紧张的问着，摸向方灵儿的肚子，现在还没到预产期，这会羊水破了，代表孩子会是一个早产儿，身体不会那么的健康。
几个男人都看着方灵儿满脸担心。
好在方灵儿只是叫了一声，脸色微微苍白。
就在刚刚她感受到自己肚子里的娃在踹她。
可能是孩子长大了的原因，每在方灵儿肚子里一脚就给她一种肚子会被他踹哭的感觉。
所以方灵儿才那么激动。
“应该不会吧。”方灵儿小声安慰着自己：“宝宝你可别吓我。”
她安抚似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声音温柔能滴出水来。
“小家伙又踢我了，我给吓着了。”方灵儿安抚完宝宝，这才注意到顾行之他们的目光，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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