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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 > 第一百零八章:对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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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周睿安还在安之若素的坐着牢,他似乎很习惯天牢里的生活,听完刘敏说完今天发生的事,很是淡然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刘敏不禁奇怪,这个局周睿安已经布了这么久,环环相扣,就担心中间出了差错。

    “主子,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会出问题么?不怕主子笑话,今天在太庙的时候,我的手心都在出汗,就担心会出了差错,给主子添麻烦!”刘敏诚实地说道。

    周睿安淡淡地说道:“很多事情,都是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做好了人事,至于能不能成,就看老天了。”顿了顿,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股凛然霸气:“若是老天不成全,我们就做到让它成全就是了,有何可紧张?”

    刘敏心头一震,发现还真是这样,从一开始他们就处于劣势,最后不还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谋划,终于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但那是皇位啊!一国之君啊!世子爷未免也太淡定了些吧?

    “清越呢?清越怎么样?她现在在哪里?”周睿安突然问道。

    刘敏愣了愣,他是周睿安的心腹,也知道周睿安跟江清越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周睿安为了江清越实在是做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周睿安最记挂的居然还是江清越!

    刘敏迟疑了一下:“这个,属下还未曾可知,不过今日的事闹的这样大,江公子应该也知道了吧……”

    刘敏觉得,以周睿安和江清越的关系,江清越理所当然是他们这边的,他不懂,现在的一切都对他们有利,江清越也一定是高兴的,为何周睿安却担心的样子?

    周睿安眉头深锁,他抿了抿唇角:“二皇子现在在哪里?”

    “在二皇子府。”

    毕竟是皇子,关有为也不好太过分,并没有直接压入大牢,而是禁足在二皇子府里,不过刘敏已经派了不少锦衣卫将整个二皇子府都围了水泄不通。

    周睿安立刻道:“你去二皇子府,”顿了顿,他又改变主意:“算了,你别去了,让洛北去,让他看看,清越在不在那里,洛北知道会怎么做。”

    刘敏诧异了一下,因为这还是周睿安第一次不确定的改变了自己的命令,他一直都是干脆利落地下达每一个指令,从没有迟疑过,可是只是为了让谁去见江清越,就让他迟疑了。

    刘敏再一次的体会到了江清越对周睿安的非同一般。

    刘敏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洛北,从洛北处得知,江清越果然不见了,心里又对周睿安的神机妙算佩服了一遍。

    刘敏难掩好奇地问道:“主子待这江清越当真是很好啊。”

    洛北早已见怪不怪,反而很高兴,终于有人能陪着他一起承受爆击了,所以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那是自然,江公子岂是一般人可比的?那可是我们主子的心尖尖!”

    刘敏挑了挑眉头:“你开玩笑呢吧?”

    洛北道:“你想知道我们主子是怎么哭着喊着要入赘的吗?”

    刘敏:“???”入赘?他们那位英明神武,以后要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主子要入赘?!

    “呵呵,你一定是在逗我!”刘敏笑着就打了洛北一拳。

    洛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表达的意思是,天真,太天真,这就觉得是在逗他了?这个承受能力不行,太不行了,以后怎么在主子身边伺候啊?

    洛北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会被动摇,心中深感满意,便拍了拍刘敏的肩膀:“那你可知道,当初我们主子为了江公子四个字,就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么?”

    “哪四个字?”刘敏好奇地说道。

    洛北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别问了,不是不想告诉你,但是老刘,我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也被打击了,所有的痛楚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顿了顿,他叮嘱道:“你只要记得,可以对主子不敬,但不能对江公子不敬,可以得罪主子,但不能得罪江公子,行了,我去二皇子府了,你自己慢慢品吧!”

    洛北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刘敏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他还是个光棍呢,上哪去品去?

    不过洛北的话,刘敏当真是听到了心里去,不说别的,洛北是周睿安身边最信任的心腹,他说的话肯定没错。

    刘敏没想到,不过今日一时好奇的闲谈,日后居然会救了他一命,这是后话。

    洛北去了二皇子府,果然看到江清越站在府外,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不过锦衣卫拦在门外,禁止所有人进入,江清越也没能进去。

    洛北到的时候,江清越已经打算去翻别人的墙头,就为了能看到府内的情况。

    “公子!公子!您可别摔着了哟!”洛北夸张地大喊道:“您快下来,摔着了可怎么是好?不就是想进去么?属下让您进去就是了!您可别吓唬属下啊!”

    跟着赶过来,想要看看洛北要怎么做的刘敏一脸的无语,要不要这么谄媚啊?看看他那个样子,简直没有一点的气节!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主子身边!

    还有,什么叫让她进去就是了?二皇子这么重要的人物,主子可是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禁止别人探视的。

    事关重大,一点小细节都有可能导致他们功败垂成,这洛北怎么如此轻易就放江清越进去了?到底有没有把主子的话放在心上?

    刘敏心头很不满,打算过会就要去主子面前好好告一状。

    洛北不管刘敏怎么想,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清越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苦口婆心地说道:“主子,您可得爱惜自己,别动不动就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有什么事让老刘去,他皮糙肉厚的,打不坏!您可别冒险!您以后的身份可不同了,得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我什么身份?”江清越不解地问道。

    按说她应该是公主,可是一直到宣德帝死,她都没有享受过公主的待遇,怎么现在她的身份又有什么不同了?

    洛北一噎,转移话题道:“公子来这干嘛?又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看看主子?主子一个人在大牢里,多可怜多无助多弱小啊,我们应该关心他!”说着,信誓旦旦地重重点头,加深肯定。

    刘敏:“???”洛北莫不是在逗他?

    此时刘敏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主子身边的第一心腹当真不是好当的,看看洛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知道了,反正他就不行!

    江清越摇了摇头:“我想见二皇子。”顿了顿,她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洛北:“你刚刚说,可以让我进去的!”

    洛北心里发苦,完了,这次拍马屁拍过了,可是对上江清越的目光,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刘敏一眼。

    刘敏一脸莫名,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那不行,不能进!现在案子还没结束呢,二皇子不能见!万一……”万一主子怪罪起来,这事算谁的?

    江清越眉头一沉,就看向了洛北。

    洛北毫不犹豫地上前,直接抢了刘敏的令牌:“别那么小气,大不了一会我去跟主子请罪,不会让你担责的!”说完,他一脸谄媚讨好地把令牌递给了江清越:“公子,您请!”

    江清越拿着令牌直接走了进去,刘敏的令牌果然好用,一路畅通无阻,无一人阻拦。

    刘敏怒视着洛北:“洛北!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去主子面前告你!”

    “你去!你去!”洛北双手叉腰像水壶状:“我就等着你去!我看主子是骂你还是骂我!”

    刘敏怒声道:“去就去!”

    男子汉大丈夫,说告状就告状,刘敏转身就走,直接去了大牢里见了周睿安。

    周睿安听完刘敏义愤填膺的话,沉默了半响,时间久得让刘敏心里都有些没底了。

    然后就听周睿安轻叹了一声:“罢了,她愿意去就去吧,她高兴就好。”

    刘敏:“???”

    不,这不是他们主子!这不是!

    刘敏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天牢,回去见到了洛北,洛北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他。

    “吃瘪了吧?认清楚事实了吧?”洛北还很嘴欠地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啊!”

    刘敏当时就想弄死他。

    江清越进到了二皇子府,此时的二皇子府一片寂寥,下人们也都被囚禁在府内,但却再也不见往日盛况。

    江清越想到往日来到这里,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下人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处处都透着皇家的威严,而现在,却只剩下寂静,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受。

    管家没想到会有人过来,看到江清越不禁一愣:“江公子?”不过瞬间,他想到了江清越和周睿安的关系,便也就释然了。

    管家苦涩地笑了笑:“没想到时至今日,江公子对我家殿下,还一如当初!我家殿下当真是没看错人!”

    “殿下可还好?”江清越轻声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很平静,但……唉,如果殿下知道公子来了,一定会很高兴,公子去看看殿下吧,老奴去给公子和殿下准备些酒菜!”

    管家说着,转身就走,背影竟有些仓皇。

    江清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管家是宫里出来的,皇后调教了多年的人物,向来四平八稳,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急了。

    江清越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二皇子的房间,她敲了敲门,唤了一句:“殿下,是我,清越,我能进去么?”

    很快,二皇子把门打开了,江清越刚要抬步走进去,二皇子却道:“院子前面有个凉亭,清越与我去那里坐坐吧。”

    江清越有些奇怪,二皇子府她也算是常来常往了,以前也进过他的房间,这次是怎么了?

    二皇子率先向凉亭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你是女儿身,若是与我同屋久了,以后会被人说闲话。”

    江清越愣了一下,不由得说道:“殿下多虑了吧?”

    二皇子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日后你怕是要……总是该小心些的。”

    周睿安虽然从来没有露面,但二皇子也知道,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周睿安,以周睿安对江清越的感情,江清越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皇后。

    未来的皇后跟先皇的皇子共处一室,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一定会以此作为理由攻击江清越的。

    周睿安并未娶妻,日后他若是继承皇位,不定多少人要往后宫里塞人,可江清越来自民间,对于朝堂和后宫里的这些弯弯道道却是一窍不通。

    想到这,二皇子忍不住说道:“清越,日后你也要多注意一些,再好的朋友,也要多避讳一些,这对你有好处的,免得你再吃亏了。”顿了顿,他叹息着说道:“我知道,可能周睿安对你很信任,但一个人处在至高的位置上的时候,往往会更加身不由己,便不是他,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二皇子越想越不能放心,他涩然地说道:“以你的性子,以后要面对那么多的磨难,真让人担心……”

    江清越沉着地目光望着他,她觉得,二皇子当真是一个好哥哥,哪怕他们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是他却是真的关心她,哪怕现在这个时候,他想的也是她的处境。

    “殿下……不怪我吗?”江清越涩然地说道:“若不是我,也许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与你无关。”二皇子摇了摇头道:“便是没有你,那人也会引导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不是你让我母后贪墨粮饷,也不是你让我母后勾结鞑靼人,这些事……我对外并没有承认过,但我知道,这些是事实,又怎能怪得了你?”二皇子涩然地说道。

    皇后做了这些事,就注定了他和那个位置无缘了,周睿安不会放过他。

    这次的事,从皇后逼宫开始,到他差点登上皇位,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可周睿安却轻而易举的翻盘成功,可见此人的心机和手段,也能知道,周睿安布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其实如果皇后早就跟宣德帝透露江清越是真正的宁阳公主,宣德帝还能用江清越的血钳制周睿安的蛊虫,甚至杀了他。

    但皇后与宣德帝的嫌隙在先,双方互相防备,也就注定了这个结果,错过了他们唯一可以打倒周睿安的机会。

    二皇子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时也命也,半点不由人。”

    江清越望着此时虽然苦涩,却依旧微笑着的二皇子,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二皇子抬起头,看到江清越望着自己出神,不由得说道:“清越?怎么了?”

    江清越回过神来,然后低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个在柳州的殿下了。”

    那个有些胆怯懦弱,但又很喜欢自作聪明,每次都会被他们算计的二皇子,那时候他并不聪明,被皇后逼到了柳州,赶鸭子上架一般。

    现在的他很聪明,可以看透了许多算计,甚至比皇后都更冷静理智,但江清越却觉得难过。

    “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待殿下就更好一点了。”江清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二皇子哈哈大笑:“清越,你总算是承认当初你也算计过我了吧?哼,亏本殿下还觉得你是个好的!”

    江清越失笑。

    二皇子却道:“我当时一定特别讨厌吧?明明怕死的很,却贪图军功,将周睿安的功绩占为己有,”顿了顿,他不禁涩然地说道:“那时候真天真啊,我以为,只要我去了战场,就已是一种牺牲了,这功劳理应有我一份儿,我以为,只要让周睿安心甘情愿的把战功让给我,我就是真正的英雄了,真是可笑。”

    现在再想想,他只觉得天真可笑。

    江清越这次没有笑,她望着二皇子微笑的面孔,谁能想到,这个清俊儒雅的男子,曾经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只有两天,本来两天之后是他的登基大典,他会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只差两天。

    而现在,他成为了阶下囚,母亲也被软禁,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一切,而这一切甚至与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可他却依旧笑容坦荡,与她谈笑风生。

    如果一个人只有失去一切的时候才能成长,那么这成长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殿下,一定很担心皇后娘娘吧?”江清越轻声问道。

    “那你怪不怪她?”二皇子眼神晦涩地问道。

    江清越倏地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这一刻,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但他们都知道,他们彼此都明白,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直白,他们心中已然了然。

    江清越想了想,淡淡地说道:“皇上驾崩的时候怪过。”

    她不怪皇后,把她调包,让她从金枝玉叶的公主变成普通百姓,害她骨肉分离。

    但宣德帝因皇后而死,她却不能不怪她。

    二皇子动了动唇角,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温柔:“谢谢你,清越,还肯来看我。”

    江清越咬了咬唇:“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么?我……”

    二皇子眼神一闪,似是有些挣扎之色,最后,他才满是屈辱地开口:“我知道,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清越……”顿了顿,他对上了江清越的目光:“清越,请你救救我母后!她只是一介妇孺,对周睿安的大事并无影响,我只求能够留她一命,她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可她都是为了我。”

    江清越抿唇默然,皇后做了很多错事,这种错事并不是指对她,或者对宣德帝,而是她危害了整个大靖的百姓。

    “我很想答应你,可是殿下,柳州那些战死的将士又该怎么办呢?”江清越轻声说道。

    皇后勾结鞑靼人,把大靖的武器贩卖给鞑子,很多大靖的将士都是死在自己人铸造的武器手中,那些大好儿郎啊,他们上战场是为了保家卫国,他们死得何其冤枉。

    “如果她只是殿下的母亲,我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会保她周全!”江清越正色地说道:“但,想到柳州那些忠魂,我做不到。”

    二皇子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二皇子苦笑道:“是我的要求过分了,可她是我娘啊。”

    江清越没有说话,因为她没有娘,她不知道被母亲维护的感觉是怎样,她并没有体会过有母亲为她事事操心的滋味,所以她没办法与他感同身受。

    似乎是明白了江清越沉默的原因,二皇子也不再开口,还好管家送来了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月亮挂在半空中,照耀这一方小小的亭子,江清越和二皇子面对面而坐。

    他们曾经经常一起喝酒,也曾共同体会过宿醉的滋味。

    二皇子端起酒杯,冲着江清越道:“这一杯敬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江清越微微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二皇子随意地擦了擦嘴角,沉默半响,他才说道:“母后的事,是我强求了,”顿了顿,他又道:“我母后一生骄傲,事败了,对她来说也是生不如死吧,我陪着她一起上路,彼此也有个伴儿,否则我死了,留她一人在世上,我也是放心不下。”

    江清越眉头一沉:“我不会让你死。”

    二皇子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笑意味深长,是开心江清越对她的维护,同时也是在笑江清越的天真。

    周睿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他活路的,他是男子,更是宣德帝唯一的儿子,他的身份就是一种威胁,以周睿安的老谋深算,根本不可能留下他这个祸根,斩草除根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这一点上,哪怕是江清越亲自为他求情,周睿安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不过他并不打算跟江清越解释这些,他的时间剩下不多了,不想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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