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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去法国还是当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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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都给我?”

    男助理脸上露出恶心的笑,肆无忌惮地横扫着许嘉如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

    强忍着不适,许嘉如知道自己想逃是逃不掉的,倒不如先假意顺从,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杀了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只有活着才能把许若欧踩进泥里。

    “对,你要什么,钱,女人,前程,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不行。”

    许若欧有些紧张,她身边站着的,是第三轮比赛的所有参赛选手,加她一共五个。

    郗栎在舞台中央说了什么,她半个字都没听到,脑子里嗡嗡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许若欧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不能输。

    “那么话不多说,比赛正式开始,请给位设计师跟随自己的引导助理前往自己的工作间,同时预祝各位设计师都能超常发挥。另外要说明的是,当诸位设计师抵达工作间时,网络直播也将同步开启,还请保持微笑,不要违反比赛规则。”

    郗栎说完,许若欧勉强回了神,她的引导助理已经在等她,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

    “许老师加油嗷,我和我舍友都很喜欢你的作品!”

    离开舞台,也就没了直播镜头,小助理表面维持着甜笑,小小声地说着。

    “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会的。”

    小助理的笑容有着莫名的魔力,许若欧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紧张了。从舞台到工作间并不太远,只需要乘坐电梯上两层楼就是了,不过同时上楼的太多,许若欧又想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让小助理和她一起走楼梯了。

    走到拐角,许若欧的手机响起,她歉意地冲小助理笑了一下,小助理很懂事地先上了半层,在能看到许若欧却不会打扰她的地方站定,玩起了自己的手机。

    “你好,哪位?”

    号码许若欧不认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接了。

    “小欧啊,好久不见,你这是连二叔的电话都不记得了。”

    许若欧怎么也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再接到许泽宇的电话,她还以为许泽宇恨不得他们一家三口死了呢。

    “您好许总,有什么事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许泽宇和他们家有什么龃龉,至少这个电话打过来时,他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作为晚辈,许若欧就不能先挂掉电话落人口实。

    “小欧这是和二叔生分了呀,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够圆滑,让小欧误会了,是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对,二叔向你赔不是。”

    隔着电话线,许若欧实在没办法从这个人的语气里分析出什么,但她也实在不想和许泽宇有什么牵扯,心思转换间瞥到正激动打字的小助理,心下有了计较。

    “许总多虑了,若欧是小辈,哪能让您道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比赛已经开始,我没什么时间陪许总聊家常。”

    这话说得可谓很不留情面,许若欧甚至听到了对方的吸气声,大概是气到了吧,许若欧幸灾乐祸地想。

    “是二叔考虑不周,那就先挂了,等小欧你比赛结束,我们再一起吃个饭,把误会说开。那小欧你好好比赛,加油!”

    不等许若欧拒绝吃饭的提议,许泽宇已经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许若欧总觉得许泽宇这个电话打得莫名其妙,可眼下她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关注许家的事,也就暂时抛诸脑后,快步上楼拍了拍小助理的肩。

    这轮比赛没了许嘉如从中作梗,又是全程24小时直播,所有的设计过程公开公正,自然也就没那么多幺蛾子,许若欧除了比赛过程中一直走神,其他倒没什么。

    一开始还有网友因为她走神而对她感官极差,说她不尊重比赛之类的,可等她的成衣初见雏形,这种声音就彻底被压了下去,只剩下满满的舔屏好美之类的彩虹屁。

    毫无意外的晋级,许若欧没觉得多开心,反而多了一丝忧郁。等直播结束,她没出意外的,又被郗栎和洛斯拐去庆祝,这次乔暮色忙着公司的事情,没空带乔安哲来宣誓主权了。

    “说说吧,都三天了,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是比这场比赛还重要的事,需要你比赛分心呀!”

    一轮酒喝完,场子也热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洛斯不好问,但郗栎就坦诚多了,说问就问,一点婉转都没有。

    “我分心得很明显吗?”

    许若欧摸摸脸,她刚才喝酒喝得急了些,这会雪白一张小脸泛着一层淡淡的粉,柔嫩可口。

    “不明显,就差直接举手表示退赛了!”

    郗栎没好气,她和洛斯是真的很看好许若欧的专业素养和前程,不然也不会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多加照拂,偏偏她自己还没个自觉性,这么关键的比赛都能全程走神,去了法国可怎么办?

    “没这么夸张吧……”

    许若欧有点不敢看郗栎,她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不对,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三天她时不时地就会想起许泽宇的话,然后就开始分析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然后就走神了。

    吃过饭,许若欧喝了酒不敢开车,再加上郗栎的劝阻,她留在瑞舍尔开了个房间。

    席与西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许若欧了,好像他们俩认识,一起在海边吹风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似的。

    又一次和家里大吵一架,席与西什么都没带跑了出来,除了车一无所有,好在瑞舍尔酒店常年都为他保留一个套房,他不想在车里待上一宿,更不想去花天酒地,最后就来了瑞舍尔。

    刚出电梯,整齐有规律的高跟鞋啪嗒声渐行渐远,席与西也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快走两步出来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他仿佛钉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

    在席与西那间套房对面的房间门前,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拎着CA家新一季的高定包包,柔而顺长的黑发随着身体的弧度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随着嘀的一声,女人刷开了房门,没有任何犹豫地进门,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的方向。

    席与西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许若欧”三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好在许若欧进门迅速,没有给他叫出口的机会。

    “妈咪,你今天也不回家了吗?”

    刚进房间的许若欧也没想到乔安哲这么晚还没睡,她看向角落里的复古落地座钟,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喝多了酒的许若欧两颊庹红,好似一颗饱满待摘的水蜜桃。

    “嗯,妈咪喝酒了,就不回去了。”

    头有些晕乎乎的,许若欧勉强扶住了床头的脚踏,一头栽到床上,视线里天旋地转,连手机屏幕里小小的乔安哲都在不停地转着圈。

    “安哲,你不要转啦,妈咪头好晕哦!”

    乔安哲看着许若欧如此醉态有些担心,这时楼下佣人说先生回来了,乔安哲眼前一亮,顾不上穿拖鞋,拿着平板电脑赤着脚直奔楼下。

    “爹地爹地!你回来太好啦!”

    刚换了鞋疲惫不已的乔暮色下意识接住了乔安哲,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爹地!妈咪喝醉了,住酒店,你去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乔安哲搂着乔暮色的脖子,故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顺便扬了扬手里紧抓着不放的平板电脑。

    整个屏幕里许若欧占了大半,她正艰难地往下脱着外套,剪裁合身的包臀裙的隐藏拉链也已经完全拉开,露出内里粉红蕾丝的半透小内裤。

    乔暮色眸色微暗,却没有打算答应乔安哲的提议,直到视频里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以及那道对乔暮色来说熟悉无比的男声。

    席与西的声音。

    “许若欧,能听见吗?”

    乔暮色接过平板电脑,放下了乔安哲,冷声问道。

    已经听到敲门声正摸索着准备穿上衣服去开门的许若欧顿了顿,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冲着镜头傻笑。

    “嗨,乔暮色!”

    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乔暮色勉强笑了一下。

    “听我说,外边那个人想对你不利,所以你现在不许开门,乖乖去浴室洗个澡,我很快就到。”想了一下,乔暮色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你乖乖在床上躺着,别洗澡了。”

    他怕许若欧在浴缸里睡着溺水。

    “外边的是坏人?”

    许若欧皱着眉头,视线不知道转向了哪里,似乎在努力理解乔暮色的意思,很快她就顺从地点了点头。

    “好,不开门,等你,快点来哦!”

    “好了,我去接妈咪,你乖乖在家睡觉,嗯?”

    安抚好了许若欧,乔暮色又蹲下来安抚乔安哲,内心一片麻木,怎么就没人来关心一下他这个加班到半夜的人呢?

    “等爹地找到妈咪,我就睡觉。”

    乔安哲晃了晃平板电脑,蹬蹬蹬跑上楼去,乔暮色叹息一声,认命转身换鞋,直奔瑞舍尔酒店。

    电梯前的席与西很快就回了神,他雀跃无比,庆幸今晚来酒店睡一宿的决定,并迅速回房间拿了两瓶存在这里很久的红酒,故作镇定地来敲许若欧的房门。

    席与西没有想过,许若欧会不给他开门。他也不知道许若欧今晚喝多了酒神志不清,还会和乔暮色通上话。

    房门敲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来开,席与西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瑞舍尔优良的隔音效果让他听不到半点房间内的声音。

    “若欧,我是席与西,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席与西苦笑,也庆幸瑞舍尔酒店的套房比较注重客人隐私,一层只有两间,他和许若欧一人一间,不用担心自己在这里像个疯子似的敲门会影响到别人。

    他瘫坐在地,像个无助的小孩子,可能是今晚情绪大开大合了太多次,最近一直不太舒服的心脏越发难受了,他捂住心脏,它只有在见到许若欧时,才会像颗正常的心脏一样跳动。

    还真是脆弱啊!席与西想着,忽然就不太想见到许若欧了,他扶着墙,慢慢爬起来,留恋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道了再见,亦步亦趋地走向对面的房门,刷卡,进门,关闭。

    电梯门开,乔暮色缓步而出,空荡荡的走廊里还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他闻不出来是什么药,但却想起了圈子里的传言。

    传说席家二少爷席与西,出生没多久就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席夫人极喜欢这个小儿子,不肯放弃,加上席家家大业大,也就遍访名医为席与西某得一线生机。

    席夫人更是在佛前许愿,只要席与西能长命百岁,她愿长伴青灯古佛,没多久就真的在郊区买了套小院子,茹素念经,为席与西祈福。

    走到许若欧的门前,乔暮色没多犹豫,直接刷卡开门,外边的小客厅里整整齐齐跟没人住似的,等他进了卧室,就看到许若欧已经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衣服这儿一件那儿一件,乱七八糟的。

    “嗨,你来啦!”

    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许若欧只露出半张脸来,一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倒映着灯光,熠熠生辉,让人看了心生摇曳。

    “我是谁?”

    乔暮色蓦地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想骂人又苦于眼前这位是个醉猫,骂了也只是让自己不痛快,她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是~乔暮色!”

    可能是酒醉之人的天赋技能,平常端着千金小姐范儿的许若欧这会说话荡漾得很,全身上下随意一个动作都撩人得。

    乔暮色是个人,还是个十分正常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他做不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一切如乔暮色所料,许若欧第二天醒过来根本就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眼熟的男人,许若欧一瞬间呆愣,许多已经遗忘的记忆慢慢回笼。

    比如几个月前她因为西川提出分手跑到酒吧买醉,第二天早上亦是同样的场景,她赤身裸体什么都不记得,旁边躺了位身材健硕,一看就很棒的男人。

    不同的是,几个月前她选择蹑手蹑脚地换好衣服落荒而逃,几个月后的今天,她平静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果断躺下继续睡。

    宿醉,脑壳痛。

    “所以说,你准备去法国了?”

    上午十点的瑞舍尔酒店自助餐厅,许若欧和乔暮色临窗相对而坐,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份精致的西式早餐。

    乔暮色听完许若欧的话,餐刀没拿稳,不锈钢的刀尖在月白色的骨瓷盘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引来若干疑惑的目光。

    许若欧先是先周围的人歉意微笑,然后才看向脸色不佳的乔暮色,耸了耸粉嫩圆润的肩。

    “你知道的,CA设计大赛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技不如人被淘汰了,我就算不甘心也不会强求,但现在我高分晋级,所以我没办法退出这场比赛,甘心去你公司当个跑腿磨咖啡的助理小妹。”

    她不知道乔暮色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乔氏上班,但她很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许若欧想报复许泽宇父女,夺回许氏,她知道只要提出来乔暮色就会轻而易举地帮她办到,但她做不到。

    比起依靠男人,许若欧更希望许氏是通过她自己的能力夺回来的。

    哪怕这么做,时间会变的无比漫长,她需要蛰伏很久,才能做到一击必胜。

    “你知道助理只是个托词,我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乔氏。”

    后边的话乔暮色没有点明,他相信许若欧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许若欧的确明白,可她摇了摇加冰的咖啡,无奈失笑。

    “原来助理只是个托词,可我当真了呢!”

    早餐不欢而散,乔暮色甚至没有送许若欧回家的意思,尽管他一开始的打算是直接把许若欧带到公司去。

    许若欧在停车场里看着乔暮色绝尘而去,无奈叹息,这个人发起脾气来怎么一点都不像霸道总裁呢?

    找到自己开过来的车,许若欧刚关了报警系统,手机就响了,还是四天前那个未备注号码,她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接听。

    “小欧啊,我是二叔。”

    大概许泽宇也知道许若欧不待见他,也可能是出于讨好许若欧的目的,很自觉地自报家门了。

    “许总您好,有什么事吗?”

    许若欧边说便坐进车里,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她没有任何期待,甚至隐约幻想期盼着,许泽宇能出点什么意外,最好是就此长眠。

    “我看过你们的比赛了,小欧果然很专业哈哈哈,既然比赛都结束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咱们俩一起吃个饭,过去有什么二叔做的不对,做的过分的地方,还请小欧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许泽宇的态度放得极低,许若欧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落了一层细灰的前车窗上倒映出此时此刻许若欧的脸,惊讶、嫌弃和不敢相信。

    “许总过谦了,我一个晚辈用不着您这么郑重的道歉,吃饭我看就算了,没别的我先挂了。”

    许若欧想得很好,可直到她到了茶馆门口,也还是没想明白,她怎么就一个脑抽答应许泽宇的软磨硬泡了呢?

    几乎是许若欧进入许泽宇包间的一分钟后,远在乔氏闷闷不乐处理工作的乔暮色就收到了茶馆那边过来的消息,不禁冷嗤一声,让茶馆那边继续盯着。

    包间里只坐了许泽宇一个人,这让许若欧越发觉得这顿饭局是鸿门宴而非叙旧道歉酒。

    许若欧兀自稳定了心神,随手捡了条凳子坐下,正好和许泽宇这个做东的坐成了对角线。

    “许总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我要做准备去法国比赛,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茶馆里的茶向来是好茶,许泽宇也勉强算是个会品茶的,点的都不是普通的茶叶,这会房间里关门闭户的,茶香氤氲,让人心旷神怡,连带着许若欧进来前的那点火气都有被平复的迹象。

    “二叔也没别的意思,咱们到底还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点钱搞得这么敌对生分呢?”

    许泽宇笑笑,没有什么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伪装出的慈祥和掩盖不佳的算计。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许若欧就越是对他充满了提防之心,甚至一手在桌子底下开始飞快发短信给乔暮色求助了。

    “许总这话说得挺没意思的,您说是一点小钱,可为了这点小钱您差点逼死我们一家,现在又说什么一家人,您不觉得可笑吗?”

    许若欧隐约已经猜到许泽宇的意思,想借着她是乔太太的名头给自己谋利益,可以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许泽宇千算万算,没想到许若欧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反而一再提起不愉快的旧事。

    许若欧想得简单,遑论她和乔暮色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就算明明白白了,她也绝不会在乔暮色前为许泽宇和许氏美言半个字。

    不让乔暮色出手解决许泽宇,已经是许若欧最后的善良。

    “过去的事情,我也是为了公司好,你看现在的许氏,不就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了吗?”

    许泽宇还在努力维系自己的友善,许若欧却早已经透过表明看到了他腐烂不堪的内里,不禁冷笑。

    “许总的确是个商业天才,这才接手几个月,就收了七八家品牌的律师函,这点我父亲在位时,确实不如许总。”

    曾经许若欧把许泽宇当成自己极为亲近的家人,最是了解他的底线在哪里,为的就是避免提到他的伤心事。

    这么多年过去,许若欧觉得那会的行为没什么不好的。尽管已经不用顾虑许泽宇的心情,但戳起他的肺管子,她觉得非常愉快。

    “咳,这件事也只是个意外。”

    许泽宇脸色变了又变,一会一个颜色,堪比染缸。

    “我多少猜得到许总非要约我出来吃饭的目的,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一丁点都不想再和您和您的女儿产生任何交集,也请您管好自己的女儿,我不确定我还有多少耐心可以为她求情。”

    许若欧说完就要起身离开,许泽宇胸口起起伏伏,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你等下,我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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