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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海员俱乐部里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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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军在卡-25随航直升机的帮人也难得好心情,眼见着大笔的利润转眼进了口袋当然高兴。油气田的工作运转正常了起来,运输途径也解决了,这下,这帮太哥可就不愿意继续呆在西伯利亚那个鬼地方了,结果就结伙一起跑到了海参崴。

    别看苏联现在也处于改革开放阶段,可是怎么说都物资匮乏,要真的找点娱乐项目还真不容易。好在所有的苏联人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于是,这个爱好就成了这帮人每天的保留节目。反正现在他们手里都有大把的钱,倒是不在乎喝多贵的酒。

    这天,一帮人找了一家韩国馆吃过了晚饭,一边挑着牙,骂骂咧咧的说别人的东西不好吃,下回再也不去了云云,一边赶着场,来到了海员俱乐部,像平时一样叫上一大堆伏尔加,有热热闹闹的疯了起来,他们这一帮人可不会顾及什么。

    陈兆军的俄语水平还是有限,交流起来也有问题,所有任由着谢廖沙他们闹,他跟刘骏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伏特加的度数很高,反正凭陈兆军的酒量,根本喝不了多少,他更享受的是这种气氛。在他们那么多人,也就弗拉基米尔比较能喝。但弗拉基米尔却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在来过一次之后,便直接跑回了西伯利亚,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帮人疯狂,一方面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另一方面,则主要是因为他们心里高兴,在苏联各方面经济萧条的情况下,他们还那么有钱,心里当然痛快,有优越感。而钱这玩意本来就是好东西,从没多少到骤然拥有大量。是会产生一种暴发户的心理的。所以,在场的,除了陈兆军和刘骏比较能够克制一下之外,其他人都很疯。陈兆军不用说,本来这点钱是不够他看的,而刘骏,则没把那些钱当自己的,或者他一直认为自己跟着陈兆军就有花不完的钱。所以他没去计算,也懒得去计算。而且,两个都是国人,在苏联人面前产生不了多少有钱没钱的优越感。

    。。。

    米哈依尔。苏联太平洋舰队一艘“阿库拉”级核潜艇地艇长,在苏联这种形势下,哪怕是拥有最具威胁性武器的核潜艇艇长,也不怎么好过。米哈依尔自从苏联军费削减以来就一直特别地难过。因为他那艘核潜艇已经好几年没进行常规维护了,这样的情况再继续下去,到时候就真的连修都没法修,直接就这么给放坏了。

    最近一段时间。米哈依尔更是烦闷不已。以他一个艇长的身份,大校的级别,自然知道舰队里面很多事。比如舰队司令卡税弄钱。搞运输赚钱之类的。他都很清楚。但是这些并不会引来他多大的注意。反而觉得司令能够多弄点钱是好事,最好能凑够钱把他那艘宝贝进行一次常规维修。可是。舰队司令最近地一个动作让他慌了。他一直都知道,其他军区出售淘汰装备的事情,虽然他很担心,但这种事情还一直没在太平洋舰队发生。毕竟,太平洋舰队的装备都价格不菲,任谁都不会轻易卖。但前段时间舰队司令竟然把两架随航的卡—25直升机给卖了,这就由不得他不担心了。

    米哈依尔害怕,什么时候舰队再没钱了,把他地那艘很久没开过的核潜艇给卖了。他的那艘核潜艇服役七八年来,对于这艘核潜艇,米哈依尔已经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没有核潜艇,让他何去何从?

    虽然卡-25直升机跟核潜艇不+;此而更担心。他知道,为了筹措军费,很多军区把一些拥有尖端科技的装备拆卸甚至直接当钢铁来卖。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宝贝会被分尸了,他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潜艇,自己还能干什么。可是按照现在形势发展地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以苏联目前地状况来看,他们根本就养不起如此庞大地海军和如此众多地战略核潜艇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些吞金兽,平时维护保养的价格非常高。

    这些烦恼一直纠缠着米哈依尔,他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可惜因为前一阵舰队连军饷都发不起,使得身无分地他连这个最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最近这几天情况好了一些,舰队拨了一笔钱下来,算是给大家发了一部分军饷。这天,米哈依尔叫上了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军官和水兵,一起到海员俱乐部喝酒求醉去了。由于长期没有任务,军纪早就没有人管了。

    “太混账了,实在是太混账了!没钱没钱,都是钱惹的问题!为什么不多照顾一下我的宝贝?当初说得多好,什么核潜艇是国家的核威慑力量,是国家安全的屏障,难道因为肚问题就不要拳头了?”米哈依尔在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反正这里是海员俱乐部,大多数是水兵,只要说的话不是太过分就没什么问题。

    “艇长,您别太伤心!现在只不过是短暂的困难而已,熬熬就过去了!”陪同米哈依尔来的两个水兵没怎么喝,其一个水兵见艇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便赶紧安慰道。

    “对!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就还有我们威风的时刻!到时候,我们吼一声,谁敢不听啊?艇长您也别太伤心了,毕竟还没到那个时候,相信再怎么卖,也轮不到我们!”另一个水兵也赶紧劝说道。

    “怎么熬?你们没看到吗?我们联邦的经济是越来越不景气,从拖欠军费,到自筹军费,再到现在这样,结果是越来越糟的!我自己倒没什么,威不威风根本不算个事,最重要的是我的宝贝啊,才服役七八年

    还是个孩,它不能受到伤害啊!”米哈依尔声音更不得直接找国家说理去呢。只不过。哪怕是喝醉了,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现在国家都自顾不暇,他一个潜艇军官根本说不上话。那只会让他的状况更凄凉,甚至有可能直接让他离开舰队。为了他的孩,他再冲动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没事的!艇长,核潜艇是国家的拳头武器,建造的时候耗费得太多。是不可能为了一点点钱而。。。艇长,您放心,如果国家真这么做,我们就誓死保卫我们共同的财产!”一个水兵劝慰着。到后面甚至立起誓来。

    米哈依尔抬起醉眼,看了看那个水兵,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然沉下了头,缓缓摇动了起来:“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卡—兵飞行员求情的场面你是没看到了。反正比你想象的还要感人,但是结果呢?还是卖了。。。5直升机的飞行员还因为太过激动而被处分了。现在他们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着?没用地,没用的。。。抽泣了起来。他是想到了核潜艇要卖或者要拆的时候的情景。再加上酒精地催化,堂堂一名大校军衔的艇长。竟然哭泣了起来。

    两名水兵也被米哈依尔的情绪带动了,眼圈也湿润了,一边拍着艇长的肩膀,一边劝慰着。但是,安慰他们是有办法,可是怎么做才能让潜水艇逃脱死亡地命运呢?他们很无奈。而且,潜水艇服役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是一直跟着的,虽然对核潜艇的感情不如米哈依尔那么深厚,但也不会浅到哪去。所以,有了艇长的带动,环境和酒精地催化,他们也没能忍住,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谁都知道,刚才的话也就是说说罢了,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没有办法。

    米哈依尔这边忧愁伤心着,而陈兆军那边却欢歌笑声不断。都是在一个酒吧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见了,对方地声音不可能阻挡得了。因此,俱乐部内部形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是欢声笑语,另一边是沉闷忧伤,很怪异地气氛,很鲜明地对比,两种极端情绪是肯定要起冲突的。

    “请你们安静点好吗?我们艇长需要安静!”一个水兵在压抑地气氛下,对于陈兆军那边欢快的声音很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跑过去对声音最大的戈尔说道。这里是军港内的海员俱乐部,一般都是海军才出人的地方,所以,对于这些新面孔,又没穿制服,这名水兵比较奇怪。而且,别人伤心他快乐,总让人觉得好像对方有点幸灾乐祸。

    “嗯?你们艇长需要安静关我屁事啊?要安静,你们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别来要求别人。这里是俱乐部,俱乐部有规定不能打扰你们艇长的安静吗?真是。。。。个水兵的要求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个水兵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因此,戈尔在回一句话后,继续高谈阔论喝着酒。

    “你。。。戈尔竟然这么没礼貌,还越说越来劲,完全不拿他当回事。让他更恼火的是,戈尔此时得意的表情完全是在向他示威,这让他如何忍受?指着戈尔的鼻当场便骂了起来:“混账!你就是一陀狗屎!我瞎眼了,不小心踩到了你!行了吧?哼!”水兵发泄完,愤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时地怒瞪向这边。

    戈尔被水兵一通乱骂骂懵了,由于酒精的关系,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皱眉思考着。

    陈兆军原先就一直在看戈尔的表演,而且也一直时不时地掺和一句,笑戈尔他们的醉样。现在突然见戈尔这个模样,便对刘骏说道:“你瞧,他在思考,也许是在想那个水兵的话是不是合理呢!”伏特加很带劲,陈兆军哪怕只喝了一点点,也同样有点晕乎乎的。

    刘骏则喝得比较多,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对!我看哪,他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狗屎!哈哈!”

    虽然戈尔听不懂汉语,但他多少知道刘骏在笑什么,顿时从懵懂状态恢复过来。终于察觉自己是被骂了,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戈尔是什么人?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正经的商人,但骨里那股痞气还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这种人的状况一般表现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就正经得比别的商人还要正经,只要别人招惹到他了,他就不顾一切了。

    戈尔端着一杯伏特加晃晃地就走了过去,在那名水兵杀人般的眼神下。毫不客气地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了下去,并端酒向那名水兵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米哈依尔。笑了笑,说道:“你们艇长满有意思地,竟然在这么吵杂的地方睡着了?”

    两名水兵没有理会他,米哈依尔只是有点迷糊。并没有睡着,听到戈尔的话以后不知道一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下端正的坐了起来,拿起桌面的伏特加酒瓶对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边喝还边骂上一声:“谁敢动我的宝贝,我就要他的命!”糊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桌又加入了一个人。

    “宝贝?什么宝贝?难不成。就是你们那长满青苔。生满黄竹的铁罐?”戈尔虽然醉醺醺地。但也猜到了**分。而且,刚刚这边的声音这么大。他也听到了不少,因此,他这次跑过来,就是为了揭他们的伤疤,而且还要用相对明的方式。

    “你

    !?”米哈依尔当先吼了起来,猛地一拍桌面,站了来地两名水兵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戈尔,在等待着他的解释,或者下句话继续讽刺,他们就该出手了。虽然,戈尔的话有点夸张,但核潜艇年久失修确实是事实,用长青苔和生锈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但是,这艘核潜艇就是他们的命,谁要敢对它不敬,哪怕说地是事实,也绝不能原谅。更何况,戈尔的话这么夸张。核潜艇长满青或者生锈算怎么回事,那就不叫潜艇了,因为这种情况的潜艇根本就没办法出海执行任务,表面不光滑的潜艇根本躲不过敌人声纳地探测。而且,铁罐是什么?那是废物!说他们最看重的宝贝是废物,这是在侮辱他们的生命,所以,米哈依尔以及两个水兵没当场就飞酒瓶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戈尔地气还没出呢,而且他生来就嘴贱,只容许别人在他身上吃瘪,不容许自己被别人欺负,这个亏他吃了,一定要加倍吐回去才痛快。因此,他根本没理会眼前几个人那临近爆发地表情,继续讽刺道:“我是说,你们那可以潜水地铁罐,已经生锈了,是时候拆了熔了。还留着干嘛?寒人啊?好告诉别人,你们的大铁罐,能潜到海底去观赏鱼?”戈尔也知道这些应该是太平洋舰队地,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谁惹到他了,天王老他都敢上去斗。太平洋舰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远洋运输队而已。

    戈尔这是赤条条的讽刺,而且揭伤疤揭得非常准,一出手就是他们心最痛的地方。被这么出言讽刺,谁还忍得住?米哈依尔虽然身为艇长,但由于伤心喝得比较多,在酒精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下,什么后果都没想,当场便抓起身旁的一个酒瓶,“呼”地一声便朝戈尔的脑袋砸去。

    戈尔虽然不是军人,但他好歹也有个军区司令的老爸,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砸,顺势一推一让,便在把桌推翻的情况下退让开了来势汹汹的酒瓶。米哈依尔没击目标,手的酒瓶去势未减,直接被他脱手轰到了地上。

    戈尔本就不是能吃亏的人,这下,他可不干了,手里的酒瓶一下轮圆了,对着米哈依尔砸了过去。米哈依尔本来就醉得不行,眼看就要给戈尔砸上了,身边的一个军官一把推开了他。

    这边,谢廖沙他们这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也被刚刚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见双方竟然有一个是戈尔,二话不说掂着家伙就赶了过去。这帮人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人吃过亏的?陈兆军虽然喝得不多,但多少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谢廖沙一个招呼,也见戈尔势单力薄,也没什么好说的,连陈兆军都动了。其他人当然也没什么好说,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赶了过去。当然,跟着过去的还有俱乐部里一大堆看热闹地,难得碰上打架,怎么都得看上一眼不是?

    戈尔这会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从小打架打习惯了,加上几个海军也没少喝,手上的准头差得太多了。倒也还能招架一会,不过等谢廖沙、陈兆军一帮人过去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估计头上是给干了一酒瓶。反正满脸的血。不过不能不说这家伙还真是个横的主,就是这样,他还是打得有声有色的。

    这边赶过来的几个本来就都迷迷糊糊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哪管得那么多,从自己桌面拿起几个瓶就冲了过去。他们可没理会哪边对哪边错,他们现在只看到了,自己这边的人被别人欺负。而且是人多欺负人少,当然气不过来啦。且不说大伙之间的感情如何吧,单单就说面。也不能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一伙人冲上去之后。戈尔一个人地劣势顿时扭转了过来。只不过他挨打已经有一阵了,脸上身上都是血迹。青红相间的暂时起不来身,让安娜扶到一边喘气起来。

    陈兆军他们这帮人,借着酒劲发狠了,打起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管那么多,而且是越打越疯,连在特一师那里学来的一击致命都用上了,只不过由于醉酒地关系,准确程度可就差得远了。不过,即使精准度不足,也足以保证陈兆军一对一的情况下,占据了完全的上风,直接把那名水兵东扔一下西甩一下,把酒吧的各种设施毁得乱七八糟。

    谢廖沙也同样是一对一,不过,他地身手不如陈兆军的好,面对一名水兵的情况下,双方都有受伤,谢廖沙还略微处于劣势,身上地,头上地,伤口都比对方多。

    刘骏就郁闷了,他体型最大,上去之后马上就成为了艇长地首选。苏联人普遍是看体型来衡量对方实力的,最彪悍地,当然要用最厉害的来对付了。因此,跟陈兆军那边的情况刚好相反,刘骏被米哈依尔扔来扔去,同样将酒吧的一些能损毁的设施砸了个稀巴烂。

    俱乐部内由于两批人的干架,现场一片吵杂,“乒乒乓乓”砸桌摔瓶的声音是此起彼伏,得势者“劈里啪啦”地左右开弓地揍着,失势者“哼哼唧唧”地一边闪躲挨揍,还一边想办法还击。总之,现场是要多乱有多乱。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一看这个架势,加上对方间又有军人,二话不说,便第一时间报告了宪兵,他知道,这个情况只有宪兵才处理得了了。

    宪兵赶来还得一会,而这段时间里,现场对战的气氛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戈尔在一旁喘过气来,也加入了战局。他并没有去帮助刘骏,而是陈兆军把那名水兵扔到他面前来了,得势的他当然是二话不说,操起一个酒瓶直接就在那名水

    开花了。

    而陈兆军见他揍的对象有人伺候,自己打落水狗根本不过瘾,便重新寻找起目标来。一下就让他发现了正威猛地揍着刘骏的米哈依尔,马上便冲了过去。刘骏可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被打得青红相间,他自然气愤,不管不顾的拼命往米哈依尔身上招呼着。

    米哈依尔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别看是海军,可打架的功夫还是有的。就这么着,双方都醉熏熏的,打起来就没那么多章法了。能用“武器”的就用“武器”,能方便打到对方的就一定出手,也不管这样出招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攻击,也不管自己的出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因此,即使米哈依尔略微处于劣势,也能在陈兆军身上弄出点伤来,彼此你来我往地相互揍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打起来,动静就更大了,桌和酒瓶同飞,酒水共碎渣一地。俱乐部顶端那水晶吊灯都偶尔飞上去的一个酒瓶给砸烂,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包括酒台后销售台的酒,也已经没有几瓶是完好的了。

    俱乐部的地面更是一片狼藉,玻璃碎,酒水,烂桌椅。满地都是,根本找不着适合落脚的地方,有不少地面的酒水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刘骏被揍懵了,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机会,却看到安娜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自己,心里虽然感动,但总觉得面上过不去。原本,安娜看上他。就是因为他魁梧的关系,现在自己竟然被人揍成这样,即使安娜不说,他心里也会觉得过不去。而既然过不去。那就接着打呗,只不过这次他选择去帮谢廖沙,而不是去面对跟陈兆军战在一起的米哈依尔。

    谢廖沙这边由于有了刘骏地加入,顿时形势大扭转。从原本略微的劣势变成了大优势。刘骏虽然没练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否则,他那么大块放在那里还真是浪费了。虽然他不怎么会打。但别让他瞅准了机会,只要被他逮着,短时间内别想挣脱出去。而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谢廖沙出手好几次了。

    别看谢廖沙平时一副斯作风。打起架来的那股狠劲。他可丝毫不逊色戈尔。只要水兵被刘骏控制住了,他就发狠。要么抬起脚猛踹,要么抓起酒瓶就狠狠地往对方头上砸。很快便将大优势扩展成了极大优势。

    而另一边,戈尔已经将对方揍得血肉模糊了。他也同样是酒精上脑,一样不会去考虑是否会将人打死。而且,这间最恼怒的就是他了,本来心情好好的在那里喝酒,被搅和了,本来想做一个明人的,又被对方给破坏了。因此,他心里的两股怨气全部发泄到眼前被揍地对象身上,真的是往死了打那种。其实,要是放在平时,就算戈尔没喝酒,被这么激怒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地按住对方往死里揍,毕竟戈尔的身份放在那,而且他地性格又是受不得气的那种。

    这场架的趋势已经快一边倒了,陈兆军占据了相当的优势,不断地给米哈依尔添加着伤口。而刘骏、谢廖沙和戈尔他们那边地状况,已经完全受不到一点攻击了,就像打死人一样。好在人的性是逆境而上的,对方不动了,自己踹起来的力道就没有开始那么大了,但踹还是一定要踹地,除非他们心里的气全消了。

    这场架很快波及到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观战地人也都干了起来。跟陈兆军等人这边地情况一样,水兵地一伙,其他民众的一伙,相互都揍开了。他们一打起来就彻底热闹了,外头观战地,一看到里头有同伙,也纷纷都加入了战局。结果,在不断有人加入的情况下,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把整个海员俱乐部拆得差不多了。现场如同战场一般,是要多狼藉有多狼藉,仿佛是被专门砸过一般。

    其实打得挺狠,但过程却不久,最多三五分钟的样。几分钟的时间,宪兵已经赶到现场了,见现场乱成了这个样,这帮宪兵也是二话没说,当场掏出枪来便朝天鸣了几枪警告。这下,全部人都老实了下来,给酒瓶干一下也许没事,可是要给弹钻上个眼就不是人受得了的了。宪兵们也不管是谁,整个酒吧里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一起带离了现场。

    别看刚刚打得厉害,不少人都头破血流的,甚至有些都倒在了地上,可是没一会功夫,一个两个的又晃晃荡荡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听着宪兵的命令,跟着上了车,一起到宪兵司令部去了。

    人全部带到宪兵司令部之后,宪兵司令部顿时忙乎了起来,一方面甄别现场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在还要调查一下斗殴的原因。

    一番调查审问之后,宪兵司令部的军官们了解情况,这场斗殴打得是莫名其妙,根本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当,很多人的身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打架对于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们这些宪兵就没啥好果吃了。如果单单只追究一方责任的话,对于这一方又不太好交代,毕竟这是斗殴。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索性不追究责任了,干脆都警告一番全放了算了。

    不过,海员俱乐部可是冤枉的,砸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该赔的还是要赔。至于怎么赔,宪兵司令部也给出了个方案,既然双方都有责任,那就各自赔偿一半吧。

    陈兆军在打完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后也醒酒了,由于身手比较好,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在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开始思考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在部队长大的他对军人也是有好感的,要是有可能,他绝对不会跟当兵的发生什么冲突。

    也清楚苏联当时的现状,虽然宪兵司令部这么判决是题。可陈兆军知道,要是让那个艇长赔,恐怕砸锅卖铁他也赔不起。再说这事本身戈尔也有很大的责任,没事跑去招惹别人干嘛(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地。只知道戈尔是惹了人家)。所以,在听完宪兵司令部的决定之后,他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不差那点钱。而且这艇长是太平洋舰队的,再怎么说也得给西罗诺夫点面吧,于是大包大揽。干脆将赔偿的问题包揽了下来。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也一起被带到了宪兵司令部。此时他心里正难受着呢。虽然听到了宪兵司令部各自赔偿一半的决定,但这钱上哪要去啊?他们俱乐部大多面向海军。太平洋舰队的情况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哪有钱来赔给自己啊,就算那艇长真被军法处置了,也掏不出钱来哪?而陈兆军这边他不太清楚,但也够戗,毕竟在苏联人人都穷的情况下,谁能整出那么多钱来赔给你啊?要知道,整个俱乐部几乎被拆了,要想恢复原来地模样,他这个俱乐部经理,就算拿出全部的身家,也难搞回去啊。其他的人,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看来,这个亏是吃定了的,只希望着,陈兆军和刘骏这两个黑发黄皮肤地有点钱,最好就是能将他们负责的一半都赔偿干净了。至于另一半,尽量要吧,俱乐部经理已经把这笔钱当成是死款了,属于收不回来的那种。

    结果,俱乐部经理没想到,他刚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陈兆军这边竟然愿意将赔偿全部包揽,并当场便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名义签下了赔偿协议,负责承担海员俱乐部的一切损失。

    俱乐部经理自然清楚能源公司手上有多少钱,负责一家小小的俱乐部根本不成问题。因此,他地心情顿时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在心情大好的情况下,当下便招呼起眼前处理着伤口的两伙人来:“各位同志,这次事情我相信完全是个误会!大家和气生财,如果没什么事地话,一起喝个酒吧,大家交个朋友也好啊!”

    两伙人都在宪兵司令部地大厅里各自处理着伤口,虽然刚刚打得挺狠,甚至都有直接倒下几分钟起不来地情况,但伤势并不重,只要处理一下就照样能跑能跳了,喝酒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关键是,他们的醒酒了,都意识到刚刚地一场干架是那么地莫名其妙。虽然伤口是有,但是过程都记不怎么清楚了,都觉得这场架完全没必要。只不过,两伙人都有受伤的,这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因此,对于俱乐部经理的提议,大家都还是蛮赞同的。

    “好!这件事毕竟我们有很大的责任,对于你们包揽下所有赔偿的处理,我们心里都觉得蛮愧疚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大家一起喝个酒,交个朋友吧。”米哈依尔第一个赞同地说道。米哈依尔在清醒过来之后,知道陈兆军他们可是帮了他大忙啊,否则,没钱赔偿给俱乐部,那就真得送到军法部去了,那他的结果肯定很凄凉。因此,他觉得,陈兆军这帮人值得一交,因此也不在意丢脸地赞同了经理的提议。

    戈尔这顿架也是打得莫名其妙,反正自己也惹人家了,既然别人话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最主要的是,戈尔在醒酒之后啥气都没了,心平静的他,可是比商人还要正经啊,能不同意这样的活动吗?

    陈兆军当然希望事情能够如此,在米哈依尔赞同之后,也赞同地说道:“既然事情是由酒起来的,那就由酒来解决吧。我们国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安娜,帮忙翻译一下!”

    在安娜翻译完后,俱乐部经理哈哈一笑,问道:“我看你们个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还能不能喝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再说?改天再来我们俱乐部,还是我请客!”

    结果,哪怕是伤得最重的水兵,在听后也都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就是脑门挨上一个瓶出了点血吗?瓶砸身上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碍事!”

    也确实,这帮家伙身体都是铁打的,哪那么容易受伤啊?

    纷纷表示没事之后,陈兆军说道:“对!安娜,跟大家说说,就说,我们国还有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刚好凑一起,就一起去喝吧。”

    就这样,随着俱乐部经理高兴地一招呼,一伙人又回到俱乐部去喝酒去了。只不过,此时俱乐部一片狼藉,经理是经过好一番拼凑,才跟员工们一起找到足够量的完整凳,桌和酒水。

    两伙人,包括俱乐部经理在一起,都坐在一起,再次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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