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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香一惊一乍的样子，让齐千觉得好笑。他被取悦到，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两分笑意：“怎么回事？你脸上怎么全是血？”
狄人杰看了齐千一眼。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齐千的声音拉回刘香香的思绪，将她从不久前发生的恐怖画面中拽出来。
她颤抖着嘴唇，任凭黏稠腥臭的血液滑过她的嘴唇，惊恐地看着齐千，半晌才说：“我……我跑出房间以后，突然想要上厕所，正好看见这里有厕所，我就进来。然后……”
刘香香停顿了一下，像是依旧无法承受当时的恐惧，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然后怎么样。”齐千双手抱臂，优哉游哉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看戏。
这个时候的刘香香，已经完全没有心情管齐千是什么态度。她的整颗心，都后怕地沉浸在回忆中。
“然后我发现我没有带纸。其实不用纸也是可以的，但就在我没带纸的念头刚出现的时候，从前面的隔间下面，就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上捏着两张卫生纸。一张白色的，一张红色的。我听见那个女人问我，我是想要白色的，还是想要红色的。”
“你选了红色？”齐千微微一挑眉。
发生在‘地狱’里的选择题，绝对没有表面上看那么简单。
正常的卫生纸都是白色，哪里会有红色的卫生纸。
红色的卫生纸，说不定代表的，是某种红色的液体。
“没有！”刘香香疯狂摇头，“红色的卫生纸看起来就跟姨妈巾一样，我没有选！我当然是拿了白色的卫生纸！”
这个答案倒是让齐千有点意外。
既然没有选择红色的卫生纸，那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刹一直都沉默地站在旁边，可是当他听到刘香香说，她没有选红色的卫生纸时，陈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厕所。
陈刹的离开非常显眼，齐千的目光追随了他几秒，便对狄人杰说：“你肯定还要问问情况吧大侦探，那我先走了。”
不等狄人杰有所回复，齐千就迅速走出厕所。
出了厕所，才发觉厕所里面有多阴暗，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前方不远处，正是陈刹。
齐千加快了脚步，三两步就追上陈刹。
“陈茶茶，你为什么走啊？”齐千好奇地问，“是觉得里面太难闻了吗？”
陈刹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走路速度，没有因为齐千在他旁边，就放慢。
“她说谎。”陈刹淡淡道。
“说谎？”齐千微蹙眉头，“你的意思是，她实际上选择的，正是红色的卫生纸？”
“嗯。”陈刹回想起他看见的一幕。
刘香香抬起脸的一瞬间，脸上只有一片平整的血红，没有五官的凹凸，就像是一张血红色的纸。
能有这样的后果，她绝对不可能选了白色的卫生纸。
陈刹对于不说真话的人，有一种打从心底的厌恶和反感。
所以他才会离开，而不是因为厕所里味道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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