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首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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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首次杀人

    小乙先去坊市采购了一样目前急需的物品，也采购了许多灵猴一族的食物及日用品，他们三人很快就到了墨竹屋。

    灵猴一族这些年日子很不好，白云山脉里的妖兽，比它们强大太多，外出觅食危险重重。

    见到小乙为他们带回来这么多好吃的，不仅有日常口粮，更有改善的美食，又对他们很关心、照顾得很到位，它们对小乙感激不尽。

    虽然一开始，族长总觉得小妮儿认小乙为主，心里有些芥蒂。相处久了，感觉到小乙对他们一族的好，又没什么企图，慢慢的，也心中释怀了，反而觉得这样很不错。

    小妮儿更是围着小乙，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这个灵智初开的小灵猴，大约相当于人类八九岁的智力，很黏人。

    红儿因为小乙和云霓的宠爱，在这个院落，小乙和云霓不在时，俨然大管家的身份，经常吩咐身强力壮的灵猴，帮她收拾药园什么的。

    云霓带妈妈去里屋帮妈妈炼化丹药，小乙闲来没事指点了红儿和小妮儿一会儿任逍遥身法，也好让她们俩，多一样逃跑保命的手段。

    然后交代她们俩自己继续练习，小乙去温泉区修炼大糊涂弑神诀去了。

    妈妈丹药炼化完成后，云霓带她参观了药园，在看到许多珍贵药材后，妈妈脆弱的心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作为凡人医者，平时能采到少数几种珍贵药材，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云霓和小乙暂时没和她说，在这白云山脉，又有哪些药材，能躲得过红儿这个修炼数万年，早已成精的参灵的法眼以及小乙帮她命名的嗅嗅神功。

    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凡人医者，最大的爱好，一是珍贵药方，二是珍贵药材，三是疑难病例。

    许多凡人医者，穷其一生，也无法拥有自己的独立药园啊，小乙妈妈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儿子的药园，儿子的当然也是她的！

    这几天，信息量太大，肉体凡胎的妈妈一时接受不了！

    云霓和小乙商量，要帮妈妈在医馆和这里，建一座传送阵，方便妈妈一个人随时往来于医馆和墨竹院落，毕竟妈妈暂时没有灵力，两地往来太麻烦，药园整体搬迁倒不是大问题，不过一段时间后，妈妈需要有地源热力的温泉区域调理身体，地源灵气可搬不走。

    小乙想到了风云商盟，把另一套风云村身份面具手环递给云霓，自己用雾一零七的身份在风云商盟风云村任务区浏览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炼器师会修建传送阵的。

    风云任务系统身份分为五级，分别从高到低为风、云、雷、电、雾，分别代表顶级会员、核心会员、高级会员、中级会员、低级会员，依云小姐曾经告诉过小乙，她在村子里代号风二，

    她送小乙两块身份牌分别为雾一零七和雾九八。

    这套风云任务系统身份面具、手环很特别，在任务系统内部，提交通话请求后，如果两人距离很近，对方同意后，两人可以通过面具内置的传音装置直接即时通话，没有任何费用。

    而如果距离很远，可以申请风云任务系统信息中继站传递信息，就好像打越洋电话，要总机转。不过用到中继站，需要缴纳一定费用，收费倒不贵，应该是任务系统怕随便不加限制使用，占用资源浪费带宽。缴纳费用很方便，就是在这套手环特殊区域空格内预存部分灵石，面具一个区域显示自身风云村账号内灵石数目。

    使用了收费项目后，手环内相应数量灵石被扣除，风云村会员可以到商盟任何一处分支机构交割物品及上交任务。

    风云村任务系统作为管理机构和第三方监督机构，负有交易担保的责任，以防有人不兑现承诺，从而保证公平交易。

    小乙熟悉了一会儿风云村各种收费标准后，往风云村任务系统，自己账号里预存了五十万灵石。

    小乙通过收索，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精通阵法的炼器师发布的一条任务，他主动联系了这位代号雾八一的家族传承炼器师。在问清楚了对方可以制作传送阵后，就任务细则详细沟通了一次。

    对方在明确了传送距离、搭乘人数等关键参数后，答应可以帮忙修建，不过这个任务条件很特殊，不要灵石、不要东西。

    他开出来的条件是，建造传送阵材料由小乙自备，免费给小乙修建，不收取任何费用，而条件只有一个，要小乙帮助他报仇雪恨，杀掉他的杀父仇人，一名叫范长况的散修炼器师，聚玄境一级修士，并追回被抢走的一本祖传炼器术宝典。

    一听说这个这任务让自己杀人，小乙当时就蒙了，他虽然杀妖兽无数，可杀人，他一次都没经历过。

    他看向云霓，想打退堂鼓，不想接这雾八一杀人任务了。

    云霓问他为啥不想接了，他说自己从来没杀过人。

    云霓心想这小家伙要想快速成长，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遂开导道：“小乙哥，杀人分很多种，比如草菅人命，比如正法罪犯，比如替天行道，比如抢劫杀人，再比如别人要杀自己你要反抗……”

    “所以呢？”

    “如果你对坏蛋心慈手软，就是对好人犯罪！因为你今天没杀死坏蛋，就会让坏蛋明天有机会杀死你身边更多的好人，那么，那些惨遭坏蛋杀害的无辜之人，就相当于被你间接杀死了。

    你虽然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也就间接相当于你杀了伯仁！

    这种心慈手软，就不叫慈悲，叫冷血，叫残忍，叫懦夫，叫妇人之仁……叫没有担当不负责任！而真正的慈悲不是不杀人，而是只杀当杀之人，却不乱杀无辜。佛都会杀恶人以度众生！

    能力和实力越强大，责任和担当就要越大，越有责任维护正义，保一方平安，让好人平安，让坏人胆颤！这才应该是修士世界道德和秩序的根本规则。

    另外，杀人和杀别的生灵不同，你杀一万只妖兽的经验，也替代不了你杀一名人类坏蛋的经验，这种心理体验无法替代，无法传授，只能自己亲身经历亲身体验，自己独自接受心理冲击与心理成长。”云霓不厌其烦循循善诱。

    云霓继续问他：“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贵？什么是真正的成熟么？”

    “什么？”

    “真正的高贵，不是比别人优秀，而是优于原来的自己！不断挑战自己的懦弱和胆怯，不断修正自己的不足，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变得越来越成熟！而不是和别人比，人最难以战胜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而真正的成熟，是体谅和勇气的完美平衡，是善解人意和敢作敢为的彼此协调，缺一不可。只有体谅，只有善解人意，是懦弱。只有勇气，只有敢作敢为，是凶残。只有二者完美平衡，才是真正的成熟。”云霓的高屋建瓴拔高了小乙的精神层次。

    小乙又一次接受了心灵的洗礼和成长，开始由大男孩向合格的男人转变，要勇于承担一个男人必要的担当。

    他马上愉快的同意了和雾八一进行进一步洽谈尽快完成这个任务。

    双方在面具信息栏目里，风云村村委会（风云村任务系统管理委员会，简称村委会）处各自交了五万灵石押金，把交易进行了备案，当然有关杀人等信息，是有所隐藏和保留的。

    看来这风云商盟任务真是五花八门啊，小乙和对方商定，小乙去替他除掉仇人，不过小乙强调，在最终确认情况确实如这名炼器师所说，对方杀人越货在先，小乙才肯动手，毕竟小乙并不想自己成了草菅人命、乱杀无辜之徒，更不想被人利用、助纣为虐，被别人当枪使，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

    云霓不放心小乙哥哥第一次独立去执行这种杀人任务，并且杀的是差不多高了自己两个大境界的人。毕竟与人打交道，比和妖兽打交道危险得多。

    小乙答应云霓一同前往，却要求云霓只能暗中保护自己，尽可能不要插手，他就是准备给自己足够压力，历练中提升，同时尝试体验第一次杀人，他要勇敢面对并克服未知的恐惧。

    他们怕妈妈担心，编了个借口出去办事，让红儿陪妈妈，按那位炼器师说的地址，两人戴上面具，驾飞舟而去。

    往北飞了五个时辰，他们俩接近了雾八一提供的目的地，这里已经到达苍空国偏北区域，气温比墨竹林低了十几度，不过还好，只是风大些，有点凉，天气并没有上冻。

    按那位炼器师描述，这位散修是一位独行大盗，经常干些杀人越货、奸.淫辱掠的勾当，这也是小乙之所以相当痛快地答应同意这个交易的根本原因，按嫣然姐的说法，小乙认为自己这是替天行道，两全其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父亲被杀后，这位雾八一炼器师苦于自己灵力境界才通脉境二级，没有办法手刃仇人，只好假手他人报仇雪恨。

    虽然自己暂时报仇无望，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仇恨，这仇人行踪不定，这几天好不容易偷偷摸清了仇人行踪。急于报仇，就想出了在任务村发布悬赏任务。

    他又是炼器痴迷者，祖传炼器宝典拿不回来令他沮丧万分，大仇一天不报，他睡不安枕食不知味，雇佣别人杀人自己却囊中羞涩，拿不出更多筹码，只好碰碰运气，发布了这条任务，看看有没有谁需要阵法师，想凭着自己炼器师及阵法师手艺，和对方交易，从而报仇雪恨。

    其实这雾八一通过和小乙接触洽谈，也冒了一点点风险，他依靠的传送阵建造方法，却在祖传宝典中，他倒是考虑过，你成功帮我杀了仇人，宝典当然就回到我手里，那我依据宝典帮你建造传送阵当然没问题。

    如果你杀人没成，虽然我大仇未报，那我也不用给你建造传送阵了。他没想到自己走投无路之下，发布这个任务，居然无巧不巧，还真有人需要阵法师，最后和小乙一拍即合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