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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喊，屋里正忙儿的几个佣人都跑了出来，笑盈盈地迎接我，有位年长的老阿姨甚至牵住了我的手，激动得眼里闪着泪光。“少夫人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这一走呀，少爷可难过了。”老阿姨吸吸鼻子，后面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少爷要是做了什么惹少夫人生气的，你打他骂他，可不能不理他呀，别看那孩子表面很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的。”
“呵，我不……”
“咳，”我正想解释这次登门不是气消了回来住的，而是有别的事。可大卫却轻咳一声，抢在我前面责备那老阿姨。“王妈，就你多嘴儿！”
“我哪里多嘴了，事实呀！”老阿姨微嘟嘴儿。
大卫摇摇头，向围着我的几个女佣使了个眼色：“宅子里的卫生打扫好了吗？个个偷闲儿。”
几个年轻的女佣俏皮地吐吐舌头，然后冲我甜甜微笑，率先跑回屋子里继续干活儿了。
我跟着大卫走进客厅，弥漫着玫瑰芬芳的空间里隐隐有股淡淡的咸腥味儿。
绮罗公主在这客厅里停留过。
“那个女人呢？”我扫了眼四周，除了干活的几名女佣外不见别的什么人。
“她应该还在楼上泡澡，有些脏。”他说。
“我想上去看看她。”我征求。
“这边请！”大卫没有意见地领我上楼。
可我们才上到二楼走廊，大卫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掠过一抹微妙的表情，似是有些紧张。
“哪一间？”我问的同时顺着大卫的目光锁定了走廊左侧的第二间客房。
“她还在洗澡，少夫人还是下楼去喝杯茶等一会儿吧。”大卫改变了主意。
我微蹙了一下眉头，无视他的建议地大步向前迈，靠近那道半掩的房门。
才靠近，我就听到了女人嘤嘤的哭声，还有司宇梵的安慰声。
不是说陪司暮雪去住院了吗？
我冷睨了一眼大卫。
“呵，还真是巧，少爷竟然回来了。”大卫轻声解释。
我不吱声，歪着头探视门里的情况：司宇梵背着门坐在床边，一个身穿睡袍的美艳女人正依在他的肩头哭，梨花带雨的。如此也就罢了，那女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那睡袍本就扎得松，竟然顺着她的右肩往下滑了大半，不说肩膀和半个玉臂，就连半球也呼之欲出，挨在他的身上。
画面有些暧昧不明。
我有些不舒服地努努嘴儿。
似是感应到门外有人，在安慰女人的司宇梵回过头来，我们的目光撞到一起：一个淡漠，一个惊喜。
“放心，你在这里是安全的，只要我在，他碰不得你！这几年也苦了你了，你定定心儿，好好休息，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司宇梵边安慰女人边扶她坐正，然后起身来。
“有司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女人轻拭脸上的泪水。
“照顾好绮罗公主！”司宇梵吩咐陪在另一边的一名女佣，然后出屋来。
我往走廊里退了两步，看着司宇梵出来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老婆，你回来了！”他柔声地迎我。
“那个女人就是海妖公主绮罗？”我懒得跟他客气，开门见山的确认。
“你知道她？”司宇梵脸上的笑意渐逝，眼睛里掠过一道复杂的光。
“当然，我是为她而来的。”
他失望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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