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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恭喜宿主，系统升级成功。”
元穹盘坐于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可算是完成了，他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奇怪，怎么没有看出来有太大变化？”元穹对着铜镜照了照脸。
眼眶周围凸起的血管已经消失，眼睛里的血色也完全不见。
只是这双瞳孔变得更加的深邃，元穹凝望着自己，仿佛瞳孔里隐藏着什么存在。
越看这双眼睛，越觉得妖异。
“难道是需要什么东西激活吗？”
元穹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初是得到灵石才重新激活系统，意识复苏。
灵石与普通石头的区别在于，蕴含着庞大的真气，而武者通过锤炼肉体和静心打坐来吸纳游荡于天地之间的真气，转化为内力。
内力即真气，是经过提炼的精纯真气。
有了思路，元穹当即催动丹田的内力，凝神静气，集中两眼之上。
黑色双眼开始变得越来越深邃，两缕白色光芒从双眼闪现，又如彗星般一闪而逝。
脑海里出现了心声。
“开启成功，真实之眼。”
元穹心念一动，双眼虹膜之上浮现出自己的信息。
“姓名：元穹
种族：人族
战力：899
修为：炼体八重
灵能：86%
神赋：真实之眼”
元穹迫不及待道：“启动真实之眼”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能力呢？真期待！
事实上元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开启，不过他还是习惯用说话来下命令。
“使用须知：
1.使用该神赋会持续消耗灵能，灵能耗尽神赋自动解除。
2.窥探高于宿主等级的存在，极容易遭受灵魂创伤。
3.双目被毁，神赋随之失效。
4.灵能消耗会随着等级提升而增加。”
……
“功能介绍：
1.阴阳眼：地狱小鬼，无处遁形。（每次10%灵能消耗）
2.因果眼：万物因果，尽收眼底。（每次10%灵能消耗）
3.致死眼：演算生灵，致其消亡。（每次10%灵能消耗）”
“系统升级果然和眼睛有关，”元穹犹豫片刻，：“开启阴阳眼！”
旋即，元穹的瞳孔淡化消失，眼眶中只剩下眼白，整张脸瞬间都变得有些苍白，好似失去了生机般。
对着铜镜瞧了瞧，好似道：“原来这就是阴阳眼，眼珠子变白色，乍一看是有些像死人……”
突然，镜子里的身后，一团很是稀薄的白色游荡而过，好似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元穹猛然回头，正好与漂浮的白影对上，一张模糊只有五官轮廓的脸直视着他。
元穹吓出一身冷汗，这特么不会是鬼吧！旋即打出一拳，手掌穿过对方身体。
拳劲罡风吹了屋内桌上的纸张，却对这团白色人影没有任何影响。
白色人影张牙舞爪，可一看到元穹那双白瞳双眼，白团颤抖，逃似的穿过墙壁离开屋子。
狂山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我擦，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吓得他全身狗毛炸起，整个人好像都被人窥透了一般。
元穹低头望向狂山，他的这具短腿黄狗的肉身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狗身的心脏部位有一团拳头大的黑光。
待他想看得更深入些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疼痛难睁，他闭上眼睛伸手一抹，手指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小子，你没事吧？不会是修炼走火入魔把眼睛练瞎了吧，眼睛都出血了。”
元穹擦拭掉眼角两行血迹，再度睁开眼睛，还好疼痛感消失。
关闭阴阳眼，元穹深深地看了一眼狂山。这应该就是系统提示说，窥视高于自己修为等级的存在会受到反噬。
可是狂山现在修为只有炼体二重，为什么看他自己会受到反噬？
元穹不死心，获得新的能力后，他对狂山身世的秘密又燃起了兴趣。
“开启因果眼，开启致死眼，两个都给我一起开！”
元穹心念一动，白色瞳孔瞬间恢复正常，旋即又化为一白一黑太极图案。
“致死眼没有开启，”元穹一愣，又心声道：“开启致死眼。”
没有成功。
看来每种真实之眼不能同时使用，只有关闭现在使用的，才能开启另外一种真实之眼。
元穹没有多纠结这些，继续凝视狂山，10%的灵能消耗可不能白费，至少要挖出点猛料才行！
“……混沌大魔神第十子……人族三皇异族兄弟……最后的上古魔族……”
得到因果眼反馈的消息后，元穹又受到了更严重的反噬，眼眶顿时溅射出鲜血，红色注满整个眼睛。
“啊！这个反噬也太强烈了吧！”
此刻的元穹灵魂好似与肉身分离，精神恍惚，身子摇摇晃晃，扑腾一声跪坐在地上。
他只觉得有一把无形的大锤砸中自己胸口，灵魂好似要因此破碎！
“小子，你刚才是不是窥探了天道？”狂山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紧绷，一动不动。狗身里的灵魂本体极力蜷缩成一团，丝毫气息不敢外放。
屋外天空电光划破夜空，一阵阵惊雷突然炸响，黑云笼罩整个苍山乡，就连天启大森林内都瞬间的死静下来。
整片大地伸手不见五指，也安静到了极点，苍山乡里的人们被惊醒，点燃烛火，借着烛光小心翼翼地望向天空。
轰隆隆！
响雷震耳欲聋，犹如上天的怒吼和警告。
所幸天地异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兀。
十分钟左右，月光重现，星月当空，乌云响雷尽皆不见，仿佛刚才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屋外响起走动声，元穹连忙将房门关上，刚刚关上，初月就来了。
“少爷，你没事吧，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叫声。”初月瞧见屋内灯火的亮光，秉烛站在门前，询问道。
虽然元穹已经不再需要她无时无刻的贴身照顾，两人也分房而睡，但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初月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下意识地去看看元穹。
“我没事，可能是你把打雷的声音听错了，快回去睡吧。”元穹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他一边回话，一边擦拭掉眼眶涌出的鲜血。
此刻眼眶已经不再喷涌鲜血，反噬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
“哦，那你小心点，睡觉时候记得盖好被子。今天这天气真怪，突然就打雷……”
在等到初月走远，狂山也不再装死，长舒一口气，幽怨道：“死小子，你是怎么惹得天道注意到你的？差点被你害死！”
元穹靠在门边，虚弱地坐在地上，惨笑道：“我觉得我比你更惨，差点死了，以后再也不乱窥探了！这伤不知道武考前能不能恢复过来。”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心上人天美，是跟你同族的人吗？”
如果是同族，那她就已经死了。刚才因果眼反馈的消息，狂山是唯一没有灭绝的上古魔族。
“她是仙族，”狂山摇摇头：“仙魔本一家，后来发生了意外，我和她从此失联……”
他不愿明说，元穹也不再追究，好奇害死猫，现在狂山所有的秘密他都没兴趣，除非没有危险。
“刚刚为什么天突然黑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重创了。”元穹心有余悸地问道。
“还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是别招惹天道啊！”狂山铁青着脸，刚才若是被天道发现，他真的就被灭了。
虽然天道不会出手对待生灵，但是狂山是身份极为特殊的存在，天道指不定会随手灭了他。
“好了好了，是我兴奋过头了，下次不会了。这个天道到底是什么？太恐怖了！我差点就被他捏死！”
狂山白了一眼，谁让你惹是生非，，回道：“天道并非生命，而是世界的意志，它秩序世间万物。
鱼生活在水里，火可以燃烧草木，苹果落到地上，水往低处流等等这些都可以说是天道的力量。
它没有形体，整个世界就是它。”
元穹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就是说，天道就是自然规律，它的力量就是大自然的力量。”
天道即自然！
“可是它为什么像人一样有原则性的攻击我？”
“你这种窥探天道的家伙没灭杀你就不错了，”狂山哼哼一声，停顿片刻，整理了下思路，解释道：“你刚才说得对，也不算全对，天道也是有自己的意志，有点类似于人的思维。它会灭杀一些危害自己，危害世界的生灵。
通往永生的道有无数条，其中以仙道、魔道、妖道走的人最多。
你现在走的道是修真之道，修真之道走到尽头，便是仙道的起点。
小子，你的路还有很长要走，抓紧努力吧，我很看好你！
言归正传，说这么些，只想告诉你，所有踏上道的生灵，都被称为修士。例如魔修、妖修、修真者……
而所有的修士在天道眼里，都是逆天而行，违背万物规律的存在，更是盗取天道之力的蛀虫。
而且你还触犯了天道底线，窥探天道，没让你神魂俱灭就不错了。”
元穹委屈道：“我也没想触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过去，谁知道会这样……”
狂山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还有这种能力，你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我就是我呗。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窥探你的过去了。”
“哼，不说就算了，总有天我会知道你前世到底是谁！”狂山没有继续追问，接着又提醒道：“不要试图知道我的过去，所有知道秘密的人，全都被天道杀死了！”
他现在很肯定元穹是转生者，而且前世一定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庸修士，否则不会有窥探别人过去的能力，这种能力哪怕是仙人都不一定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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