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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蹲着的秦瑞，站着的季之州，还有靠在墙边的谢川，都一起看向蓝烨。蓝烨叹了口气：“打游戏的时候一个个就像仇人，半点默契都没有，这会儿倒是关心兄弟了？”
“蓝神，”秦瑞可怜地喊了声：“怎么样了，教练怎么说的？”
蓝烨对季之州抬了抬下巴：“你，去把席晨给我叫过来。”
“现在？”季之州有点迟疑，这个时候，席晨肯定正难过呢。
“嗯，告诉他，现在不过来，以后就不用再过来了。”蓝烨淡淡的说。
“我现在就去！”季之州立刻转身。
秦瑞着急的要命：“怎么样了？蓝神，到底怎么样了呀？”
“急什么？”蓝烨语气平淡：“等他来了再说。”
没几分钟，季之州就拉着垂头丧气的席晨走过来。
席晨看见蓝烨，下意识低头喊了句：“……蓝神。”
“你可以了呀，”蓝烨要笑不笑：“够本事了，游戏打架打的不爽，现实中还想切磋切磋？”
席晨头低的更重了。
蓝烨毒舌技能全开，一点没给席晨留面子。
“拿着键盘砸人算什么本事？板砖、榔头、铁锹、电脑显示器……哪一样不比键盘杀伤力大？既然都敢打架了，还怕打的不够重？”
“你要是真把严岂打出个好歹来，我最起码能高看你一眼，觉得你还算个爷们儿，结果呢，打又没打成，还闹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当年FR没落，萧正被迫退役成为教练，挑了你们几个给予厚望，怕是瞎了才会选你，还培养你进一队，还让你首发，就是为了让你打着AD的位置，干着四五不着六的破事儿？席晨，你对得起谁啊？”
“我看职业选手也别当了，那么爱打架，你退役吧。”
“蓝神！”季之州脸色一变。
“不行啊蓝神，炮崽不能退役！”秦瑞哀求。
蓝烨对季之州和秦瑞视若罔闻，只是看着低头不语的席晨：“男子汉大丈夫，做错的事就得能承担后果，退役，或者禁赛，你自己选一个。”
谢川蹙眉，看向蓝烨：“你……”
蓝烨对他摇摇头，微微一笑。
谢川了然，淡淡的扬唇，径自走了。
“队长！”秦瑞不明所以，喊道：“你别走啊，你，你帮帮炮崽啊！”
季之州抿了一下嘴唇，抬眼看向蓝烨：“蓝神，晨晨这次做得不对，他已经很后悔了，俱乐部对他的处罚……能不能轻一点？”
“轻一点是要多轻？当做没事发生？”蓝烨转眸，对季之州一笑：“也行，我这个人，向来有事好商量。”
季之州一笑：“那——”
“你和席晨那么兄弟情深，这样吧，你永久降薪五分之四，并且和FR签三年死约，我就让萧正放过席晨。”
秦瑞瞠目结舌：“蓝，蓝神……这太过分了吧。”
这个赛季，季之州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好。
他年纪小，外形佳，已经是仅次于严岂……甚至，隐隐要追赶上严岂的商业影响力了。
要季之州永久降薪，并且还三年死约，那不等于压榨人吗！
席晨忽然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一片：“这是我的事，和季之州没关系！”
季之州沉默了片刻，冷静地问蓝烨：“是不是我答应了，晨晨的事就可以过去。”
“过什么过！”席晨嚷嚷：“不管你的事！蓝神，我错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对不起教练，对不起战队，要禁我的赛随便，多久都可以，就是别……别……”
蓝烨挑眉：“别什么？”
席晨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别让我退役……我还想……继续比赛……我还想去世界赛……去拿冠军的奖杯……”
“炮崽……”秦瑞眼眶有些热。
蓝烨瞧着这三个兄弟情爆棚的小孩，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怕被退役？早干嘛来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十八了，又不是八岁，再冲动，再生气，也得顾忌顾忌场合，看看自己的身份！还以为是在网吧打黑比赛，一言不合就键盘爆头？你是电竞职业选手，要懂得爱惜羽毛！别说现在还没夺冠，就是夺冠了，你这点黑历史也别想抹掉！”
“还有你，”蓝烨看向季之州：“没出事前就知道无脑惯着他，出了事求爷爷告奶奶，什么条件都答应，席晨活脱脱被你惯成这样的！”
季之州低着头：“对不起……我以后，会约束晨晨。”
“当然要约束！再来一次这种事，你们教练就得一根小绳勒死席晨，”蓝烨冷哼：“行了，别哭唧唧的，这么大一个人了，去，跟你萧教练道个歉，然后回屋好好反省，季之州，你看着他，不检讨深刻，就别让他出门！”
“哦！”季之州忽然明白了，眉开眼笑：“谢谢蓝神！谢谢！”
“别谢我，”蓝烨看了眼懵懂无措的席晨：“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触犯条例，就给我卷着铺盖走人，听明白了吗？”
“……走？”席晨瑟缩了一下：“我不走！我就算禁赛，也不走！”
蓝烨：“……”又一个把智商给灌给游戏的小傻子。
“别说了，”季之州拉了拉席晨：“蓝神不追究了。”
蓝烨哼了一声，迈开长腿走了。
秦瑞和席晨都有点傻。
秦瑞喃喃道：“那……炮崽的处罚到底是什么？”
“蓝神不是已经说了吗？”季之州笑了一下：“回房反省检讨，一晚上够你检讨了吧？”
“一晚？！”秦瑞眨眨眼。
“嗯，一晚，”季之州把席晨往萧正办公室前推了一下：“去吧，和教练道歉，诚恳点。”
“……哦……”席晨一个动作，一个指令。
萧正对席晨的火儿还没熄灭，又被蓝烨给气了一通。
两股火一起烧，把很懵逼，很自责的席晨骂了足足两个小时没停。
席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点耳鸣呢……
季之州在门外等他，又把个魂游天外的小钢炮拉回房间。
坐在季之州的电竞椅上，席晨很缓慢地问：“……我…这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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