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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迅速向西门运动，城墙炸开同时，守军斗志尽丧，人心士气瓦解，城内陷入混乱，出城逃命者不计其数。中原民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之际，恐惧、迷茫还有困惑，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众人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仇恨，还有欲望的杀戮。
清空西门，联军顺利进入城西，难民竞相涌向南北，尖叫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幻如人间炼狱，死亡的气息令人窒息。
联军迅速击溃守军占领城中，建立防御后迅速攻占东门，又从船上放出尽数持械新附民男丁入城，分从城中向南北一路屠戮。
屠杀之血腥，手段之残酷，无以复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死者枕藉，惨绝人寰哀鸿盈野，尖叫声、哭泣声淹没在喊杀中化为尸体，所有的鬼神信仰，在死亡面前如此脆弱和渺小，生命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
至天明，屠杀仍在继续，城外中原民或是杀戮，或是继续受到中原贼蛊惑，做着令人无法容忍的悖逆之事，百里燕令人将昨日众首领一并抓来质问。
“看到了吧，就是因为你们，蛮贼突破了我军防线，给我军，也给你们自己造成数以万计的伤亡。你，你还有你们，昨天信誓旦旦的保证蛮贼信守承诺，但现在呢，他们非但没有释放你们的妻女，却是在城中淫乐她们肉体，分食她们的肉，你们这群下贱的懦夫，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来人！”
“属下在！”
“给我将这几人拉到广场，用绳子绞死吊起来，用白布写上，蛮人的走狗，中原的贼！”
“遵命大人！”
左右上前，正要将百里燕点名几人拖走，糟鼻高个挣扎喊道：
“你们这群魔鬼，就是你们带来了灾难，月神会惩罚你们的，我发誓！”
百里燕暴怒，抽出横刀，暴喝道：
“那好吧，今天你就让月神出来惩罚我吧，我若不死，便是天意，尔等众人且都看着，本将军今日不死，便是此人妖言惑众，这天下便无神。现在，本将倒要看看，是月神让你死，还是让我死！”
话音落下，一刀刺入男人胸口，男人胸口一挺，脸色嘎然苍白，痛苦中缓缓倒下，殷红的鲜血沿着胸口喷涌而出，流在地上迅速凝固。抽回横刀，百里燕目尽杀意，阴狠说道：
“神若存，岂有死乎！尔等今日所见，皆为你等作茧自缚，若是昨日破城，焉能有今时之困。来人，给我将那几人拖下去绞死！”
“遵命！”
众人噤若寒蝉，看着退拖下去的数人脸上毫无人色，无人敢于阻拦，即便是此时此刻，百里燕相信眼前这些人中，依旧有中原贼潜伏其中，准备司机兴风作浪。
金雪狄人将中原民妇孺儿童押入城中后，尽数关押在城中与城北结合部，人数约八万，被奸淫施暴者不计其数。联军围城缺粮后，最先断粮的也是她们，饿死、被杀烹食者过半。
屠城持续了一天，金雪狄奸淫吃人消息传开后，中原民参与了屠杀，情况变得难以控制，不论老幼尽屠。联军从屠城迅速变为劫掠，所得财富之惊人，远超帕文斯这座边外小城。
至当日黄昏，百里燕下达封刀令禁屠，敞开四门放人逃命。
“大人，吃饭了。”蒋杰端着热锅煮着清汤，片好的牛羊肉塞满了一锅。
“放桌上吧。”
“遵命。”
转身离开石窗，目光落向火锅，热气散发的香料气息扑鼻而来，百里燕却是胃口全无。
“封刀了吗。”
“回大人，我军封刀了，但有些中原民还在追杀。”
“不用管他们。我军伤亡如何？”
“阵亡两百余人，轻伤一千四百多人，新附民居多。”
“嗯，尽速将我军人马收拢至城中修整，派出骑兵斥候，沿河北上跟着难民，发现下游敌船登岸收拢难民，亦或难民上船，即刻来报。”
“大人是想吃掉金雪狄水军？”
“时不我待，金雪狄人援兵正从南面逼近，不能令其形成南北夹攻之势，必须先解决我军退路。眼下城内外二十多万人，金雪狄水军的战船至关重要。”
“但即便全数夺走其船，我军也装不走二十多万呐。”
“把老弱病残和女人装走，留青壮在城中，如此可挟制男丁为我所用。”
“大人是想在松迪亚，狠狠捅金雪狄人一刀？”
“看来你是越来越有长进了。”百里燕欣慰说道，示意蒋杰一起用餐：“西进时，我原本并不打算在其后方再开战线，却是没想到，他们会将中院民妇孺尽数押入城中作为人质，如此便是给我了我军可趁之机。”
“大人是说，人心可用？”
“嗯，事实证明，金雪狄人将妇孺掳进城中必会行奸淫蹂躏之事，此事一旦传开，必遭人神共愤。”
“但敌军援兵将至，此地中原民如乌合之众，如何堪战。”
“不然，我军围城之时兵力不过三万余人，即便加上四万新附民中的两万男丁，也不过五万人，金雪狄人断然不会想到会是现在十多万人攻城，故而其从婆嵩省增援之兵，绝无强兵。
其前来增援，定是抱着以众击寡之势，故而断然料不到我军能在一夜间壮大数倍。因此前来增援之敌绝不善战，因此基洛纳斯可以坚守。
待敌至城下，我军只需将其骑兵牵制，而后倾巢出动，一战可将其击溃。”
“可中原民男丁战力羸弱，老者少过半，敌增兵也不会少，即便只有七八万人，我军恐怕也难以招架。”
“那你可知哀兵必胜。”
“哀兵必胜？”
“对，痛失亲人绝望之下，人抱必死之心，无不是奋死杀敌以雪耻辱，此乃哀兵必胜之道。且中原民已无路可退，亦是背水一战，其岂能不以死战而自保。如此一战可定乾坤，我军北返中原将指日可待。”
“属下明白了，大人攻城之前，便是料定了当下局势，故而一而再再而三步步退让，只为形成今日之局面？”
“不错。只有令中原民知道，是他们的过失，害死了自己的妻女，是他们口中的鬼神，导致了今日惨局，是金雪狄人毫无信义嗜血如禽兽，只有中原联军才是他们的生身父母，如此既能用其命，亦能收其心，此乃一箭双雕。”
现在的中原民是一群被激怒的温顺非洲野牛，再凶猛狮群面，对愤怒的野牛群的疯狂报复，都会像狼狈的小丑一样不堪一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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