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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七杀破军 第二十九章 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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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星羽今年八岁,脸上稚气未脱,身材却有欣长高挑的雏形,于是增添了一份少年气。

    今日是先生宋孟尼外出的第三天,宋老先生说是天渊院和其他院起了一点小冲突,需要他到场从中调解,于是请了半个月假期。

    少了宋老夫子传业授课,监督功课,封星羽没有搁下学业,只是以温习夫子以往传授的学问为主,对一知半解的深奥学问,暂且不去深思。对修习梵文,则一如既往,从未落下。

    近两年宋孟尼对封星羽这位学生的规束越发松弛,高桂甫和张棋观因此重新与封星羽走得亲近,张棋观依旧高高瘦瘦,只是更高更瘦了些,小小年纪,身上就已经有一股文人骚客独具的气质;胖墩高桂甫较之以前并未显胖,个头却在三人之中属于拔高最快的,估摸未到十五岁,就要比寻常的成年男子还高出一些了。

    封星羽随先生课堂学习礼仪规矩和诗学问,跟着高桂甫和张棋观则如同换了一个人,纵着性子玩耍胡闹和找乐子。攀爬假山、入池挖藕捞棱角、钓锦鲤、抓金雀、捉弄仙鹤灵鹿,诸如此类顽皮劣迹数不胜数。倘若不是年岁幼小,限于侯府之内,整个金雪城都得给他们掀个顶朝天。

    这一日,封星羽功课完毕,便来寻二人同耍,去学塾的路上,正巧遇上逃学逃课的高桂甫和张棋观二人。

    如今侯府创办的学塾,已经少了许多官家子弟,他们起初被父母送入侯府,主因只为亲近小侯爷,而今小侯爷有专人独自授课,那些官员留儿女继续在侯府求学的心思就浅薄了许多。

    学塾里几乎全是资质聪慧的家生子继续求学,文官、武将之后寥寥无几,楼浅河也乐得清净。那批性子骄纵的权贵子弟,态度散漫不说,今日打骂几句,明日就可能拉帮结派父母爷奶全来讨还公道。侯府他们是不敢去闹,一介清流文人的府邸,可就经不起他们来回折腾了,可怜楼浅河府中几个小妾,被吓得晚上只能跟老爷抱成团才睡得着。

    张棋观现今也只在学塾挂名而已,他爹是燕隆州别驾从事史张天风,位高权重,家族亦是世代香不绝,文豪代出。张天风自身就是文坛巨匠,不但作得一手好文章,名篇佳著诸多流传,更兼写得一手好字,仙逸洒脱,被名流大家奉为天风体,文坛地位不在楼浅河之下。言传身教的父子授业,自然不是众学子聚于一堂可以比拟,学子们天分参差不齐,楼浅河就算自身学问如何广博精深,仍不得不放缓进度,以免太过愚钝的学子被远远吊尾。

    若要达到有教无类,便很难实现因材施教,这是教育界的千古难题。

    高桂甫家中门风则截然相反,他们家往上追溯十八代都是地里流淌汗水的平民,全凭高金瑞以实打实的战功挣得了校尉武职,才有如今的风生水起。高桂甫是家中次子,兄长高桂瞿比高桂甫大上好几岁,二人同父异母,兄弟之情却颇为紧密。只是这个高桂瞿性子随父,喜武厌文,如今拜了山上宗派名师,习剑练拳去了。

    高桂甫自小看起来便

    愚钝且怯弱,高金瑞觉得将他往疆场带不适宜,但是他一个大老粗除了操练士兵,哪里会培养孩子,所以干脆就当甩手掌柜,扔给侯府教导,就算将来文不成武不就,也有他这个当爹的罩着,能传宗接代就成。

    封星羽、高桂甫、张棋观三人商量如何玩耍,本来三人之间以封星羽说话作准,不过他一向主张登高爬险,结果总是累得高、张二人回家后遭父母训斥,是以如今不会事事都顺着封星羽性子去闹。

    高桂甫抬头看了眼天色,提议道:“要不我们放纸鸢,今日云多风急,纸鸢一定可以放得很高很远!”

    封星羽有些动容,却听张棋观嫌弃道:“上次买的纸鸢扎得怪模怪样,画燕子像麻雀,画仙鹤成了白鹭,画雄鹰更离谱,简直就是母鸡。这种不伦不类的纸鸢,哪能再放第二次?以后我带上真正的纸鸢,咱们再放也无不可。”

    买纸鸢的人就是高桂甫,此时听到张棋观刻薄言语,不禁心中暗骂:“上次放的时候你不嫌弃,还一个劲往喊它飞高点飞高点,玩够了就来埋汰我,臭机灵鬼,死机灵鬼!”

    高桂甫气呼呼道:“那你说玩什么?”

    张棋观理直气壮道:“我还没想到!”

    最后高桂甫和张棋观二人经不住封星羽怂恿,到处去攀爬楼墙,如果有高耸的假山和巨木,就更加称了三人心意。

    侯府一处位置偏远的小院,这处小院在侯府左首靠南,远离中心建筑群。院内各处厢房门窗紧闭,院中空空落落,但是淅淅嚷嚷的水声笑语却清晰入耳。

    三条小小的身影趴在院前墙头上,面面相视,彼此脸上有得意神色。正是封星羽等人,也不知他们小小年纪,体力羸弱,如何爬上那成年男子一般高度的院墙。

    封星羽率先翻过院墙,落地声响极轻,看来没少爬墙翻墙。其余二人见他翻过墙头,也先后越过高墙。张棋观也就算,就连胖墩高桂甫脚掌落地时声响都不甚大。

    三人偷偷摸近水声人声的源头,隔着一堵镂空木墙,房内潺潺水声和嬉闹女声清晰可闻。

    高桂甫一呆,神魂为之怔惧,顿时觉得手足发麻,脖颈发热。

    张棋观却镇定从容,将手指以口水沾湿,在木墙镂空处的白纸上一捅。旖旎春光登时将张棋观撞了个头昏眼花,张棋观看得张口瞪目,一动不动。

    封星羽大为好奇,学张棋观添湿手指,在纸上开洞。只见内里是一处比偏堂还宽敞些的空房,由数间厢房凿壁连通而成。

    房内依次排序凿开十几个水池,池中注入温水,池里池外随处都是身条光净的女子,或池边宽衣解带,或嬉戏泡澡。

    封星羽今年才只八岁,对女子身体认知极浅,惟一一次看到女子解下衣裳后的真身,是在一本梵文古籍上。

    古籍记载了男男女女修习瑜伽的姿态与神合之法,封星羽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未深究。

    如今看到房内光景,闻着顺温热水汽飘出的暖香,让封星羽既欢愉又害怕

    。

    张棋观咽了口涎水,眼角瞥见高桂甫双手捂耳抱头,蹲在地上,不由得奇道:“胖子!你不看?”

    胖墩高桂甫言语颤抖,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不敢.....”

    张棋观嗤笑道:“你不是总吹嘘自己身子有多大,胆子就有多大么?怎么如今看着像缩头乌龟了,莫不是来的路上把胆子弄丢了?”

    高桂甫没有心思顶嘴,闷闷问道:“那个紫瞳丫头在这里么?”

    “哪个纸桶丫头?”张棋观觉得莫名其妙,随即心思一转,猜想:“莫非这胖子在侯府之内有钟情的丫鬟?恰好还在这群沐浴的女子当中?这我可得好好瞅瞅!”透过纸洞,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的飘荡,恨不得每一个女子都剜上一眼。

    封星羽倒是知晓他所言是谁,问道:“她在此间又如何?”

    高桂甫毫不犹豫道:“如果她在这里,那我半眼也不会看,就算看了,也会把眼珠子挖出来!”

    封星羽愈加好奇,问道:“为什么?”

    “我觉得她是侯府里头除了夫人之外,最好看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是羽哥儿的媳妇,我如果偷窥兄弟妻子之体,在道义上过不去,良心更过不去!”

    高桂甫一直抱头捂耳,说这些话时也不撒开,但封星羽却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诚意。

    只是这个年纪的封星羽还不懂得这些意味了什么,没心没肺道:“她现在是我院子里头的丫鬟,可不是什么媳妇。此间丫鬟都比她小,该是参加迎新茶仪式,随后入山采春茶的处子们。”

    高桂甫松了口气,把手从头上放下,仍是蹲在原地,没有起身去看的意思。

    却见张棋观眼眸一亮,脱口而出道:“是采口春茶?”

    口春茶又叫口.唇茶,是指年轻女子不用双手,只以双唇采摘最鲜嫩的叶胚,采下之后顺着胸前的竹篓口,滑入女子胸前衣物之内,借助采茶女的体温达到初烘效果。

    高桂甫听过这个茶名,自己那位父亲就曾花重金购置过几两茶叶,价格之昂贵已非“货比黄金”能够形容。

    不过第二天高金瑞便嚷着要砍茶叶贩子的脖子,后来还是几位夫人极力劝阻,说道这些名流清客的破烂玩意就是有名无实,咱们心知肚明不上这个当就是,闹出事儿来反而让他们觉得咱们是大老粗,不懂茶道,趁机落井下石的取笑。

    最后高金瑞恍然明悟,连说幸好有几位夫人...幸好有几位夫人..才拦下这事!

    封星羽轻笑摇头,道:“侯府内可从不兴甚么口春茶,府内大小事宜都是我娘亲做主,她不应允,就算我爹有那个念头,也不敢让人采那个‘淫茶’!这些年轻女子去澄壶山采的,只是一般的雨前茶罢了!”

    张棋观唉声叹气,扼腕扶额,“可惜了,可惜了......”

    封星羽取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

    张棋观并不窘迫脸红,义正言辞道:“食色性也,君子本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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