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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185章 大鼻子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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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宇这两天玩得很欢畅,还和妈妈一起去了一趟墓地,看望安眠在那里的爸爸。

    爸爸得的是怪病,满身长满了小疙瘩,小疙瘩流出黄黄的脓水。

    有个医生说爸爸得的是癌症,肺癌晚期,他抽烟太凶了。

    人都死了,人一死什么病都没有了。

    弥留之际才从医院里出来,他对妈妈说,对不起,我得走了,于国于家我都做了,可是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晓宇,别告诉她真相。

    什么真相?

    有伪装才有真相,真相就是一个秘密。秘密因共享而存在因传递而失密,密级的分类来源于共享的人数,发起和制造秘密的人就是秘源,秘密也可以是谎言,但执行起来就是任务。

    今晚晓宇说什么都不回自己的房间,非要陪着妈妈睡。

    妈妈知道孩子的那点心思,今天看了他爸爸,她怕自己联想起心事来伤心,就搬过来了。

    临睡前孩子还说胡话,说要是有合适的人可以考虑再嫁,她不反对。

    她不反对我还反对呢,能守着这孩子就好,怪可怜见的。

    孩子是从老家捡回来的,那地方叫大王山,满山的是狼,都成了灾。

    她当时在山道的一块背风的岩石后面哭,哭得一定有时候了,脖子上都是泪水。

    在那里等了三天,山前山后的打听,村民们都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自己就和老贾收养了。

    办理了领养手续后,就一心一意的当自己的孩子来养育,一晃已经二十余年。

    孩子又蹬被子了,这么大了睡觉也不老实,还笑着,做了什么美梦了吧。

    找个对象见个面还得求着她似的,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别价是她心里有了人?。问,她也不会说,得留意着点。

    院长大步冲冲的去了治疗二室,仔细询问实验员观察到的一切。

    报告送上去没半个小时院长就赶了来,实验员被这种工作作风感动了。

    院长又指示说,今晚再做一次,情况直接向我汇报,注意保密。

    三十八号又沉入梦中: 上膛的猎枪在滚石的眼里不断放大,它认出了这只枪。

    六子也不含糊,他打一开始就是冲着狼王来的,复仇的烈焰烧红了他的眼睛。

    十三是个瘸子也就罢了,还是个豁嘴,虽然有时候傻呆呆的,但清醒的时候多,她清醒的时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那两间草房子。

    草房子不是依山势而建,显得突兀和冷硬,门口朝向是西北,冬天的时候那风直接吹进来,两扇透风撒气的门板根本挡不住。

    如果十三来了,六子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脸蛋,就会去外面般块大石头回来顶住门。

    于是屋子的温度骤然升高。

    六子会看着她缝补着衣服,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她说话,不时的含含糊糊接几句。

    但十三命苦。

    她遭遇了狼吻,被疯了一般的狼群吃个干干净净。

    二零七七年的一月十三日大王山顶的紫霞观观主闭关了。

    有人闭关就要有人开闸,秋黄和春意。

    六子没有一个朋友,深刻到对大王山招摇而过念念不忘。

    也不愿意搬来一些释怀的话语故作达观,违心地死缠烂打以期扰乱。那还不如一走了之,让自己没日没夜地刻骨铭心。

    那么,这样岂非是最好的结局。

    日历翻开新的一页,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虽说不至于,但没有枷锁了,才会体会得出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真谛。

    大鼻子阁下,大鼻子阁下,九尾鸟的一支眼睛丢失了,九尾鸟的一支眼睛丢失了。

    柴可曾经说过,她要的是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爱。

    水晶一般透明的爱把她燃烧得温柔和痴呆,在草原,在山林,在岩洞,她的身影已经和滚石不分彼此。

    不像人类一样,花轿在颤巍巍的唢呐声中把新人弥漫在喜庆的气愤里。

    她和狼王是在争夺一只野山羊时认识的,当时还下着那个夏季为数不多的雨。

    当时狼王还没打败那七只狼护法,还没有坐上王的宝座。

    那雨下的没完没了,就像大病之后沉疴渐起的病人,虚弱,缠绵,苍白着脸,佝偻着身子,有气无力。

    远山近树都雾蒙蒙的,光亮的岩石显出纵横的纹路,无精打采的野草贴在岩石上,像哭泣的女人。

    雨水造成了泥泞。

    那段日子,大王山完全沉默,心情也格外淡定,是与非都消失了,狼们都平静下来。

    雨水也成就了爱情。

    在威武的滚石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地把野山羊送给柴可的时候,爱就滋啦滋啦地上演了序曲。

    柴可没有做害羞状,而是前前后后用美丽而多情的嘴把滚石拱了个遍。

    闪着油亮,绸缎一般的皮毛熠熠生辉。

    经过三次剧烈的争斗,把对滚石示好的母狼咬得狼狈逃窜后,依然对自己缺少了半只耳朵不以为然。

    后来半耳王后,就顺理成章地如愿以偿。

    古蜀国的花鸟一定年年复苏,行吟诗人悄悄默默地怀念着田园,从上到下的水渍不再玲珑,渴望着的梦境飞跃南湖公园机不可失地徐徐降落,在两腿之间探出初秋的忘我红叶,窗棂上的清晨依然怀旧一般被梦的三章抛弃在旅行之疲惫中。

    我试着说,我的天空变暗了,我的王国出现了故障,我仓皇而逃。

    我信任的人没有出卖我,不过就是透露了一点消息,边陲烽烟四起,各大势力割据,国无宁日,民不聊生。

    钟鸣鼎食朱颜改,浪迹天涯,凄凄惶惶,哪里是行宫?

    那一天,酸国的政变很快就完成了,而复国却是不知猴年马月的事情。

    似乎都是夜里悄悄完成的,等天一亮,皇宫里兵甲辉煌,人喊马嘶。

    甜王带五千精骑左冲右突,最后只剩下聊聊数人带着我们逃到了几百里远的茅屋镇。

    后面似乎没有兵马追来,可以走的从容些,这时候思想才活跃起来。

    把一个国家丢了,我默默无语。

    我想着流浪下去,就好像精神家园在荒废中几度盛衰,在流浪中等待花开。

    但只能是设想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的责任是必须复国。

    人心不能散掉,路还要走下去,给了别人希望,自己才能被希望。

    我们选定的是渭南的伊苦,任谁背叛和投敌,他不会,他是我远房的兄弟。

    又一个场景拉开了,大王山和我擦肩而过,那里的枪林弹雨打不进历史里的深处,冷兵器时代的权谋之战只是外壳,为了讲述心中的故事。

    玩弄个国家也不是不可以,非要流亡干什么?

    如果心在流亡,政权那就建立不起来了,自己没有安定,家园又是什么了?

    张晓宇不明白过去,但那都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勉强。

    有过很多人说过很多话,都是没有意义的,有意义的时候也不标注,前呼后拥地走个没影。

    伊苦是冷硬的人,不苟言笑。常常很迷糊,比如左手中指受伤反而很自然地包扎无名指,只能别人发现的。

    他也很睿智,眼光穿越时空,思维不断地爆发。

    如果在网络时代让他谈情,一定很杀手。他说一个男人可以认真地爱,但不必全部交付。女人经常奢谈唯一,砂子都从指间溜走了,抓的不必太紧。

    聊天都是有目的的,男女也不存在纯粹的友谊,那一定要有故事发生。

    密集的前卫思想需要隐藏,众矢之的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也可能是实话。

    痴情了,另一方达不到,于是怨怼接踵而至。

    放不开的是少数,真放得开的也是少数,大多人中间逛荡,浅视着和不停地寻觅着。

    你可以多爱,但不要伤害我,和我相对既是唯一。

    我沉醉,但随时抽身,真诚是贯穿的主线。

    如同研究古建筑。

    他古建筑的研究造诣颇深,细致入微又格调清奇。墙瓦颜色形状,檐角,廊柱,歇山,窗门镂刻,横竖风板,天顶,饰画等无一不精。别人胸有丘壑,胸有成竹,胸有百万甲兵,他是胸有建筑,或连绵成群,或一楼独立,或深进大院或风水布局,凝固的美丽,流动的美感,天上宫阙,人间寒舍。

    酸国国王到了茅屋镇才发现一个嫔妃都没带出来,不胜唏嘘。

    英雄美人才子佳人环佩叮咚红袖添香都省略了,后宫的血食停止上演,奢华春梦无边际。

    人马整饬后,速度自然加快了许多,金乌白兔交替,一路行来,堪堪就是中秋将到了。

    距白玉城还有三天的路程。

    男人需要一个妻子。

    妻子是丁叔叔(丁大爷?)介绍的,丁叔叔在甘露村的北学校当个门房,没多少事体,想下棋了就顺路过来,和父亲鏖战起来。

    不知道他大父亲大,还是他小父亲小,哥俩都争着要当哥哥。忽然小儿谚语就进入我的脑海,哥(割)什么哥(割),割下头来当水喝。不知道是喝脑浆还是血液,还是把个脑袋当成瓢挖去瓢瓤子来取水喝。

    会清大爷讲,胡子干活的时候就是这样,正和你盘旋问话,身后就抽出镰刀来,搂头一割,脑瓜子就下来了。不知道姑父割了多少人还是被人割了,也还是从了良干着革命,等高官任坐骏马任骑的时候,索性咬咬牙做了另一个自己。

    或者那是疑心,即便不要家人了,也还是希望他活着。

    得活着才有煎熬可受。

    等丁叔叔(丁大爷?)变成丁舅舅,才知道是他小父亲大。

    当时不知道叫叔叔好还是大爷好,呲牙一笑算是叫了。

    一般没有一盘棋的时候,楚河汉界争锋,我马失前蹄并不能算你棋高一筹,不服接着来。

    也有留下来吃个饭的时候也有拍打拍打屁股走人的时候。

    他死了没三天,父亲也走了,人们都说这哥俩到阴曹地府下棋去了,谁也别离开谁。

    他介绍的女子是他的外甥女,楼德南面柴城的,姓仉。

    姓仉的不多,你记住孟母仉氏就行了,择邻处和子不学断机杼的亚圣之母就姓这个姓。

    书信来往的牵肠挂肚,一颦一笑的年少轻狂,见了面干柴烈火,肚子渐渐鼓起来。

    在军校就偷偷摸摸的结了婚。那叫她妈妈肚子鼓起来的孩子急不可耐自己跑出来,算是流了产。

    不知道男孩女孩,据说是女孩;也不知道真有她(他)假有她(他),板上钉钉,什么都是后话了。

    那时大表哥,下棋舅舅的大儿子当着大队书记,结婚证就是他给办理的。

    后来部队办理某些手续需要结婚证,结婚证并没有,又装着没有结婚办理了一次才领到那个本子。

    也算是先上船后补票,正和时下的很多人一样。

    她在家我在部队,两地书两地情,探亲的时候似漆如胶。

    命还是要的,家里就宰鸡杀鱼的给我补。

    每年只有一次探亲,有时因为工作还放弃过机会,中间就是长长的空白。

    那空白被烟云覆盖着,似乎是鱼缸里的鱼,梦和不梦都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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