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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235章 初识史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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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马雕车香满路,星光展眉,云月隆隆知何处。在车上,风亭亭接着述说起来了她的来意。

    风亭亭的惊悸之病很快就好了,老农用的方法就是教给她一门驱动金铃的方法。在那座山的另外一座小山头上有一座破旧的亭子,说是亭子其实已经没有顶了,只剩下四根木头的柱子还立在那里被风吹被雨淋。

    她离不开那座亭子,只要走出亭子就等于走入迷宫,不管怎么转都是回到亭子里。

    老农说,你这是功夫不到,功夫到了就会走出来,那时我在山脚下等你。

    金铃猛一看也不起眼普普通通,但能驱动起来的时候,风亭亭才发现了它的威力,称得上是吹枯拉朽。金铃振动,前面一块大大的山石就被一股看不见的抖动抖成齑粉。就像一阵风那么随随便便一刮,风里的硬物被很多线条切成了碎末。后来亭子的四根木柱子也是这么消失的。

    山下的老农告诉她,这个金铃叫惊魂铃,是声波攻击武器,对付灵体魂体有特别的效果,因为声音很静还适用于偷袭。你之所以这么快就练成了,那是因为你得到了那个怪物的所有功力。那个小瓶子里的血现在已被你吸收的干干净净。

    既然有了这份功力,你的阴阳眼就很容易操纵了。我教给你两句法诀,是一关一开。你练得纯熟的时候,可以很快的转换。不用再看到那些害怕的东西,当然现在你看到也不会害怕了。现在试试。很好,你已经学会了,你很有悟性,我们选择你是正确的。有这双眼睛,什么样的伪装都会被你一眼戳破。那你现在看看我是谁。

    老农就是那个不男不女手洁白如玉的人。

    他说从那时候起我正式算做他们的人了。他是欲望天使萨斯姆手下的一名老牌天使,专门为他们物色和培养人选的。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看中了我的,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呢。我不能够再回家乡,也不能够去看望我的父母。至少二十年之内不能回去看望他们,他们说我只要去看望他们,他们都会变成可怜的石头。

    我不敢冒这个险,也从没回去过,不知道现在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变老了没有,十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还有九年我才可以见到他们。说着的时候,伤感的泪水就流了下来,三十八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有在心里深表着同情。

    风亭亭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嗔怪地说,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三十八号不好意思了,说,我,我心里对你表同情了,只是没说出来。

    风亭亭:“你就是太老实了。”

    三十八号:“我知道。”

    风亭亭:“那次算是入了门,没过多久老农把我送到了布鲁国。”

    三十八号:“布鲁国?你是说布鲁国?”

    风亭亭:“是啊,你知道布鲁国?布鲁国就是萨斯姆的一个国度,那里一片蓝色,没有星星月亮太阳连云彩也没有。”

    三十八号:“我听绿萝说起过,但不知道在哪里。”

    风亭亭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也听绿萝说起过你,但那时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笨人呢。

    沉默像一粒种子在黑暗中生长。

    风亭亭见三十八号又不吭气了,转头看看他,接着说了下去。

    去布鲁国是坐的电梯。出来的时候也是坐的电梯。但听那里的人说,还有至少其他三条路可以自由来去,但级别达不到也通不过去,知道了也白搭,这事就没有多问。

    那里有天使,有人类,有灵体也有魂体,只要没有任务,就和人类在太阳底下生活一样,那里什么都不缺。去了之后又学了很多本事,也时不时地出去执行一些任务,反正除了天国没去过,地狱人间异界都走了个遍。

    后来绿萝来了,我负责她的饮食起居。这么说是好听,其实就是监视着她。她知道我是监视她的,也装着不知道,和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情,反正什么都说了。说起你的时候我听得很仔细,心里觉得温暖。你可不要误会了,我说的温暖是指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事情很凑巧,第二天中午我的上级找我去,给我下达了命令,让我来这里接近你并阻止你去非洲。

    三十八号:“可是,你却?”

    风亭亭:“可是,我接近是接近你了,并没有害你也没有阻止你去非洲是不?”

    三十八号:“是啊,你为什么这么做?不怕他们惩罚你吗?”

    风亭亭望着马车被风吹起而飘进来的布帘说,怕,谁说不怕呢,他们的惩罚也是极端残酷生不如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之后我的想法就变了,我不但不愿意阻止你,反而想帮你,在我从车上下来走向你,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这想法就产生了。

    我现在依然有些矛盾,但不打算反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因为。。。

    三十八号说,因为什么?

    风亭亭说,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但三十八号还是听到了。

    过了一会儿,三十八号有些故意的哈哈大笑着说,大姐,别这么煽情行吗?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你也有非执行不可的任务,我倒是希望你把这些想法过滤掉,想怎样就怎样吧,事成事不成的都看老天,你何必冒这个风险,不值得的。

    风亭亭看着他这么慷慨激昂地说完,说,你很心虚?

    三十八号又闭起了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选择了不说。

    曾经来过韦梅尔大教堂一次,三十八号和风亭亭很容易地就来到了地下,依旧是潮湿海水的味道。

    但路径似乎和上次不同了,转来转去还是那些似乎刚刚走过的狭狭的甬道。好在所过之处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交战的声音传来。这使三十八号觉得稍稍心安了一些。

    停!光这么跑不是办法。风亭亭说,让我用眼睛看看。三十八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另一双眼睛,就减慢了速度,跟在她的后面,让她在前面摸索着前进。

    这里。她用手一指。她说的“这里”还是一堵墙,和前面后面没什么两样。但三十八号相信她,就带头冲进了墙里。墙是虚空的。穿过了墙,面前的景象让他们二人吃了一惊。

    而喷亮和红头发走进史家庄的时候,没有一点吃惊的意思。

    他们屈身进入小门就自自然然进到了这个村庄,一座并不很大的庄子,有街道有树木花丛有门户,有边也有沿。

    这是另一个存在的结界,有天空有脚下的土地,有雾蒙蒙的天气,刚下完雨好像又要下雨的样子。

    他们只是经过,这里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可是迷路了,他们走不出去。或者说也不真的叫迷路,只是被困顿在这里。

    他们感知到这里虽然有门有窗户,但这些门和窗户都是画在石头上或者土堆上的,只是画面,门户后面什么都没有,这里没有人迹也似乎没有生物的任何的迹象。

    但看村庄的景象,应该是有人也应该是有生物的,狗扑楞了一下身子,身上甩出来的水点还在空中,不过被阴湿的天气隐藏。人的一个喘息传出来的时候还是凝固的,但走着走着就碎了,余响不知道去了什么梦境。一扇窗户下的一蓬黄菊,菊花碰着头抱在一起,大约不久就要开放,也似乎是才被人注视过的样子。

    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些边沿都似乎不是边沿而是紧挨着的门和窗户,这里没有远方只有此地。

    除了村子是空虚的四周都是实在的土墙和石头,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方那都是实在的泥石,湿漉漉的正好配合了这里的天气。

    我叫喷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衣素衣。

    这名字很有意思,也是好名字,衣素衣,衣素衣。

    肯定是个好名字,在我出生之前就叫这个名字了,能不是好名字吗。

    我不懂。

    谅你也不懂,我其实也不懂。据父母亲说,我们家好早之前的一个祖先,大约是一百年前,那个祖先就把我的名字写在书上了,说多少世多少世之后生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就叫衣素衣。那个女孩就是我。

    喷亮说,很神奇的名字,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但是,衣素衣,你都看到了咱们被围在这里了,出不去了,怎么办?

    衣素衣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我们各自都用了很多方法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出去。

    你说黛儿博士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是碰上了这个情况还是这个情况本来这样,让我们来出去的?

    这有区别吗?

    对身在其中的我们来说没有区别,但对于引我们来这里的他们是不是早有预知?

    那你是怎么想的?

    衣素衣,我不知道,但我宁愿他们是不知道的,我们只是遇上的。

    我其实也这么想,这样就不亏负我们自己,也原谅或者美好一切过去。人很多的情况都是这样的绝境,都是身在异乡的异乡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世界上没有角落,只有不想达到和达不到的地方。就像此刻,我们滞留在这里,但不是这里的人。哎,不转悠了,去前面那棵树下停一会儿吧。

    是啊,按照时间计算这都三四天了,该转悠的地方都转悠遍了,他们成了困兽。

    那是一棵大树也是一棵矮树,真的很大很大,树冠得十多米之多。也是一棵矮树,树枝在半米左右的地方就展开枝杈了,很早就蓬松开来。在阴沉的天色下非常的端严和宁静。衣素衣随着喷亮走到树下,被大树感染了一般静默。

    二人很恬静。

    喷亮说,此刻就是荒野荒岛或者是绝地,我并不喜欢你,就是说并不特别喜欢你,对你没有感觉。可是我却想抱抱你,希望得到你的理解和同意。

    衣素衣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说的是真话,我甚至认为被你抱一抱是非常正确的,可是我非要说不,我不愿意。

    哈哈,谢谢你这么说,我不会矫情的说我一早知道你不会同意,也不会非常恶心地欺骗自己也欺骗你说,我一说出来要抱抱你就后悔了,但我非得那么说,好像不这么说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这里。而经过刚才你的拒绝,我的心更强烈了,好像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来到这里就为了那么一抱。

    你省省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想这些不着边际的。

    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就不能原始原始?

    衣素衣转身离开树下,把圆圈一般的双弯刀,刀把和刀尖只有一个扁扁的指头距离的双弯刀一手一个提在手上,左手的弯刀圆圈大右手的弯刀圆圈小,护住自己说,没有可能,死也没有可能。

    谢谢你的配合,我有个想法,如果你不是我的缺口那我就是你的缺口,打开缺口就是拼命只剩下一个人,来吧。喷亮说着,吸了一口气,身上的肌肉块块的隆起,双手一伸一握,一双黑色皮革一样的指节出现在了手上,手指节咯嘣咯嘣的脆响。

    衣素衣没有先动,只是冷冰冰地等待。

    喷亮看着衣素衣不先动,那他动。他动的姿势很好玩,身体背向衣素衣,把身体朝后弯曲,双手合十。等他眼睛看到衣素衣的全身的时候,脚一蹬,同时身体旋转,陀螺一样飞向或者钻向衣素衣。

    身在半空。

    村北想起了儿歌,两个人合唱的一首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一个人唱了前两句,一个人唱了后两句。歌曲唱完,两个小少年到了喷亮和衣素衣面前。

    身在半空,已经停不下来,但突然飞出来的歌声是听到了。好个喷亮,在空中躬身缩腿来了个倒绷小孩转成腿前头后把速度慢下来,同时双脚在衣素衣立起来的圆刀上一点,飞回来三尺落在地上,但还是被骤发骤收的力道带动得斜横里退了三步。

    不前不后,力量扭在了一起,只能斜着退。

    退后三步,两个小少年刚好在二人身前站定。

    其中一个少年说,好功夫!另一个少年嘴里重复着儿歌的最后一句的后五个字,“客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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