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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273章 甭说瘦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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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属于我我不再属于你 不知何地不知何时突然会想起 大江拦路蚂蚁爬树或砰砰敲着雨 搓板上的一颗心挂满相思 矮草的边陲红花的绿地 奔波是日头晒干月光打湿的外衣 天啊,要不在一起要不不想起,岁月冉冉怎是个了局 落得如今泪也朦胧,梦也依稀。。。

    长板舒缓略含忧伤的歌曲在三十年代旧上海的百乐门演出,墨冉丽小姐的扮相和声音适合这种场合。传说她曾经被仙乐斯高薪挖走,但魔高一丈最后还是被乐西先生又高价聘了回来。今夜乐西先生在包间听歌和款待朋友呢,墨冉丽小姐的歌声醉梦中又加上了一点蜜,声音悠悠扬扬传了出去,南京路的路人也不禁停下来听几耳朵。一曲罢了,伴音没有稍停,直接过渡到《玫瑰玫瑰我爱你》。

    舞池中的先生和淑女在歌曲中今夕何夕,乐西先生噙着根雪茄表情严肃,一撇整齐的小胡子象征他浓密的性格。

    后人很多翻唱了这首名曲。那已经不是上海的情调,是南泥湾的花香草绿。或者从锦罗翻唱到好大一颗树,人换了,歌曲也换了,十里洋场是十里洋场的风物,唱歌的人唱的是自己的故事。

    金小侬的金龙吟比歌曲还要歌曲,这是听觉上的。不要看,看一眼你就记不住歌声了,只看得见有形的声音,那声音的风度和年华是披阅十载还要费人费功夫的。他的功夫叫“瓢”,弯刀对水瓢的瓢。

    浮在水面上东倒西歪,水冲不掉力量击不跑,鬼见愁滚刀肉死缠烂打到底,直到过了门槛在汪洋中孩子一般笑着和玩耍着。

    “金风暗度”!金风未动谁先觉,无常到来死不知。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小侬吸气吐气开声。吸气时四周的景物瘦了一下,一圈的人影也朦胧了一下,空地没来由地震颤了一震颤。“金风暗度”发出,知了不是死在枝条上而是化石在了那里,被岁月深深深深深地埋葬。谁家描金的箱子锁鼻锁扣就坏了,崭新的横锁不能用了。谁家的牤牛忽然四蹄软下来,卧在那里打也不走骂也不走。

    “三人行”顶盔挂甲,“长发披面”第二式“青发似林”呼啸而出。原先的青发只是境界的叫法,在长发披面融会贯通之后,青发也是白发。白发像一朵花开放,开放的盎然和悠然南山。金风是连的和断的以及扭曲的力量,白发是一叶波涛中的小舟。白发伸伸缩缩,贯通过去的就贯通,贯通不过去的就托一下扫一下摩挲一下。

    细节就是重点。大要精美,小要厚重。大要玲珑有致,小要层次清楚。大要削皮,小要加瓤。大就是小,小就是大。大大小小不过是无数的平衡。对待人处理事,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环境不可能不透明。

    白发三千如流水,来时婉拒去时追。面对这神奇的力量,三十八号采用了游击战运动战,终于消磨得“金风暗度”成了片流只水。但还是有一股力量四散开来,冲击得周围人群倒退几步。

    王公公脸白地摇摇头,这才是武功,自己修炼一百年也难以登上山顶。陈窗羽失神地点点头,果然是他,没出山日渐变小原因就出在这里。鞠胜旗暗暗地叹息,但接着又紧紧地握拳,这就是目标。其他一干兄弟姐妹张大了嘴,看看金小侬又看看三十八号。

    “再来!”三十八号喊一声,同时掣刀在手。这样的力量不可多得多见,他要试一次刀法。

    金小侬面无表情,原地旋转三圈一掌拍出,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金,马,玉,堂。”三十八号不敢怠慢,我思故我在搂头砍出,也大喊一声“舍我其谁”。

    这里的舍我其谁不是除了我还有哪一个的意思,是舍弃了我没有了我是谁在这里的意思。也其实不是谁,是刀,是刀意。

    有的人练刀十年,势如破竹,看见什么砍什么,谁拦着我我砍谁。

    有的人练刀十年,手里连刀都没有,但处处是刀,电光影里斩春风,他练的是刀意,也叫意念练刀。

    舍我其谁,唯有刀意在横行。金马玉堂蕴含四重力量,舍我其谁也不多不少砍了四刀。四刀如一刀,一刀是四刀。

    第一刀砍出,地上划了一刀细缝,而后细缝变成壕沟,翻翻滚滚延续了三丈。

    第二刀下去顺势一引,东南角的一颗老国槐树一颗楝子树拦腰被截断,那个方向的厚墙土崩瓦解。

    第三刀,把迎面而来的一匹虚虚的金马砍成两爿,刀势不衰,直奔金小侬而去。好个小侬,眼皮都不眨,因为第四股力量磅礴着滚动而来。力量有房子那么大,金碧辉煌,流火流金。

    三十八号俯身横削,刀影散开如同插入了金玉堂房子的根部,同时往上一振,并在刀把上虚按了两下,长发散开人也一飞冲天。

    脚底下金玉堂不挪动脚步了,全有的力量附着在我思故我在刀上,刀红了几次也白了几次,变小而实体的小房子把刀的头部似乎融化,而后突然无影消失。

    刀横躺在那里,全身血红,刀头部分红中透黄,闪着妖孽的光彩。刀也似乎瘦下去了一圈。“好刀!”“好力量!”

    金小侬说的是“好刀!”这算不算是一种淬炼,天器自有天成,刀还是那把刀,但也不是那把刀了。

    三十八号说的是“好力量!”有此力量,才成就了这把好刀;因为本就是一把好刀,才经得住了天下无几的霸道力量。

    三十八号虚空一抓,刀在臂间,如笨拙地环抱婴儿一般。我思故我在,金血碎空来。天地玄黄日,横刀把路开。杨天大笑,声振屋瓦,良久方停。

    目注金小侬说,也吃我一招。言罢踏步空中,幻身水润儿。一招水天一色,毫不客气地勃发而出。

    金小侬并不慌张,身体荡了一下,人还是那么高但极端地变瘦了,只见口唇一张一刀白光闪电而来。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口玉言”。这个金口玉言和皇上帝王没有关系,但左右别人生命的含义不差分毫。

    水天一色,无边的浩淼和宁静。那是分不开水和天的一种变慢,是坐地日行八万里的疾速,是穆王何事不重来的等待,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壮阔,是荣光的变得黧黑,是阳光少年的穷困潦倒,是能把一支大槊肢解的残酷和峻伟。

    金口发出来的玉言都是要人俯首听命的,槊没有了它变成一柄白剑在飞。

    白剑在水和天色的缝隙里继续穿梭,如果一亿光年叫一水尘,几万亿个水尘就是空间外我们看见的蓝色星球,上面住着你和我。距离是我们很少使用的一种力量,它一直存在,存在得波澜不惊。

    你可以击打我,越过了我的保护界,我的每个距离是你的一个水尘行不行,你还没有来到,我已经几生几世,这个击打也会让你失去了兴趣。

    克服距离同样需要力量,所以白剑又变成了寸来长的小剑,穿越到三十八号的眉心就无力地停住了。

    三十八号的怒涛翻滚了一会儿,能把金小侬轻轻推倒在地,接着就是云霞满天。三十八号从水润了变成三十八号迈下地来。

    金小侬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不叫武功,我不服。”

    三十八号说,“你可以叫它妖法,我也不是叫你服。我是来认识你的。要不你随我走,要不我和希坤说几句话。”

    “我不随你走,我也不允许你和希坤说话。”

    “金小侬,我走行吗?我是硬性来这里的,所以破除这个壁障是我走,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

    三十八号说走就走,四方抱个拳就走了。

    他不用说这里的人也都记住他了,希坤心里一动,她似乎应该认识他,但又真的不认识。

    如果生命很浅,没有多少回旋往复的余地,认识和不认识也都没有什么。你我他都一样。可是我们又肯定认识过,总有那么一个地方。

    如果有一场梦永远不醒,那就不叫梦了,那叫人生。

    也很少有人做了梦后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说,这个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么梦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你说的那个梦是指着你现在做的梦说的吗?梦的确可以连续着做,做久了是否是也不叫梦了?

    梦是知道那是梦。

    幻象是不知道那是幻象,也知道那不是梦,是自己真实在里面的。

    希坤的幻象还没有完,因为这中间需要她担负和连接的,甩也甩不掉。

    幻象会有完结的时候,就好像有些人做了一个梦后再不是他自己。

    希坤的梦就要完了,这是一个指望。没有这个指望,幻象干脆不叫幻象。

    这个完结就叫多年之后。

    多年之后,金小侬离开栩园就走丢了。连同三十八号的那一场故事光怪陆离的没有边,没有亲见的人开始不信有这么一个故事。希坤没有拗过父亲最后到了宫里成了陈贵妃。

    碰巧的是,她一进宫,宫里就开始闹狐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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