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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323章 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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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一块石头,人魔通婚时候落到了衣依依手里。

    他带着什么到了海上,像面对初恋也像面对衣素衣一样天天面对着什么。

    基本上不出门,但在阴间的那场混战中没用打招呼就去了,他认为那是当做的事情。

    还有另一次不用打招呼就去的地方叫柿子弯沟。

    本来孟珀已经换了衣服抹黑了脸准备当轿夫了,但衣依依的到来使得她又改头换面一次,成了扶着轿箱轿柄的丫鬟,在轿窗一侧隔着红布的窗帘和钟小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黑痣凤凰木七兄弟和衣依依抬轿子,孟珀看着也不像伴娘,那时候也没有,又故意的把脸弄脏一些一路上撒着红红的碎花片,钟馗是个打头的。

    但一会儿又会跑到了轿子后面,斥责那些锣鼓唢呐的声音架不上来,“声音要高,要高,高!”高懂不懂,去去去,钟馗自己抢过唢呐吹起来。

    唢呐声吹得很高,一点也不绕梁而是绕山涧绕云端,颤巍巍的升上去再拐几个弯,吹得一切都无情悲凉起来,像哭,心窍随着声音往上钻,天空再也不被人观看,而是“你领情来我也领情,赶上那猪羊向呀前行。”什么都远去成一曲唢呐,人们活在这个声音里飘向四方。

    曲子绕着南山的一棵松硬硬的不去,那些缭绕和悲亢也把风惊跑,梳洗过来又梳洗过去梳洗了九生九世跟脚到一颗种子那里,灰色欲雨的天空,狮子似的山角,壮阔的时间空间都被这个声音叫醒和又逼着荒凉下去,已经不是哭而是没有来由的失望,就如同何止如此何止如此的叹息。

    唢呐声说的是一个唢呐声再也唢呐声不下去的故事,吹出来就只有这一声,是个绝响。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记录不下来,不是那人不是那地方不是那时间不是那时的心情,人是这个片段,声音是这个当时。什么也没有,但心被塞满了,唢呐声再也高不上去,卜卜两声在另一个频道上吹给鬼听吹给神听吹给天听。

    《我不听我不听》,老衲都已经老了,老成空山。未成城的空山更多,七把刀和赤脚人小子以及木督孔德无心禅师等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听到了一曲唢呐声,遥远非常的遥远都不在这个空间内也不在那个时间之内,是什么传达了这么一曲,是不是心曲,心曲只是一个“丢”的声音,装满了器皿的一个罐子,罐子装满了罐子是不是也叫空空如也。不是罐子之外而是罐子之内,人们都成了声音也成了空空如也。

    钟馗也吹不下去了,但是吹出去的声音还在,继续的高飘和散敛,出了这个村子就是那个村子,吹得日斜。天光忽然像个古铜色,抬轿子的都是老鼠,细草一样的竹子林飘着白布,浓烟吃掉这些白布就成了古蓝的天色,只有轿子在自己跑,跑出那个山头就擦地停住。

    出不来时空之中的所有感受就是末日。

    第五印揭开,天空中飘着的灵魂如同声音,多得不可胜数但是数目还是不够,必死的过去现在将来都凑到这一个现在来。解开的第六印,日头变黑像毛布,还有三里地就是洗成,他们等着了。可是满月血一样的红,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天挪移海也挪移都不在宁在的地方了,君王臣宰将军富户壮士和一切为奴的、自主的,都纷纷罢手求死。

    吹五号,地上被一颗星砸出来一个无底坑,烟也好像声音四溢出来,日头和天空顺理成章的灰色起来。额上没有神印记的人被蝎子蝗虫伤害,求死绝不得死;愿意死,死却远离他们的被痛苦五个月。六号之后战争开,马军有二万万,要来杀人的三分之一。

    五碗倒在兽的座位上,人咬自己的舌头,也生出来绝望疼痛的疮,但是亵渎的声音更加空前绝后。倒下第六碗,有三个邪灵开始收集人和灵,也要打仗,他们选中了未成城。

    唢呐声高起来高起来高起来高起来懂不懂?但没有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唢呐还在钟馗口里,那是他自己高起来的声音,也是唢呐声。

    往世如烟,终于到达洗成。

    接亲之处就是四幻令正方形之处,轿子就放在四方形和五角星的正中间。

    “哥哥,这一次也不让我成亲?”

    “是。妹妹,你就忍耐着点吧,也可能还会死去,但我不能不这么做。”

    钟小梦说:“你可知道我和她是一个人?我死她也会死。”

    钟馗说:“我知道。”

    钟小妹:“曾经你是我的哥哥,这就够了,我什么也不问,动手吧。”

    钟馗:我不说谢,你是我曾经的妹妹。动手!

    四幻令中的刺猬和白发人交替出现,轿子像衣服一样被风刮跑,白发如伞,伞如软鞭,从无数的方向扎向钟小妹也是钟小梦的身体,然后一个“总角初见”甩出来无数的血点。

    “哥哥,哥哥!你这个狠心的人!”

    钟馗转过身去不忍看见,“你为什么要选中我的妹妹?”

    “哈哈,哈哈,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

    蓝湘子巫中汉温小宝和褚大空觉得自己像在行使巫术的仪式,变成了鲸鱼黄狗长颈鹿和小小鸟后不愿意再变成人,三十八号只能变成刺猬,刺猬的脸是三十八号的脸,全身乍开了刺,但口吐人言,“你还不离去?”于是又不停地往钟小梦身上扎去。

    “他离去也要带上你。”不知何时四幻令阵外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冷冷的风很冰冷。

    钟小梦这才站起来,从钟小妹身体上走出来,也是个黑衣人。

    钟小妹坐不稳倒下去的时候身体也慢慢变小,但鲜血汩汩。与此同时,黑衣人抛出一个黑块,黑色的黑块,用空气变成的空气黑块打向三十八号。发觉这不是巫仪而是救人且实有其人实有身内之人的时候,鲸鱼黄狗长颈鹿和小小鸟赶紧要变成蓝湘子巫中汉温小宝和褚大空的时候,钟小梦也朝着三十八号吐出了一口黄气。

    这一刹那三十八号既是刺猬又是白发人,是正在转化的那一个刹那。

    钟馗和黑痣他们各用法术去拦截黄气和黑块,已经顾不上伤人。黄气拦下来了,但黑块已经要触及到既是白发人又是刺猬的三十八号肩膀。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头打向黑块,黑块被推走消失,三十八号变成了白发人。

    “什么?”黑衣人的说话很凉风。

    衣依依静静立着,招手把“什么”回收到手中,“就是‘什么’。”

    你去对付他们!说完,黑衣人抓出至少五六块黑块打向衣依依。

    而钟小梦张口对每一个人连续说了无数个“我”字,就是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每一个人都收到了都是我了,三十八号的白发三千丈停住,如云的白发静止在空中,凤凰木七人也凤凰不起来,正要去把妹妹抱开战场的钟馗刚接触到妹妹也弯腰完成了凝固,孟珀只有衣袂飘飘。

    “三人行”,“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衣依依身前出现了一个黄衣人,用胸膛去吸收了那五六块黑块。另一个白衣白发人也连续喊出了十个“我”字,一切的静止又活动起来,钟小梦欲破阵而攻向蓝湘子的身子也被“白发三千丈”和“凤凰木”击飞,钟馗抱起了她变小了的妹妹,孟珀继续攻击钟小梦。

    黑衣人恨恨地冰凉地看了黄衣人白衣人一眼说,“你们也来插一手?”

    末日到了,我们也出来凉快凉快。白衣人满不在乎。

    哼,未成城见!我魔,我们走!我魔和黑衣人的远遁就是消失。

    师傅!多谢救命之恩。

    三十八号喊出了师傅二字,众人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然后一切都是一场梦,钟馗等十人不再张罗钟小妹的婚事了,她不仅失血过多而且变回去了八九岁的样子,无力地喊着哥哥,她还认识我,钟馗这次是真的落了泪。

    梦中的孩子继续往下沉,回到了他的梦境中,教他“三人行”和“长发披面”的两位师傅依然督促着孩子练功。

    梦中的孩子站在一只巨大的眼睛之下,看到一位老人从城里搬到山上的帐篷里,历史也如烟,老人的后代中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物。

    这个人物被三十八号他们复活出来,反而一口气吹死了他们。

    然后三十八号他们依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生死,他们在探索着最后一道折磨人的玄机。

    然后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的一个房间内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巫师直着眼睛发呆,好像做梦。

    给爷爷送饭回来的路上经过倪家湾,四弟非要到湾边看看。发现了好望角?还是尼加拉瓜大瀑布?青堂瓦舍的大户人家院子里,喜鹊在梅花枝上蹦蹦跳跳,应了喜上眉梢的吉兆,于是打开了门?愤世嫉俗的剑客手刃了媚香阁的恶徒?楚楚动人的女子临去回眸那么一转?原因待查,结果很一目了然,四弟掉到了湾里面。

    刘寅证大叔恰好上班归来,见此情景二话不说,噗通跳进水里把四弟水淋淋的抱上湾来。寅证大叔的这个刘,疑为柳,后来和我们刘家归了亲,同宗不同族,就和刘唐杜范传说同出一源一样,我们这里还有倪刘不分家的说法。和这湾还沾亲带故的,四弟怎么就进去了呢?

    巫师精心守护着这个房间,也读着示波仪上的那些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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