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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落小说 > 魔王之刀 > 第67章 有个人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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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个人潜伏在各自的心灵里面,他是他的,你是你的,如果炼化不了,它就是你自己。你没有几个自己,一个,它会重叠,你知道它的时候它藏匿,你不知道它的时候它接二连三的出现。参精黄精百花精惯会如此,眼巴巴的你要做一次验证,或者布下了天罗地网,放心,它不会再来。

    它不来就没有故事,故事都是撕裂,把一个好端端的延续变成一个中断,中断长出新芽,会接续另外的故事。陈生会娶妻生子,乙一堂堂的相貌该有一个好的人生,乙二有着极多的商业才能,乙三才情过人急公好义,他们不应该是他们的现在,可是偏偏就是穷困潦倒或者疾病缠身。这都是诅咒的结果。诅咒来源于之前,是势不可挡的延续,如今的心地善良修桥补路都掩埋不了。那也不是好心就了事的,如果好心有用的话,也只是作用于以后,作用不了从前。

    好心是最没用的,谁都不忍心这么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一段的空白,不说好也不说坏,把它定格在那里。这主要是一个定义或者判断,大体的意思就是说,任何的好心好意都是应该的,它不是任何的筹码,所谓的好心得不到好报,不是出发点错了就是中间的方法错了。好心没什么不好,这句话的前提是基准点上的每个人都应该好心。

    人心不古道德沦也丧也,群体之中就会提倡好意和好心,这个做法开始没错后来就走的远了一些,好心如果有偿就失去了本意,用一个错误来代替另一个错误。有些人的错误无法指责,你不管抱着怎么样的出发点来责备,那人很干脆,他不在他的错误上打转转,而是立马敏捷地来指责你的错误。每个人都会有错误,你会被摔在街上被人一顿臭批,你冷汗了又冷汗,甚至忘了当初的为什么开始。

    未知就是一层尘雾,不拨开尘雾看透真相,为什么受到诅咒和诅咒了什么,只要你走近那人生活或观察了一段时间,也能看出个一二三来。陈生最终也没有娶妻生子,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别人说他自言自语神经病,他说别人视而不见睁眼瞎。

    你看看,你看看,他又来了。然后对着一处空白说,你来干什么?

    来的是一个人,一个现代人,走在大街上可能就遇见的一个人,身体高高瘦瘦,黑紧身裤子黑运动鞋,鞋边和鞋带是白色的,上身裹在一件薄薄的但长长的羽绒服里面,羽绒服的帽子卡在头上,带着细边的眼镜,有一绺头发从帽子里耷拉出来。他一直不说话,从来就没说过话,这种沉默让陈生说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很不逼真。

    这个人走路无声,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走路的时候不仰头也不低头,两条细腿一扭一扭的不快不慢。停下来的时候就站在阴影里,他好像很会挑选阴影,没影子的时候就站在自己的阴影里,帽子和眼镜也遮挡着他。面容很瘦,也大概脸上有一些暗疮或者是青春痘,年龄不清楚,二十五岁左右。

    别和我说年龄,陈生说,我看不出别人的年龄,我也经常忘记自己的年龄。我看年龄是看这个人脸上的阴影,阴影少我就说他年轻,阴影多我就说他年龄大。有棱角就会有阴影,谁的脸也不是平平的一块木块或一张有颜色的纸,平了也会有阴影,是光线透进去又分泌出来的影子。

    我遇上他是一个夜晚,已经十点多钟了。目不斜视的前行,过了一个等车的站口,马上进入一个小花园。小花园贴着一个小区,是横齐纵平的马路饶出来的一个不规则形状,两条青砖的甬道连接着马路。一条浅显一些,一条纵深一些,我喜欢纵深的那一条,有森林或者暗影花园才是花园。

    森林是树暗影是花,深林是经冬不凋的松柏提阿之类。松要层层的塔影,柏树不修边幅,漂浮的斜枝和干硬的鳞片的树皮映衬和鼓起,天光就斑驳的到达,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给人宁静我行我素但也瘦瘦而纷乱的感觉。感觉就依附在提阿树上,提阿树永远那么奇特不拘一格。它的树根底下是蓬松的一片,无数的枝条青秀,头粗身子细做好了谋权篡位的准备。蓬松的中间是双身树,一颗挨着另一颗,距离不远不近,你把脸放上去头穿不过来但两只眼睛能在中间,看到外面朦胧的世界。

    花是马齿的形状但颜色漆黑,一颗花就顶着一片叶子,叶子上是马齿横断面的模糊影子,很多人都叫这种花是还乡花,我不知道它的来历,我觉得人只能从情感上而不是从记忆上丧失他的故乡,故乡永远挺立在烟霞或者在凋敝之中,它本身不断绝不失去,失去的是我们自己,往往想留下什么而最后自己也留不下。

    既然叫花园,除了这种还乡花也还有别的花,花要五彩才会绚烂,一耸一耸的到达内心。好看不一定整齐,美观顾及到一点就是杰作。那些花儿显然被培植过,挪到这里来就忘记了过去,换风景和换季节,但换不了它自己,一蓬蓬一株株一棵棵一墩墩,把昔日和今日融化在一起没意思和有意思的做它的差事。

    在进入花园而又要分叉的路口,水泥柱子间的枯萎和青色的爬行植物一阵萧瑟,感到身后微风带来了轻悄悄的脚步声,类似脚蹼的潮湿和咻咻。我赶紧让道于一边,等着身后的来者过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并没有感到害怕,街上有灯光也有行人,有过往的大小车辆,只是不愿意身后的莫名。就像我看到的那种鞋子,这个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走过去了。忽然觉得看到过那双鞋子,低着头走路,鞋子就在路边穿在一个瘦瘦的人脚下。

    这个人选择了浅的岔路,看着他走过去,我朝纵深走去选了另一条路,走惯了的风景路给人深林的感觉,暂时没有尘嚣或者熟视无睹,让一切远去。让自己远和让自己近,一个帷幕就能拉开和合上,看别人表演或者自己登场。

    两个岔路衔接到同一条马路上,中间隔着不到一百米,出了小花园那个人也恰恰快走到陈生出来的路口,管他呢,兴自己走路别人也有走路的自由。陈生不再管那个人,他假定那个人人蓄无害。人和人的交集只是很弱小的一部分,大部分人都是背景。

    穿过马路到了对面,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这是回宿舍的路径。可是那个人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也就三五米的距离。那时陈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看到这个人别人看不见,我看看你跟到哪里,陈生想。他上了二楼,走进住宿的集装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那人已经不见。

    可是事情没有完,只要他走路,那人就会如期而至。一天两天好,那可能是闲疯了的一个人的恶作剧,可一个月两个月下来他就烦得要命。他站下回头喝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他停住那人也停住,不抬头不吱声,就当呵斥的不是他。陈生身后并没有人,那他是说谁呢?路人不乐意了,大路朝天开,你走你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怎么是跟着你呢,简直是发神经。

    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他,他明明的站在那里,难道你们看不见?他们的确看不见,陈生指点的地方空空如也,半点影子都没有。如果有人,即便隐形,也终会遮挡住阳光吧,虽然阳光不是太好,但怯怯的阳光还是存在的,太阳有些发白,类似于发着虚汗,如果不是昨天做什么去了就是今天做什么去了。

    陈生无法解释,也没有人会听他的辩解,被人跟着的味道是过了期的假蜂蜜,一层白白的糖分沉淀在杯子的底层,想要润润喉咙但最后还是被陈旧的味道折磨得泛了酸水。

    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对抗方式就是冲过去,把这个人撞飞撞走。可是他撞了个空,这个人的身体是空的,什么也无法说明了没有人信自己,忽然嗓子就哑了,什么也呼喊不出来。陈生又从墙那边撞回来,依然满怀的空,太阳快速地收回了光线,墙边的老树也无能为力,它老得挪动不了脚步,看着陈生唏嘘了一下。

    别怕孩子,我信你,别人也会信你,只要你相信自己。他听到了耳边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然后他发觉那个人再也不能藏在影子里了。周边的人也看到了那个人,瘦高个戴眼镜的人。哗——,众人开始相信陈生,相信他遇到了什么。

    后来人们不再骂他神经病,但也躲得他远远地,他很不详,为什么他遇到而别人遇不到这样邪异而神秘的事情呢。他一直独身,独身到老,或者有这件事情和没这件事情都一样。多少代就是多少代总有一个人独身,诅咒早就开始了,只是血脉选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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